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2月02日 20:56
前,抱住他的胸哭诉,“妹妹方才遇到文妃娘娘,见娘娘神情有异便多嘴问了几句,没想到娘娘居然打了臣妾。呜呜……臣妾冤枉……”
“皇上,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既然舒婕妤已经恶人先告状,率先发难了,文妃只能尽量解释,让盛帝不要相信她的片面之词。
舒婕妤哭着音,抽噎道:“皇上!妹妹知道自己地位卑微,一直被文妃娘娘瞧不起…说…说臣妾仗有几分姿色就不知廉耻勾引皇上,根本不配伺候皇上……可是!可是臣妾是真心爱皇上的啊!只要能在皇上身边,臣妾不在乎身份的。求皇上明鉴……”
“皇上!我真的没有!”文妃还在替自己做着苍白的辩解,双眼愤恨的盯着舒婕妤,恨不得打死这个贱婢。“皇上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我是被陷害的!”
舒婕妤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继续佯哭:“皇上你不要相信她!昨日臣妾看到她的侍女绿萼偷偷溜进裴琴师房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什么,今早便传来惠嫔姐姐中毒的消息,也许……也许惠嫔姐姐中的毒根本就是她所下的!”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想害她只想给她点教训!都是惠嫔突然去找裴锦那个贱人!”文妃被气得口不择言,慌不择乱竟然将那晚的事脱口而出。
如此真相大白,盛帝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怒气,一声大喝:“够了!你们都给朕闭嘴!”
然后轻轻拍拍舒婕妤后背,将她交给一旁的玉妃,走上前几步,目光灼灼上下盯着文妃,“朕本以为你仗着身份在宫里嚣张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依旧不知悔改——居然敢下毒!!”
“皇上我!”
“你不要再说了!”盛帝猛地推开文妃的手,让她差点栽倒宫女身上,“事情都是朕亲眼所见!又有你亲*交代,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朕再问你上次惠嫔被动物袭击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旧事重提,盛帝心中其实始终怀疑是文妃干的。
可文妃却使劲摇头,甚至不惜失了仪态,痛哭辩解道:“不是的!臣妾冤枉!上次的事真的不是臣妾做的!皇上你要相信臣妾!”
别的姑且不论,伤害锦兮却是事实,这一点他绝对不能原谅。“哼!事到如此还在狡辩!先前看在文相的面子上朕已经打算既往不咎。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很毒辣到如此地步!就当朕看错人!你回去好好想想你这些年做的事吧!裴远!”
“皇上,末将在!”裴远提剑上前,拱手道。
盛帝转过身子,和文妃拉开距离,下了好久的决心才道:“文氏数年品行不端,行为不捡,今罚俸三年,降为九嫔,令你送其回寝宫,没有朕的圣旨不许出宫半步!”
“皇上!不要!臣妾冤枉!”降为九嫔,禁足出宫。这无异于将她打入冷宫,骄傲如文妃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盛帝决心已定,绝不会轻易更改,挥挥手示意裴远尽快去办。好不容易,在三名禁卫军的拉扯下才将挣扎不走的文妃拖走,背后只剩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一连串细小的抽泣声。
“唔……谢谢皇上替臣妾做主!”舒婕妤眼眶含泪,羞怯的望着盛帝,眉间紧蹙,犹带担心,“可皇上您会不会罚的太重了?文妃娘娘虽然平日里是嚣张了一些,但不至于降为九嫔,要是文相追究起来,臣妾恐怕第一个遭殃!”
“哼!谋害皇嗣这罪还算轻的!”若还不借此机会给文相一个提醒,恐怕他接下来动作会更大!以后文相在朝堂上如何对待自己,他就如何对待文妃!他要让文家万劫不复!
“皇上……舒婕妤说得对,文相那边……”玉妃当然明白盛帝这是杀鸡儆猴,让文相收敛。可是她更担心文相会狗急跳墙,逼到绝境难后保不会做出其他什么事反击。
盛帝拍拍玉妃手背,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你放心,文相那边我会给他满意答复的,至于你先送舒婕妤回去,宣个太医为她瞧瞧,晚上朕再过来。”
“是臣妾遵命!”
“多谢皇上!”舒婕妤和玉妃一同躬身行礼。复又补充一句,“皇上亲口答应的!臣妾晚上一定恭候皇上。”
“玉瑶,麻烦你了。”盛帝笑了笑,再将目光转向玉妃,吩咐几句后转身离开。
阳光直射进院子,洒下明晃晃一片,高阶外枝条被暖风低低吹拂,刮到人脸上有种微痒的感觉。宫墙庭院白日规整的布局在文相眼底仿佛连成了深深万丈红尘,犹如一只巨兽扑面而来。
他一溜小跑,跑上别院里最高的阁楼,扶栏远眺,亲眼望着文妃被强行拖上马车,由禁卫军送回宫里,严加看管。文妃不甘心的叫喊言犹在耳,凄切的哭声寸寸割上文相的心,他趴在上面,拳头狠捶一声栏杆,嘴里喃喃:“完了!一切都完了!”文妃完了,文家也完了。一切都完了。
“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丞相怎会知就完了呢?”无欢缓缓从阴影中走出,颀长宽厚的身姿在文相看在是如此高大,犹如泰山俯仰而至。
“将军此话何意?我文家在劫难逃是迟早的事,如何还会有转机?”文相依着栏杆直起身来,直勾勾的盯着无欢。
无欢斜眉如锋,神色端肃道:“文相早知树大招风,爱女失宠也在早晚之间,又何必惺惺作态……这会儿倒顾念起父女之情来?我劝文相不如早作打算,莫不要因为一个文妃再拖累了自个。”
“……”文相神色一凛,不是因为心中所想完全被无欢猜中,而是感叹于他的观察之深,能看穿文相真正心中所想。
与大殿献礼的出众相比,现在的无欢较之截然相反,他就像看不透的一团雾,永远都猜不出后面到底遮着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将军不妨直言!”虽然不甚明了,可文相也不是傻瓜,多年官场经验,对于无欢的来意还是能猜出一二。
无欢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一点就透,笑道:“文相爽快!既然如此就请文相三日后移步七情楼,届时你自会知晓!”
七情楼?文相心中惊疑不定,点头拱手道:“三日后我必准时到达!”
“打扰了!告辞!”无欢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拱手转身离开。
护送文妃离去的马车已然越驶越远,穿过林子的官道通贯八方,南辕北辙的两条路各自延伸千里,仿佛无终的命运,让人忍不住唏嘘,就此以花期为诺的女子将要错过一生的花季。
“属下参见王爷!”不知何时,一名护卫装扮的男子出现在幽阙身后,骑马躬身,静默不言。
幽阙站在山坡之上,目光透过层层树林,目送载着文妃离开的马车队伍,眸底略过一抹银色,没有回头:“燕杀,你还有脸来见我。”
曾隐瞒身份的暗卫,今日用沉默来默许一切,声似冰雪:“王爷明鉴!昔日燕杀职责在身,皇上有令不得不从!”
幽阙冷眉一扫,面带自嘲道:“他还想用你来监视我?”
“皇上绝无此意!”燕杀忽的面色一凛,方想起上次暴怒的他独闯禁宫,脸上也是这副嘲弄冰冷的表情。心中顿时一痛。“王爷……属下是奉皇上旨意,听候王爷调遣的。”
“哼!”幽阙冷哼一声,勒紧手下缰绳,调转马头,“有没有此意,试试便知!”
长嘶震天,就见幽阙猛挥一声马鞭,双腿夹紧,他身下的赑风如离弦的箭疾驰而去。黑衣墨发稍纵即逝,让燕杀还来不及看清他的侧影,转眼便到百丈之外。
“王爷!驾!”燕杀夹紧马腹,也是策马扬鞭尾随而去。急若流星的骏马追逐千里良驹,昂然嘶啸之声响遍整个山头。眼看离得越来越近,快要赶上之时,幽阙取下挂在马头的弓箭,调转马头,张弓搭箭直指身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