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10日 12:19
不及迟疑,在扫荡了跟前的阻碍,轻松而简单,与公输相遇了,单纯之间,迎了过去,那种氛围,一时之间,让人辨别不出,或者产生一种误解,——他们不像多年积怨的仇敌相间,的恨意,反而,多了一些暧昧,似朋友间的那种牵绊。
庶离,他却知道,他需要的不是暧昧,却是证明,关于墨家机关术的证明。
战争延续,精彩不断,惨烈不断,都是纷杂的,都是痛不欲绝的,同时也是短暂的。
那些剩余的齐国兵卒,冷兵器下构造的简单的躯体,在这一刻,受其感染,身躯好似也变成那机关兽一般不疼不痛的躯体,刀砍在身上,回敬敌人两刀,戟刺在胸口,倒下的时候,也要拉上两个垫背……
战局越长,气氛越紧张,越危机,便会越来的勇猛,战至李颐身侧的时候,却不约而同的停下来,他们要守护自己的将军,那个在他们心中有着敬意与威严的人,不能让他再受到丝毫的伤害,那怕失却了自己的性命,都要钟守的信念,成为不可攻破的防守。
秦兵却越来越多,多如潮水,涌来了,又退去了,那些退去了的,只能成为尸体,冰冷的看着这战局的延伸,将他们的身躯再次的践踏,再次涌来的,却也止不住的心寒,这群齐兵太可怕了,一瞬,跟随那些先去的浪潮退去,又是冰冷而死息的尸体。
庶离忽而惊醒,与公输挫的相遇,也变得短暂,因为,他的这次到来,目的有他,并不是为了证明,而是为了拯救。
醒悟过来,扳动机关,脱离了公输挫机关兽的纠缠,径直着往李颐的方向奔去,救人,才是当务之急,雪耻,下次!
从后面袭击,那些秦兵更加不堪一击,只交睫一瞬,死伤无数!
那时,驾驭机关兽接近己方占据的空地,不等言语,那些剩余不多的齐兵自动的让出一条道来,庶离刚一通过,通道自然断绝,追上来的公输挫,以他冷漠的眼神,瞥了一眼,径直冲了过去,公输家,机关兽,不容置疑。
那冰冷的身躯,如同蝼蚁死去,他们也如那些,死在公输挫的机关兽下,人躯与机械的差距,相得益彰,尽管这样,后续的硕果仅存的齐兵,也没有被威慑到,他们原本就是死人,心都死了,无所谓的身体再死一次了,一次一次堵上,一次一次死亡,所剩的兵卒越来越少。
而,秦兵涌来,大浪,终究是上到岸上,要给海滩致命一击,如果,不致命,至少也要带走一些沙子。
齐兵再也无力阻挡,公输挫驾驭机关兽,追了上去,庶离早已将李颐移到机关兽内,转身要走,四面八方,涌来的秦兵,此时的士气,好似涨了许多,行进的速度,也变得愈加有序,迅速,迟疑一刻,就被这些秦兵阻挡,公输挫的机关兽又追了上来,庶离又置身于公输家机关兽的包围中了。
宿命,终于还是逃不过,那么,何须再逃,直接面对吧!
速度,迅速,庶离,扳动机关兽的机关,多年,沉浸于墨家机关术,让他有了一种感觉,触摸到那些机关把手,便是安全,一种感觉。
他便不会轻易的松开手。
一跃,勇猛的跳入战圈,那些秦国的士兵,很多,曾经很强,现在却很弱,至少,在墨家的机关兽面前,昭显的是弱点,因而,他们瞬间成为悲剧,虽然辉煌过,却也终究有陨落的一刻,这是一种循环,是不可置疑的。
公输挫一愣,从庶离控制机关兽的手法中,还有墨家机关兽给他的一种感觉,心中清楚了,多年了,墨家的所谓墨守成规,终于改变了。
他却不知,他所感觉到的墨家机关术的改动,只是他的一面之辞,真正的,改动,在于面前的这个少年,这些改动,却也都是出自这样的一个少年的手中,其实,墨家,一直以来,坚持的都是兼爱非攻,机关术从来都不霸道,就是所谓的墨守成规。
心中的兴奋,不可压抑,终于,多年未曾有过的感觉了,为对手活着,才是真正的快乐。
公输挫手中迅速,那四只庞然大物,听从了他的命令,从四个角度将庶离,墨家机关兽重重包围着,这一次,又将是一次挫败,将墨家的败落进行到底,压迫到底!
庶离轻笑,那是对公输挫的不屑一顾,轻而易举的,扳动一个熟悉的机关,速度极快,公输家,机关兽,未曾触及,墨家,机关兽,早已逃离。
公输挫对这突然出现的事实,兴奋不已,他知道,眼前的墨家机关兽,终于是变强了,不管是速度,还是灵活度,都使得他的眼前一亮,他等待的不就是这样的一种默契,然后又将这样的默契击败,突破自身的机关术上的瓶颈,这便是他一直的苦苦的追求了。
带着兴奋,他继续,将公输家的机关术发挥的淋淋尽致,霸道之初,原本就是一种强迫,将对手逼于退无可退的地步,然后,彻底的击败,彻底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