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意的退了下去。苏清臣又低下了头，然后似乎是几句了所有的勇气才开口道：“严湛，我知道……小妹他……”

“她不可能死！她不会死！”严湛握紧了拳头：“绝不可能，她答应过我的！”

“够了，严湛！”凤羽帝不知为什么想到苏易简刚被严湛带回来的时候，他提起她的样子。为了不进宫，她动手划了自己的手臂；为了打消自己的怀疑，她愿意跛脚。他早该想到的，苏易简看似平凡，什么都不计较，实则刚烈决绝，为了达到目的，她不惜一切手段……

想到这，凤羽帝的脑子似乎突然有点开始清醒了，不惜一切手段，也就是说……

正在这时，司马子常跑的几乎跌倒了，进了麒麟阁踉跄着就跪倒在阶前，上气不接下气，但是面带笑容道：“没有伤痕，陛下。不是苏贵妃！”

这话说得苏清臣立刻站起了身，凤羽帝眯起了眼睛。

严湛拽起司马子常道：“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左右脚踝，我都看了，只是被烧焦的骨头，没有任何刀痕。”司马子常喘着气，总算是放心。这两日没有上朝，苏清臣虽然嘴上说相信陛下，但他知道等苏清洛缓过神来，事情没那么容易完。现在好了，苏易简没死，苏家便无话可说了。

苏清臣似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浑身脱力似的倒在了椅子上，过了一盏茶的时候，他才又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道：“陛下，我去告诉清洛。”

司马子常看着凤羽帝本来一瞬欣喜的脸又阴沉下来，试探着问道：“陛下，怎么了？”

“怎么了？”凤羽帝的声音阴毒的让人浑身发冷，他看向开心的严湛道：“你走了，是谁在守和塔克的边境？”

严湛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便道：“之前武威亲王被令在凤都思过，所以现在是属下的副将在守。我们刚刚和塔克达成协议，应该不会轻易进犯，而且臣走前部署边防，易出难进，绝对无失。”

凤羽帝抬起手拿起桌上的茶盏，然后用力的掼向地上，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这个茶杯上。严湛和司马子常看着一地的碎片，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凤羽帝按着御案，似乎要把那实木按裂了的力道，一字一句的说：“她和尚懿走了！她有无数种走法，选了最惊天动地的一种！让她的兄弟和我都无话可说，还能骗回严湛！贵妃停丧七天，按照塔克良驹的脚程，她们早就跑出边境了！就算严湛提早回来发现了，也来不及拦截他们了！”

“陛下，您在说什么？如果她要和尚懿走，那么她就不会和臣回来了，不会带着能找到她的天蚕丝，更不必用那种方法得到陛下的信任。”

“这正是她的聪明之处，让朕哑口无言。”凤羽帝硬生生的竟将案角抓了下来，这样严湛心中一惊。即便是自己也很难撼动这张凤朝铁木打造的御案，而凤羽帝将它抓碎了一个角，血从指间流出来。苏易简知道凤羽帝不能说她的离开是因为被逼着打胎，那样苏家兄弟不会甘休。

她这一去，甚至凤羽帝连正大光明找她的机会都没有，凤羽帝一直以为自己是帝王，有整个苏家做人质，苏易简不敢怎么样。她也一直顺从着，但是这一切的顺从都是为了这最后的致命一击。现在他没有任何威胁苏家兄弟的把柄，而苏清臣已经离他太近，近到不能控制了。

严湛看着凤羽帝极差的脸色，他知道苏易简最好祈祷这辈子都不要再被凤羽帝遇到或者抓住，不然别说自己，就算是她的兄弟也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