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20日 22:24
头望着何总管:
「何总管,何事如此急促?」
何总管些许喘气状走近鹰真,轻声道:
「堡主,要不要去劝劝少堡主,少堡主已经一个人躲在祠堂内三天,跪在老堡主灵位前,只喝水,都没进食啊!如此下去,唉!会虚脱的啊!」
鹰真轻点头,双眼湿润,许久方感伤语气道:
「何总管,这孩子吾甚清楚,他爷爷离世之时,捷儿才十岁,一个人在房间哭了整整一天。唉!这次他娘突然撒手西归,更是伤到他骨子里啊!」
「但是,唉!多少要吃一些,会伤到身子骨啊!」
鹰真沉默片刻,轻点头回道:
「好吧!何总管,去张罗一些吃的,不用太多,有滋补功效的更好。准备好之后,送来这里。」
何总管依然愁容之色,道:
「堡主,鹰岚姑娘也是啊!呆在房间内,不吃不喝,也不理任何人啊!」
鹰真略带惊恐之表情道:
「喔!岚儿也未进食啊!唉!这姑娘……。唉!好吧!没关系,吾稍后将那两小孩带来此,麻烦何总管将料理送来这里。为难兄台啦!」
何总管忧愁之表情突转为微笑道:
「好,好,马上去弄,马上去。」
约过了半个时辰,鹰真、鹰捷、鹰岚一家三口在鹰真之书房中,以茶几当饭桌,鹰真左右手分别搭在鹰捷、鹰岚之肩头,感性之语气略带哽咽说:
「娘走了,爹爹明白,汝兄妹俩伤心得深,然孩儿们亦须了解,爹之心头更伤更痛啊!」
鹰捷、鹰岚兄妹眼角均泛着泪光,低着头,未发一语。
鹰真停顿片刻,擦拭眼睛,又缓缓道:
「爹知道汝俩已经两日未曾进食,这些料理是爹麻烦何总管临时准备的,孩儿,一定要吃一些,爹陪你们一起吃。好吗?」
鹰捷兄妹皆轻轻点头,站在一旁的何总管似有半丝笑容由嘴角缓缓挤出。
寂凉深夜,夜星远远高挂,父子三人短暂小聚,静静用餐,未发一语,微咸的泪水滴混着墩补鸡汤,个中滋味似仅有当事人方可深深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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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余天匆匆而逝,鹰家堡主夫人的丧事已处理完毕,鹰家堡中一切状似如常。
这一天的上午,鹰真一个人坐在中庭广场角落的石椅上,万钧带着两名男子走近:
「堡主,认得吧!这两位是曾亮与王生。」
鹰真抬头看着,旋即笑道:
「是!是!当然认得。」
万钧笑言:
「程宏、范全在几天前就已经将曾、王两家人都接来,惟因为堡主正忙着,故迟至今日方才禀告。」
鹰真点头轻笑道:
「好,好。那他们家人都安顿好了吗?」
「都安顿好了。堡主如有空可以去看看。」
「好,改天咱亲自去探访他们家人,喔!对了,万钧啊!吾正有诸多事务必须跟尔等商议。何总管负责对内,汝负责对外,分头进行。午饭后,带着程宏、范全还有曾亮、王生一起至吾书房,咱必须好好筹划,看来,中原武林大战的气氛似已慢慢形成。」
「好,堡主,吾等谨记,午饭后见面再议。」
「好吧!尔等先去忙。」
「好,咱先告退。」
万钧、曾亮、王生告退之后,三个人走进鹰家堡之武术馆–武德殿中。
曾亮开口道:
「才隔一个多月,堡主消瘦不少啊!」
万钧轻叹一声道:
「是啊!嫂子走的未免太早了一些,明年才满四十岁,唉!对堡主真是大伤啊!」
王生面容严肃问:
「对了,可否请问万总教头一个问题?」
「可以,请讲。」
「听程宏、范全言道,上次在商丘近郊跟咱俩对打的那个年轻人是少堡主,鹰捷?」
「是啊!没错,是堡主鹰真之独子,鹰捷。怎么啦!」
「那个年轻人武功真是了得啊!在下与曾亮兄算是开了眼界。」
万钧沉寂片刻,微笑道:
「鹰捷这侄儿,在下从小看着他长大,这孩儿跟一般小孩确是不同。自其六岁开始,在鹰家堡的学堂读书识字,每个学堂师父都赞誉有加,论语、孟子、诗经、大学等文史著作都精通,为文吟诗填词作赋自成一格。从三岁开始,老堡主,鹰捷之爷爷鹰浩亲自教其武功,一直到老堡主在黄山遇害,鹰捷已十岁多。之后由他爹与在下继续教其武功。其进步之神速,武学内涵之深厚未亲见者绝对不相信。」
曾亮满脸疑狐之表情道:
「是啊!上个月在商丘近郊对打时,鹰捷之神情泰然,显得轻松自在,自始至终好像可以预知咱之剑欲挥向何处。其拳脚运作自如,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轻功如神飘,真的,在下着实好奇。」
万钧大笑道:
「哈!哈!说真的,在下与堡主亦甚为好奇,两位如问在下,为何一个二十岁年青人的武功可以如此了得,哈!哈!在下真是不知如何回答。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说法是鹰捷天赋异秉,对武学有一套完全属于自己的见地与领悟。哈!哈!资质超过常人太多,一般人必然雾中看花花非花,是否?」
曾亮又好奇问道:
「鹰家堡中武功最厉害者应属鹰真堡主,其次就是您万总教头,对否?」
万钧愣了片刻,又哈哈大笑道:
「哈!哈!凭心而论,堡主与在下之武功都远在鹰捷之下,吾言不虚,论武学,堡主与在下两人绝非鹰捷之对手,哈!哈!此不容怀疑。」
曾亮、王生两眼发愣,坐在椅子上,未再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