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那般模糊朦胧。

“我的小姐，还是小姐啊，和自己的仇人如此和睦的相处着啊！”玄默径自坐下，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这些年你好么？”澹泊并不想谈及她的现在，她也许更关心玄默的过去。

“哼，好，好得很，我没有死，应该不会令你失望吧，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让人摆布的我了？”玄默语气满是冷漠，却带着不可一世。

“这样就好，至少你是好的，那我就放心了。”澹泊看着眼前的男子，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突然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全身一怔，整个人就要从阁楼上掉下，玄默飞身上前将澹泊的手拉住，就这样，澹泊几乎是悬挂于阁楼这上，有一个身影已经准备出现，但玄默随即一用力，将她拉了上来。

“你看到什么了？”玄默冷冷的问，手依然紧紧的握住澹泊的手。

澹泊如受惊的鸟儿般，迅速从他手中将手抽离，随即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

“不可能，小默，你竟然去找他们了，不行，小默，你要回头，他们会吃了你的。”澹泊突然大声说道。

“哈……”玄默听后反而大笑起来“你还是很厉害啊，可是我为什么要回头，现在的我完全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包括你！”玄默突然移步到澹泊面前，捏起澹泊的下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不，不行，小默，你要回头，那些会让你完全失去自己的，你会被完全吞噬的。”澹泊不管下巴传来的疼痛，不管自己的泪水已经流下，只是还在重复着刚才说的话。

“如果我得到你，你说霁渊会怎么想，听说他对你可是用情极深啊。”玄默说着就将澹泊横抱起往床上扔去，玄默的气息袭来，就在玄默准备卸去她的衣服时，澹泊拔出匕首朝自己的手臂上划去，见到那鲜红血，玄默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紫色的瞳散发着微弱的光，他转身踉跄的行走，桌子，盘子都被他撞翻，他像失了魂似的跑出了雨潇阁。

玄默走后，泪又一次如决堤般涌出，她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血还在不断的涌出，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突然觉得自己最后的支撑似乎也毁灭了，玄默再也不是当年的小默了，那么让她做完最后一件事就死去吧。

（三）

入夜，惨白的月光，明月如霜，稀疏的雨，澹泊还是那样坐着，分不清脸上是泪痕还是细雨，一切都已不重要了，过了明日，一切真的就不重要了，澹泊突然让侍女拿来了酒，她坐在窗台上就这样一壶一壶的喝着，醉后真的就能忘记了么，哪怕是一夜也好，不知何时，不知已经喝了多少了，她好像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谁，自己是谁，她隐约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她转头看见霁渊正站在那里，流枯了眼泪的眼睛如荒凉的枯井般微睁着，霁渊的眼睛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霁渊突然气愤的走过来将澹泊手中的酒壶扔出窗外，随即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

“以后朕不希望你见玄默，还有轩瑾兮”霁渊说道，语气中有些许怒意。

“我跳舞给你看好么？”澹泊不等霁渊回答，竟然站在了窗台上，她似真的忘记了所有一切，随意挥舞着衣袖，举步轻盈飘逸，如冰花雪舞，鸾歌凤舞，步子在窄窄的窗台上竟是如此自如，她如一片羽毛般轻舞着，风吹着她的白衫，白色的轻纱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轻抚着霁渊的脸庞。跳着跳着竟有些累了，脚一软就要跌下来，霁渊上前将她抱住，澹泊回以一个最美的笑，倾国倾城，霁渊将她抱起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为我生个孩子”，澹泊似没听到般，嘴角依然挂着笑，霁渊抱着她想床边走去，轻放下帷幔。

凉夜，朦胧的月色，月下，芙蓉尽显妖娆，雨还在敲打着窗，谱写着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