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20:21
前哨,撤离了战场。正当林启容指挥人马将要全歼泽字营时,永和门内江忠源的部队闻讯冲出城外,罗泽南才带着败兵狼狈冲出包围圈。
当罗泽南将这场战斗的经过报告曾国藩后,引起曾国藩的深深忧虑。罗泽南的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金松龄的败不相救。绿营在广西战场上与长毛作战,失败的主要原因就在此。倘若不对此事严加处罚,今后湘勇就会步绿营的后尘,后果不堪设想。罗泽南劫营失之轻率,然其勇气可嘉。书生带兵,最怕的就是缺乏勇气,罗泽南的这种勇气不可挫伤;尽管金松龄不赞同罗泽南的轻率冒进,但他终究答应了共同行事,即使不答应,也不能见死不救。金松龄罪不可赦。
曾国藩想到倘若军纪松弛,今后定不能成事。于是决定忍痛杀金松龄以立军威。这是湘勇建立以来,第一次斩自家兄弟,而且这首次开刀的竟是一个营官! 最后,曾国藩又宣布:“罗泽南身为营官,不能正确判断敌情,轻率冒进,致使兵败,本应严办。姑念其敢以五百初次出征勇丁进捣一万长毛之老营,其勇气可贵可嘉。现革去营官职务,带罪留营,以观后效。”
曾国藩立法,在军中则有营规,约束甚严,中有“如遇骚扰百姓者,立即枭示”之语。在地方则以严刑峻法以“锄强暴而安孱弱之民”,对官吏则严加监督,动辄弹劾。晚年他掌握地方实权后,还对吏治大加整饬。
同治十年正月,曾国藩已是一位衰病交加的老者。此时他仍然关注部下的军纪,当他听到长江水师士卒敲诈勒索的传闻时,高度警惕,二十五日他给住在老家的澄元两弟写信说: “长江水师,外间啧有烦言。或谓遇民间有骨牌、字牌者,则以拿赌讹索,得数千或千余文,乃肯释放。或以查拿私盐、查拿小钱,搜索民舟及附近人家,讹钱释放。夜索打更之灯油钱。民船拉纤,不许在炮船桅上盖过。干预词讼,至有哨官棍责举人者。甚且包庇私盐、袒护劫盗种种弊端。余设立水师,不能为长江除害,乃反为长江生害。两弟在省时,亦常闻此等闲话否?如有所闻,望详细告我。”从这里可以看出曾国藩驭下之严,济济百官,天下能有多少?
在军规上,曾国藩更是威严,他对刘长佑、王璞山说:“军士所过,有取民间一草一木不给钱者,即行正法,望两君日以斯言训儆之。至要至要!千万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