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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3章 当面问答判心机,忠奸正邪真义理

书名:大宋江湖传 作者:鷹農 本章字数:2717

更新时间:2011年10月02日 14:01


过了两天,午餐后,鹰真一个人坐在鹰家堡主殿大厅,喝着茶,心情甚为轻松,隔壁的房间有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桌旁置了三大坛鹰虹白酒,何总管陪着赵大捕头,两人享用着武夷山名菜,配着武夷山独有的鹰虹白酒,赵大捕头满心喜悦,心中想着:

「鹰真这个人果真言出必行,真不愧是江湖上人人敬畏之豪侠。」

隔了一阵子功夫之后,万钧引领着洪本善总教头、杨士龙副总教头、陈柏与任敏四个人进入主殿大厅,鹰真和颜悦色由座位站起,招呼来客:

「来,来,大家坐,来者都是贵客,莫要客气。」

一伙人皆已坐定,陈柏看似尚好,其余三人状似甚虚。洪总教头肩伤似未完全复原,右手似嫌迟钝;杨副总教头背部肌肉亦似未完全康复,脸上偶有痛苦表情;任敏受了严重内伤,经过近二十天之调整休养,脸色仍稍显苍白。

鹰真坐回主位,万钧双手抱胸站立其旁,鹰真缓缓说道:

「各位,安心在鹰家堡养伤,如有任何招待不周之处,鹰真恳请各位大内英雄海涵,鹰家堡自当改进。」

洪总教头语气微弱道:

「唉!堡主,您言重了。贵堡对在下诸位兄弟恩重如山啊!前辈莫再客气。」

鹰真轻点头,面带微笑道:

「听洪总教头如是说,鹰真心里着实感到踏实许多啊!今天请各位来,实在是因在下对各位有所请托啊!不知各位能否帮衬在下?」

「堡主,您说吧!」洪总教头轻声回应。

鹰真轻咳一声,缓缓以略带哀伤之语气道:

「洪总教头,杨副总教头,各位都是武林英雄,专责保护皇亲贵族与达官显要,人脉与讯息之通路必然畅行无阻。距今十年前,发生在黄山的鹰浩血案,各位应该都有耳闻吧!」

洪总教头、杨副总教头听完后,脸部表情似皆稍有异状,洪总教头轻声回道:

「是有耳闻,详细如何确不得而知。」

江湖老手察言观色透其深心的功夫,总是高人一等。鹰真、万钧心中有数,眼前这些人知道某些事,但似有难言之隐。隔壁房间的赵大捕头站在木墙边,手中捧着酒,静静听着,他心中当然也有一把尺衡量着。

鹰真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走了几步,面对大厅门口,语气平和道:

「先父遇害至今已十年多,官府查案毫无进展。身为人子者当然心急,自从先父云游西归后,鹰家堡动员无数人力、物力、财力参与调查,老实跟各位说,江湖派系有正邪之分,朝廷命官也有忠奸之别,过去几年来,在下已查得大部分的线索,唯一无法证实的就是躲在最幕后的那个主谋元凶。」

在座的皇宫大内侍卫皆未答腔,每一个人各有不同的表情,惟透过其表情,鹰真已透视其内心之反应。鹰真已是江湖老辈,何能不懂得相面判心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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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真在大厅中来回慢踱,眼睛低视石地板,脚步声在大厅中的回音似乎格外响亮,每一声响均在鹰真心中多一份愤慨,多一层意志力。

纵然心中有数,眼前这些大内侍卫稍有心虚,但他们绝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元凶,如何使这些人愿意开口说出实情,还需要技巧。于是,鹰真又以非常平和之语气微笑道:

「鹰真很感谢朝

廷几位忠实良臣的帮忙,透过数位朝廷大人的帮忙,吾等才有办法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得如此详细。虽然真正的主谋元凶尚无法完全确定,但参与猎杀行动的那一群人名单已在我手中。」

鹰真刻意停止说话,仍是来回走着,眼睛环视着眼前的每一个大内侍卫,鹰真心如明镜般清晰,隔了片刻才又开口缓缓道:

「原来,当在下确定杀我爹的那一群人的名单后,平心而论,当时确是有大开杀戒的念头。可是,当冷静下来之后,在下决定不冲动,大开杀戒有损我爹的阴德,他老人家生前待人慈善,不仅未伤生害命,而且帮助过很多人。在下如果为了报仇而杀了那么多人,不仅会造成更多的家破人亡,我想我爹在九泉之下必发雷霆之怒。所以,我的决定是一命抵一命,我要取的性命是那位真正的幕后主谋元凶。洪总教头,大人您觉得在下之决定是对抑或是错呢?」

鹰真眼睛直视着洪总教头,仔细观察其脸部任何细微表情,洪总教头似乎稍有放下重担之轻松状,勉强微笑答道:

「是啊!何必大开杀戒呢?鹰堡主,前辈您也是名震江湖的豪侠,见识必广,何况仇家太多乃江湖大忌。」

鹰真闻此言之后,面带微笑道:

「洪总教头,您不甚了解我鹰真的为人与作风,不过,这不怪你,因为你在此之前从未与鹰家堡打过交道。老实跟各位说,在下不是惧怕仇家太多,而是鹰家堡传统以来皆有好生之德,从我祖父到我爹,鹰家堡从未与江湖人士结怨。如果在下大开杀戒,把杀我爹的那群人全部斩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哼!我想江湖上的人尚不至于怪罪于我,即使要怪我也必只是闲聊是非之类吧!有谁可以体会那种丧父之痛呢?」

鹰真越说越激动,举起右手,用衣袖擦拭眼睛,站在远处的万钧则已泪流成行,隔壁房间的何总管也是双眼湿润。鹰真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之后又是一个深呼吸,然后以平稳的语气又道:

「洪总教头,你放心,在下方才说过,我的原则是一命抵一命,我要的血债乃是那个幕后主谋元凶。在下很感谢朝中几个忠于国家与爱戴百姓的大臣,他们帮了鹰家堡很大的忙,说实在话,我会决定一命抵一命的原则是受了这些朝廷忠贤的影响。所以,洪总教头、杨副总教头,鹰真恳请各位豪侠,如果知道关于我爹在黄山遇害的事,麻烦各位帮忙,说给咱们听,好吗?」

为了让大内侍卫们主动说出详情,鹰真刻意压抑情绪,以平和的语气说话,希望不要在给大内侍卫们压力之情况下,让他们能主动开口。

此实,鹰真话已言毕,鹰真表情从容状挺立在洪总教头对面几步距离之处,鹰真仔细看着洪总教头。洪总教头似面有难色,许久才缓缓道:

「鹰堡主,咱可以体会前辈您的丧父之痛,但是,关于令尊遇害的事,咱们就跟一般江湖人士一样,都只是耳闻,详情实在是不清楚。」

鹰真轻轻点头,未发一语,似在思索什么,隔了半晌工夫之后,鹰真开口道:

「洪总教头,黄山乃皖南名胜,其中名庙古刹很多,能否请问阁下对那些寺庙比较熟悉?」

洪总教头双眼急速转动,似在思索应答之计,片刻之后,才回答道:

「鹰堡主,在下乃山西太原人,对安徽黄山实不熟悉,何况是那里的庙宇,对不住,在下真是不知。」

坐在洪总教头旁的杨副总教头露出浅淡的微笑,鹰真看在眼里,内心深处则非常清楚,下一步该如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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