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20日 06:14
郁闷之情溢于言表。
昨晚他连夜将都城以及皇宫内部的兵力分布重新编排了一遍,这才安心地第二天顶着青黑色的眼圈去参加上昊的婚礼。
可是上昊他却跑了。
昨天这家伙问他借兵符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原因之一是因为路训喝多了,有点晕;原因之二是路训很了解上昊的为人,除非有人把他逼到死角,否则对于篡逆谋反之事,上昊没有兴趣。
大致查阅了一下兵部的记录,上昊调走的军队并不多,约摸五万左右,大部分都还留守都城,他大可放心。
现在,路训看着手中的兵符长长吐出一口气,幸好上昊的办事效率高,利用兵符调完军队后便连夜派心腹给他送了回来,要不然他麻烦就大了。
今天早晨,祖炎帝听说上昊逃婚一事,龙颜大怒。他马上开始怀疑路训,因为上昊的兵符已被收,只有路训的兵符才能调动军队。
于是,苏昂当即立断,要求路训进宫出示自己的兵符。
路训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而上昊估计也知道苏昂会来这么一招,所以早早将兵符还了回去。
进宫前,路将军很高调地把兵符系在腰上,然后昂首阔步,目不斜视地往里走,苏昂见兵符依然在路训手中不由百思不得其解,而路训则坚定地对上昊逃婚一事做出茫然状。
当时,苏昂怒不可遏,“路将军,兵符到底有没有离开过你的身边?”
路训道,“没有,此事绝不可能发生,兵符于微臣意义重大,岂可随意搁置?”
苏昂道,“那上昊是怎么调兵的?他的兵符好端端地在朕身边,你让朕如何信任你!”
路训道,“臣与上少帅仅有几面之缘,怎敢以兵符相换,望皇上明鉴!”
苏昂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路训故作深思,捉摸许久才侃侃而谈,字字珠玑,“依臣之见,兵符亦可造假,夜深月黑,将士对上少帅又极其信任,可能一时分辨不出真假。”
苏昂注视了眼前的将军许久,终于释然捻须道,“爱卿说得有理……现在才一个晚上,上昊绝对到不了银雪塬……即刻起,路将军派人沿途追赶,若是追得到,就把他给朕逮回来!”
“是!臣一定竭力捉拿上少帅!”
路训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容易入戏,此时此刻就算上昊站在他面前,他也可以淡定地当作不认识。
如果以后有一天他不再当军人,而去加入一个戏班子,那说不定能轰动雩之国。
现在,路训一个人在书房里踱步,他是安全了,可上昊估计玩完了,正思索着,一只黑羽红喙的鸟儿停在窗边叫了三声。
路训吃了一惊,这只鸟儿是专门为上昊和他暗中传递军中信息的,并非普通的信鸽。他立刻紧张地走过去从鸟腿上取下了一张纸条,看完之后却爆发出一阵大笑,吓得小鸟都飞了起来。
不久前,上昊去南方攻打天狼古城的时候,走了一天一夜,才堪堪走过了两座城。
如今,上昊逃婚去北方的时候,才走了一个晚上就已经走入了第三座城。
路训站在窗边,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什么银雪塬战事十万火急,刻不容缓,那些统统都是借口,这小子简直是在拼了命地逃婚呐。
不过笑归笑,笑完之后路训也不禁有些感慨。
看来上昊果然是把他当朋友,所以并没有对他隐瞒行踪。
既然是朋友那就要互相信任,因此他也决不能辜负。
好在皇上将追捕上昊的任务交给了路训,这样一来,上昊大可宽心,因为有路训在,他手下那些人是怎么也追不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