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20:16
量将十五个球都打到球囊里面去。然后他就会拿起球杆,来表现老手打球的本事。按照他的吩咐,我打了起来。开始时,我由于外行,有点胆怯,等到打完几盘,球全部被打进了球囊后,多尔比就开始对我进行大肆的挖苦。
在多尔比眼中,我是个撒谎的人。他感觉自己上了当,并且这么轻易地便上了当。不过他还是较公道地将他和我都同样地挖苦了一番。他尽情地对自己的幼稚与天真进行了嘲笑,竟然上了一个没有品德、臭名远扬而又悠闲浪荡的美国人的当。并且令他上当的事又是如此的明白,哪怕是那种终生都不出门的老实家伙,也是不会受这种骗的。另一方面,他对我的斥责非常严厉,说我是故弄玄虚,逗引他面对着一个故意撒谎做假的专家还大吹牛皮,而这个专家在一刻钟打进的球,比他一天之内打进的还多。
在打弹子球这件事上,我始终都没有能够重获多尔比的全部信任,虽然在其他方面他信任我,并且还将这个信任保持了下去,一直到他逝世。从那以后,我又玩过几次弹子球,不过却再也没有能够做到一盘打进十五个球。
有好几次我这个不善于进行怀疑的天性令我必须依靠上帝的保护,才能免于落入圈套。三十年以前,埃尔迈拉的几位银行家邀请我和他们一起玩“木炮”这种东西。对于这种东西,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于是便说,如果这项活动需要聪明的话,我是无法奉陪了。不过他们说,这游戏只不过是碰运气,不需要动脑筋--于是我便同意试一下。他们指定在下午四点钟对牺牲品进行宰割。地点就在底楼有大窗户的地方。接下来,他们开始狡猾地四处宣传他们准备用来“捉弄”我的方法。
我准时到场,于是我们便开始玩了起来--由那一大批免费参观的人来对我们进行监督。那些监督者们待在房子的外面,他们的鼻子抵住了窗户玻璃。银行家们将这游戏解释给我听。按照我的记忆,大概是这样的一套格式:他们将一大堆墨西哥银元放到了桌子上,其中有十二个上面的年代是双数的,五十个是单数的。银行家们从那堆银元中取出了一块,放到了手心下面,叫我猜上面的数字是单数还是双数。假如我猜准了,那块银元便属于我了。假如猜错了,我便输掉了一块钱。第一回我猜的是双数,猜对了。接下来,我猜还是“双”数,就将钱赢到了手。他们又让我猜,我又猜了是“双”数,再次赢了。到了第四次,还是猜“双”数,又拿到了钱。在我看来,这“双”数非常走运,我可以坚持猜“双”数,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我猜“双”数有十二次,拿到了十二块钱。这种状况正是他们私底下所希望的。凭借他们对人性的体会,他们深深地相信,从我的脸上就能看出,我是个天真的人,而那些天真的人,只要第一回猜准了,并且接下来不断猜赢了,就会一直坚持第一次所猜的。他们还坚信,一个天真的人差不多可以断定开始猜的是“双”数,不是“单”数,一个天真的人假如连续十二次都猜“双”数,并且每次都猜赢了,那么,他肯定会将“双”数一直猜到最后--因此他们打算让我赢得这十二次的“双”数,然后才开始将单数的拿出来,一个接着一个,直到我输完五十块钱,这样,那些监督的人一个星期内的笑料就都有了。
可是事实却并没有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因为当我赢得了第十二块钱,等到最后的“双”数过去后,我便退出游戏了,因为我感觉老是单方面赢,太单调,令我提不起兴趣来。当我走出来时,窗口的监督们放声大笑,但我却不懂他们在笑些什么,也不知道在笑谁,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兴趣。这次意外事件,让我获得了机灵,有眼力这种令人羡慕的好名声。但这可不是我努力的结果,因为我的眼力比母牛强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