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08日 13:46
口了。
“若朕给机会让你杀了朕,你会动手吗?”霁渊突然很想问这个问题,他知道这个问题有多可笑,答案明明已经很明显了,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会!”澹泊决绝的说出答案,“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样手刃你。”澹泊此时的眼神变得凶残,这让霁渊一时怔住,她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好!”霁渊听后,颓然的迈着步子向门外走去,却听到澹泊的声音传来,“如果让你再选一次,当时你还会杀了澹府上下吗?”
“会”霁渊也是决然的说出那个字,并未转身,只是那样静静的站着,他想等待澹泊的下文,可是一切都静默了,澹泊又重新转过头看向夜空,霁渊顿了一下,走出雨潇阁。
霁渊走后,澹泊如卸掉所有伪装般将头深埋在自己的腿上,放声的哭出来,其实刚刚霁渊深埋头的那一刻是他最软弱的时候,澹泊想即使动手杀他也未尝不可,她触摸了一下藏于袖中的匕首,可她偏偏没有勇气,那时的他,竟让她不忍,五年根本没有忘却什么,却是加深了什么。
(三)
霁渊独自一人走在回廊上,任夜风侵袭着他的身体,如果不是带着微醺,他或许是没有勇气踏入那里的,每年的今日他都是会站在雨潇阁的角落里,静静的站一晚上,只是今日竟喝了些酒。他听到了那个女子的哭声,既然一切都无法挽回了,那么他还要执着些什么,五年不是已经走过来了么,他该把所有心思放在整个辕王朝上了,他应该安心准备迎娶轩朝公主了。只是这风吹起,为何会这样冷,为何每晚要立于高处看着那抹白影,为何每日要吹奏那曲《西江月》,为何听到她说出那个“会”时,心会生疼,他把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朝政,所以他是世人眼中的好皇帝,他曾用美貌来麻痹自己的夜晚,可一切不知是在欺骗自己还是谁,醒来摸着冰冷的床沿,还是孤寂,难道只是因为当年一个无助的眼神吗,她竟已经对他如此难以割舍,五年对他来说,也只是加深了些什么吧,若一切如初见般美好,那么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吧。霁渊握紧荷包。
没有开始,便没有结束。
(四)
轩瑾兮的队伍在海上航行了近半个月后,终于踏上了渊王朝的土地,但玄默却是绕路而行,先去了渊城一趟,轩瑾兮对辕朝并不熟悉,却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当她看到落时,却是怔住。
落着了一身女装,只见她着一身墨绿色长裙,面若桃花,柳眉杏眼,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不失为一个倾城佳人。落是自那日后便被安排在北城了,到此正好会合。她款款走来,眼波流转。
“原来落真的是个女子呢!好生漂亮啊!”轩瑾兮走到落旁边带着笑说道。
“担心会因保护不周降罪落,我便谎称她已死”玄默淡淡的说道,似是在解释什么。
轩瑾兮却开心的摇了摇头,道“落还活着就很好啊,至少我们还有三人的。”轩瑾兮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哀伤,随即又被她灿烂的笑代替。
“以后落可以照顾你,我就可以安心的嫁给辕朝的王了,只剩皇兄一人了”轩瑾兮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犹如梦呓般,她看了一眼玄默和落,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院内,玄默把玩着一块外翠内墨的玉佩,眼神却是空洞深远,月光打在他身上,落看见他手上有淡淡的血迹。
“公子”落轻唤他,玄默今夜似乎有些不同。
“你知道吗?我今天亲手解决了我的母亲的生命。竟是她自己为我种下血咒,落,你说她该死吗?”玄默突然大笑出声。没有人知道他当时有犹豫,可是已经有什么在驱使着他,他没有理会奉魅死前说的那句话“做这些只是想把你留在身边”,他最终还是下手亲手扭断了她的脖子,他是跑着逃似的出了北城,从奉魅嘴角流出的血还留在他手上,昭示着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他已经控制不了那双手了,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冤魂早已不计其数,可是他要成功,这些就不能在乎,他告诉自己,这是自己选择的路,走了,便没有退路。
落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站着,这样的落才是玄默需要的落。她看到玄默眼中有什么莫名的东西一闪而过,只是那一瞬间,玄默似乎又恢复了他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