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14日 13:00
曦儿沉思,有些生气,道:“当然。正好,我与你们一同去见叔父,让叔父好好惩治惩治他。”
牧非一愣,咧嘴气她,女孩调头,却不理他了。
几人花了一段时间走过营地的外围,来到腹地,一处营帐,特别惹眼,领头的士兵走到那营帐的前面,恭敬道:“将军,牧公子找来了。”
稍候,王贲帐帘挑起,从里走出来,目光冰冷,看着牧非:“你,三番五次的逃跑,果真是想要离开吗?”
牧非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前些日子,王贲一直对自己和和睦睦的,可是,再看去,看清王贲的神情,那分明就是盛怒之下的压制,这段时间,从未见过王贲如此的样子,不免有些恐惧,有些担忧,但是,自己在心中想要离开的念头从未消减过,反而在王贲的强硬态度下,那时,显得愈加浓烈,点头,不惧怕的再看去,他的坚定,任何人都无法阻挡。
王贲的神色却是愈加的阴冷,态度也越加生硬:“好,我便遂你心愿,明日,不惜任何代价,我都要攻下历下,你要相随,在战场上,你如若能够,杀死十名齐国的士兵,我便让你安然离去。”
牧非心惊,心隐隐的残痛,王贲的话,很明显,就是威胁,要自己以别人的死亡来换取自身的自由,这样,真的可以吗?
在脑海中,回想起的那一幕幕,与爷爷在一起逃避追杀的日子,想起来单纯,可是,沧海之后,时间流逝,曾经,过往,变得那般遥不可及,如同生离死别,便要走到绝路才能换取只是一点点的回忆,只是那时,早就已经身不由己,心死如灰。
不知如何,点头,心却在那一瞬,变冷。
只一瞬,浮现在王贲神色间的笑容,凝固的冰冷,瓦解之后的声响,是那叫曦儿的女孩的声音:“叔父,只是让他杀掉仅仅十个齐兵,便让他离开,不是太便宜他了么?”
王贲一怔,却不去回答她的这番话,眼光变得柔和:“曦儿,你爹爹来过了。”
曦儿愣住,冷冷道:“不过,他又走了是不是?”
“曦儿,其实……”王贲欲言又止,那时,他看见,牧非悄悄的走掉了。
“他答应过的,多少次的许诺,这个时候,会带我到齐国看雪貂的,可是,他一次次的失信了!现如今,我也只好自己来了!”
曦儿擦着流下来的泪珠,却好似怎么也擦不完,泪泉早已绝提,再努力,也是徒劳,也是多余。
转身,就走,这一次,心中果断,她一人来到这里,再也不想去等那个无法兑现的承诺,原本,或者就是一个虚假的谎言。
一时之间,仓促,独剩王贲,孤独,死般的孤独,被天际侵蚀,的深秋,低垂的暮云,色彩鲜艳,留恋着,迟迟却不退去,不死去。
万籁俱寂,涌过来的沉默,在抬头的瞬间,让王贲又是一愣,不速之客,公输挫。
王贲不明他的来意,却实在不欢迎他的到来,皱眉不乐:“公输先生,找我有事?”
公输挫阴沉沉的笑:“我听说将军失了所有的粮草,特意来祝贺将军的。”
王贲冷哼,终于明白了他的来意,不容置疑:“就算失了粮草,我也能将历下攻下!”
公输挫拍掌赞叹:“将军说的对,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未尝不是上策!”
王贲不予理会,冷笑,目光变得深刻复杂,是一种嘲讽:“公输家机关术,号称天下最强,霸道无比,却不知,为何,前两日的突然夭折,难道,这是公输老先生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公输挫一愣,脸色一时阴沉,却在瞬间恢复过来,笑意盎然,他想到,此番的目的,并不是与王贲闹翻,一迎一和,附和的笑:“既然我们都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这历下,何愁不破?”
王贲冷笑,再不搭理他,要独自走进营帐,背后,公输挫的声音:“将军,想不想知道,暗地里烧了粮草的是什么人?”
王贲止步,在心中震惊:“什么人?”
公输挫不假思索,有些戏耍的意味,看着王贲,话里有话:“将军不必知道是什么人,他们已经在掌握之中,现如今,我只是想代别人,求将军的一句话,一个承诺……”
王贲冷笑:“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充当说客,真是可笑,大秦上下,一国只有一君,你们这些暗中的勾当,恕我毫无兴趣,要扶持谁,要拥戴谁,我只看大王的诏书,多说无益,公输先生走吧!”
不顾公输挫的如何,转身离开,就是与之的决裂。
那时,终究,暮色之后,暗夜,降临,无尽,却终究,要消融,便有着一种黑暗,诱人,无法摆脱,且,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