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城一战？”沐寒转过身，看进祁夜眼里。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祁夜挑眉，能以如此之快的速度拿下一国领土，着实是令人心惊的。

沐寒默然，许久才缓缓道：“罗伊撤军，牧原下令退回豪城，赫琛太子打开靖州城门反攻，一路穷追不舍直至豪城。”

那日，却发生了连沐寒看了都心惊的一幕——追至豪城外的赫琛大军，遇上土地崩塌，全军覆没！

“土地崩塌？”祁夜微微吃惊，经历那场战事的人，不是长埋地下就是封口不提，故而自己才在沐寒这里开口打探。

沐寒点头，忽而笑道：“他真是什么都算到了，设了这么大一个陷阱给赫琛大军，倒也难为他心思如此缜密。”也许有人会不明白，为什么在前面狼狈而逃的人，会一直保持着跟赫琛军队一里的距离，不远不近，令人看得到却打不到；也会有人至死都不懂，为何前方敌军可以安然退进豪城，自己却遇上了土地崩塌再难得见天日。

看着祁夜蹙眉的表情，沐寒淡淡解释道：“罗伊撤军，所谓的日月教一盘散沙，其实只是表面迷雾罢了，大军都是些武林中人，提起气用轻功在前面跑，中空的土地怎塌陷得了？而赫琛大军不一样，骑兵步兵齐齐踏步，到军队全部进入中空地界，再以外力袭击，土地不塌也难。”

“中空？他还有时间挖地道不成？至于外力，你是指，内力？这怎么可能？”祁夜有些哭笑不得，没有大计，只是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方法，就破了赫琛几十万大军，经此一役进而吞并整个赫琛？

“有些计划早就开始了，只是一切进行得都不明显。那些武林中人，不单单是日月教教众，还有，武林四大家的人。”沐寒叹气，神龙宫少主符木樨和明月堡堡主明若堂更是亲自到场助阵，其结果可想而知。而这两个人，并未见得与华穹博的关系有多密切，倒是跟另一个人有着莫大的关联，这也是沐寒多日来恍惚不定的原因。

“华穹博倒是会笼络人心。”祁夜淡淡地跟了一句，对事情的大致有了了解，便也不再多话。

沐寒闻言侧过头，有些欲言又止，许久才低声道：“或许吧。”不管华穹博究竟是谁，也终究只是自己的猜测，在这个时候跟祁夜说，并不见得是件好事，一切就让他们留到战场上去决断吧，虽然这样的举动，也包涵了自己不想让他输的私心，夜哥哥，对不起，这辈子，沐儿只能负了你。

两军对峙，祁顾相望，双方不都曾轻举妄动，只是这么静静地对看着，试图看进对方城墙上伫立着的绝对领袖眼里去。站在牧原身侧白衣飘飘的男子，确是华穹博无疑，身处下侧，却全身散发着王者风范，那份气度确实远远盖过了顶着「顾王」头衔的牧原。

“王，下令吧。”华穹博轻轻一笑，随而淡然一语，似是丝毫没有将祁宇大军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