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08日 12:40
来,不时的在那姑娘头脸上抚弄,林怡正看得难受。就听那大胖子对刘蒙道:“鬼精灵啊,许久不见到人了,跑那里玩去了,是不是发现了别的好去处,也不给哥哥介绍下。”
刘蒙笑道:“前些日子病了,在家里修养,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茗姨今天是什么时牌?”
那胖子一楞,那绿衣女子却接过话道:“今天我早看了牡丹,玫瑰,百合三个大台子的时辰牌好像没青茗的时牌。”
刘蒙朝那绿衣女子一笑:“谢谢水柔姐姐,多日不见,姐姐真是越长越漂亮了。”那水柔朝刘蒙妩媚一笑,却又是疑惑的看了林怡一眼,搀了那大胖子去了。
林怡被水柔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立马明白这飘香院是个风月场所,恼火的问刘蒙:“你来这种地方玩么?!”
刘蒙转过头来,嘴角微微牵起,似乎要笑,不过还没等他笑出来,林怡就猛的朝他屁股飞起来一脚,踹得刘蒙往那飘香院大门直扑过去。看刘蒙那架势非得摔个狗啃屎,刘平安一楞,连忙跑过去准备去扶刘蒙,刘蒙感觉腋下一轻却是被门里出来的人给扶住了。
刚站稳身形,刘蒙嘟囔了一句:“这丫头还真奇怪,自己跟来的,又不是硬拉她来,踹我干什么?”
刘平安却跟上来说道:“蒙哥,她走了。”
刘蒙摆了摆手道:“走了才好,无缘无故踹我一脚。出门的时候早该把她甩开的。”
“是刘蒙啊,很有些日子没来了,听说你病了呢?”门口刚扶住刘蒙那黑衣劲装大汉道。
刘蒙一抬眼,立马笑道:“是王叔啊,这么些日子不见,大家还好吧。”
那王叔也一笑:“都还好,不过最近你茗姨的身子骨有点不舒坦,可能是因为换季的原因。你快些去瞧瞧她吧。有些日子没来,她还时常念叨着你这鬼精灵呢。”
刘蒙朝那王叔点了点头,便带着刘平安进了楼,那飘香院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那街面上的三层只是个外围的个框架,进去了才知道楼里边的院子更大,还搭起了三座方圆四五丈的花台,现在那百合台上敏姨正打着竹板在那说《东庭叙》,刘蒙听得敏姨说得字软腔柔,眉飞色舞,又听那竹板韵律打得流畅无滞,当下寻了个间接过渡点,大声拍手叫好起来。
台下一众人中,大多只是看个热闹,听个响儿,能懂的人不多,由刘蒙这一带头,全都鼓掌叫好起来。敏姨微一侧身,颔首一笑,继而斜眼望了刘蒙一眼。刘蒙早习惯这种略带欣赏的目光,也不多做停留,朝敏姨微微一笑,绕过院中几座大台,爬上楼梯就直接往茗姨房间走去。
刘蒙在门外先是喊了几声,待茗姨应声后才进去,茗姨的房间从来都是整理得干干净净,总有些兰花的清香,每次刘蒙进屋总是夸张的大吸几口气,但是今天刘蒙看见茗姨独自倚在床边,连平时最爱的六弦云痕楠木琴也放在窗边用丝巾罩着,脸上也没施半点脂粉,面上见了自己虽然添了些许笑意,但先前凝在眉间的愁绪还没有化开,刘蒙心里一亮:茗姨这般,必然是心里有事。
想着刘蒙便一屁股坐到茗姨身边,嬉笑道:“茗姨呀,为什么事在苦恼?可是想我想得?”在这飘香院混得日子久了,刘蒙这等风月场面话也早耳濡目染得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了。
茗姨一指戳向刘蒙脑门,嗔道:“你这鬼精灵,两月前还吵着要姨教你弹那《陌上花》,这一病就把你姨忘记啦?这些日子都不曾来陪你姨聊天解闷。”
刘蒙一笑,岔开话题道:“茗姨,刚在下面听王叔说你身子骨不舒坦,哪里不舒服,让我给你捶捶。”
茗姨格格一笑:“你娘还真是好服气,养了你这样个乖儿子,不必了,你姨不是身子不适,是心里有些事。”
刘蒙心里一转,茗姨既然说是有心事,定不会说给我们这般小孩子听的。便朝房间打量了一番问:“小荷哪里去了?不在你身边陪着么?”茗姨听了便从床上起身,走到门口望了一眼道:“这妮子,去找个人还找了半天了,你们先吃点水果糕饼吧。”回眼一望,那两人却十分的自觉,哪里还用请,早坐那桌边吃起来了。
正吃间,忽然看见小荷引了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一副跑码头的运客样,此时两鬓还微微冒汗,似乎过来得有点急。
看了房中刘蒙和刘平安二人一眼后,朝茗姨道:“青茗姑娘,我今早上才到的,几日前家中有点事,所以耽误了一天的行程,还望姑娘不要见怪。”茗姨从桌上倒了杯茶递到那人手中:“先生一路辛苦,我哪里敢有半句埋怨的话儿,先坐下喝口茶,不急,慢慢说。”
刘蒙见状,立马拉着刘平安从那桌子边起来,站到了一边。
那先生坐到桌边,喝了口茶道:“青茗姑娘,你们老家村子并没什么事发生,你大可以放心了。”
茗姨皱了皱眉头道:“没事么?那海底飘上来的石人,我听人说和十年前一样呀?那靠海的李家村呢?”
“李家村我倒是没亲自去,不过听人说那十多具石人被官府衙门押运走了,估计李家村也没事。”听那人这样说道,茗姨戚起的眉头也松开来,道:“我还当是十年前的石人呢,那般景象可真是吓死人了,那石人做起乱来可真如魔鬼一般,靠海的李村几乎死绝,我们村也死伤了大半。现在听说没事了,我这一颗心才安稳了。”说罢,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递向那人道:“也不能叫你白跑一趟,这些钱你不管多少都收下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那先生推托不过只得收下,又和茗姨开始交谈起一些她老家的事情,刘蒙见两人聊得起兴,也不好插嘴问那石人的事情,慢慢走到窗边,揭下那琴上的丝巾,抚弄起那六弦琴来,谁知才弹了一两句,茗姨就侧过头嗔道:“小鬼,我和先生正聊天呢,别吵吵,让小荷带你去找你敏姨玩去。”刘蒙瘪了瘪嘴,心里苦恼到,本来今天是想来学下琴的,可真是不凑巧,半路来了这么个先生。看来多半没戏了,敏姨现在正在台上,不晓得还要等多久,还不如先回家去。
想毕,就对小荷道:“小荷姐姐,算了,敏姨还在时牌里呢,我和平安就先回去了。”
小荷也一笑:“你这鬼精灵,难得来一回,这么会儿就要走么?”又看茗姨正和那先生说得入神,似乎没注意到刘蒙要走。
又说道:“那也好,改日有空一定要来陪姐姐玩呀。”
刘蒙点点头,又向茗姨道了声别,才带了刘平安走出了门口。
二人走在大街上,刘平安忽然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林怡那丫头现在在干嘛?”
刘蒙横了他一眼:“老惦记着那丫头做什么?又想挨揍了?走,走,去听说书去。”说着一把拉起刘平安往那高升茶楼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