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15日 19:50
凤渊谁也没说的踏上了回凤都的路。
他到家的时候,正赶上他的邻居们从宫中回来,他一个人立马,身后跟着马车刚刚站稳,对面那辆华丽的马车便被掀起了帘子,先是苏清洛,然后是苏清臣。
三人在那里先是互相惊讶的对视了一眼,看着严湛盔甲上带着白色的孝布,苏清臣先发话了:“严湛,是有将军去世了吗?你怎么不在边境?”
严湛翻身下马,从马夫手中牵过马车,走到苏家兄弟面前,夕阳映得这对帝国双壁光彩四溢,只是马车的门被打开时,他们本来如玉似得面容煞是变得与严湛胳膊上的孝布一样苍白。
花月抱着睡熟的凤渊,下了车。她和怀里的孩子都带着孝,孩子睡着还不忘抱着一个布包。她一个福身行礼,声音有些哽咽:“奴婢见过丞相大人,尚书大人。”
两个人没有一个人动,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花月怀中的孩子。因为花月的行礼,孩子揉揉眼醒了,看着眼前沉寂尴尬的气氛,他睡眼惺忪的问:“花月姨,他们就是舅舅吗?”
花月低低的一声“是”让苏清洛的手顿时握紧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那张与凤羽帝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对着自己说:“舅舅,你们不会像妈妈一样不要我吧?”
“你……妈妈呢?”苏清臣的声音十分艰难的发出。
小男孩更加抱紧了怀中的包裹,声音带着些哭腔:“在这里。”
接着他就看到那个面目妖娆的少年在自家仆人的惊呼中昏倒在了地上。
苏清臣还是勉强支撑着自己,抬眼看向严湛,严湛冲他点点头。他伸手对花月说:“给我。”
花月不敢迟疑的将凤渊递给苏清臣,凤渊感到苏清臣抱住他的时候,抱的太紧,让他有些疼痛了,但是他知道,这是因为舅舅太伤心了,便忍着不出声。苏清臣又问:“叫什么?”
“渊。小姐为他取名为渊。”因为凤是皇姓,此时在凤朝的土地上,她不过是个奴婢,不能说出姓来。
霎时间,一直强忍着的苏清臣流下泪来,打湿了凤渊的脸庞。
“舅舅,你不要哭。”凤渊努力擦着苏清臣脸上的泪:“妈妈说让我告诉舅舅,要舅舅不要哭。”
苏清臣看了凤渊一眼,止住了眼泪,甚至勉强自己展开了那个全凤朝最阳光的微笑:“好,舅舅听渊儿的,不哭。”
苏清臣看着那张与凤羽帝小时候相似的面容上,有着和自己妹妹如出一辙的眸子,那时候她就是这么仰着脸对自己说:“大哥,以后我的孩子要叫渊。”
“为什么?”苏清臣抱起自己年幼的妹妹。
“因为察见渊鱼者不祥,我要时刻让自己的儿子提醒他的舅舅,不要太过明察秋毫了,这样不好。”
当时自己是在笑那个还小的妹妹,说她将来一定会忘记。然而现在她回来了,一另一种形式,把她的渊,她的提醒带到了自己身边。她还念着当年说过的话,渊儿是她送来提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