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14日 07:04
品。
“王庭到了。”乌雅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我回头一看,她也正掀开车帘往外看。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渐渐地,我看见了有一些穹庐与周围的有些不大一样。它们的形状略大些。那些穹庐的周围,还有成队成队的士兵在那里巡逻。
“这就是左贤王府。”乌雅为我介绍道。
左贤王府!乌雅口中的王府和我所见到的庆王府大不一样,这里只是好些个穹庐集中在一处而已。
马车在一个白色的小穹庐前停了下来。
乌雅先是跳下了马车,随即伸出手来,将我扶下了马车。
一对巡逻的匈奴兵经过,为首的用匈奴语喝问了一句什么。为我们赶车的匈奴士兵连忙叽里咕噜回答了一句什么,那队匈奴士兵看我的眼神马上就有些异样了。
我敏感的发现,那些士兵们的眼神分明带了些许的猥亵和不怀好意。
有个匈奴士兵围着我和乌雅转了一圈,随即捏着下巴说了一句话。他的那句话惹得周围的士兵哈哈大笑起来。
赶车的匈奴士兵冷眼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出言阻止他们的无礼行为。
乌雅扶着我的手微微地颤抖了。
我转过头来,看见了她愤怒的目光。
“别管他们,我们进去吧!”我扶着乌雅的肩膀,示意她往穹庐里面走去。
乌雅低下了头,一声不吭地带着我绕过那个士兵。哪知道我们才刚到了穹庐门口,那个士兵却快走一步,挡在了我们的面前。
士兵伸出手,一边笑着说了句什么,一边准备抚上我的面颊。
我想也没想,一个巴掌便落在了士兵的脸上。
那声脆响震惊了周围那几个士兵,他们呆呆地看着我,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挨打的匈奴士兵呜鲁唔鲁地叫着,那恶狠狠的样子好像要把我给吞掉似的。
就在匈奴士兵前来拉扯我的时候,一个狠厉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虽然听不清那个人说话的内容,但却认出了那是且莫车的声音。
且莫车的话还未落音,我感觉眼前血花四溅,匈奴士兵那血淋淋的手臂便掉了下来。
我被吓呆了,站在那里有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那群围观的士兵全都跪到了地上,他们当中,包括那个赶马车的和才被砍下手臂的那一位。
且莫车的脸色阴沉。
“扶着她进去!”且莫车冷冷地吩咐乌雅。
乌雅忙扶着我往穹庐里面走。
我一抬头,便看见士兵手上喷出的鲜血溅到了穹庐上,一朵朵的,红得妖异。我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乌雅扶着我在一把铺了褥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个穹庐和乌恩奇家的那个大小差不多,只不过里面的摆设要精美了许多。
乌雅一进穹庐,便开始忙碌起来。
她先是将地灶里的火引燃了,随后又拿来铜锅烧水。
等到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冒气泡了,她又取来棉巾和盆子,准备倒水给我洗脸。
经过乌雅的一顿忙活,原本冷冰冰的穹庐渐渐有了暖意。
“乌雅,”看着乌雅忙来忙去,我心里好生过意不去。因为在我的眼睛里,她也还只是个孩子:“歇歇吧,我现在还不忙着洗漱。”
乌雅将锅里的热水倒进盆子里:“乌雅知道,你们汉人素来最讲干净。”
我笑了笑,乌雅说的是事实。匈奴人一直住在物资和水源极度匮乏的贫瘠之地,所以他们在个人卫生上并不是很讲究。
乌雅刚将伸出手去试盆子里的水温,且莫车带着一脸的肃杀之气走了进来。
看见了且莫车,乌雅连忙躬身见礼。
且莫车理也不理,而是径直走到我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乌雅等且莫车坐下之后,才返身拧了棉巾来给我擦脸。
热乎乎的毛巾温暖了我冰冷的面颊,我笑着对乌雅道:“谢谢你,乌雅。”
旁边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是主子,就该有主子的样子,犯得着对一个奴才说谢谢么!”
且莫车的话让我的心陡然往下一沉:虽然知道他把我带到身边就是让我做他的侍妾,但是亲耳从他的口中听到我还是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屈辱。
见我半天没有说话,且莫车倒笑了:“你刚才伸手打人的时候,倒是有点我们匈奴女子的样子!”
我冷笑一声:在那一世,我一直被身边的同事邻居认为是一个好相处的老好人。可是熟知我的朋友们知道,我的好脾气也是有限度的。
譬如说今天这一次,那个匈奴兵的行为就触犯了我的底线。
也许在他们的眼中,我只是他们的王子一时兴起弄来的一个女人,可以任意轻贱和凌辱。可是在我的心里,尊严有时比生命更重要。
他触犯了我的尊严,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动手了。
“你做得很好!”且莫车的语调稍稍提高了:“我且莫车的女人,岂是别人可以轻易染指的。”他的声音突然又变得阴测测起来:“下次遇上这种情况,你可以亲手剁掉他们的手!”
我冷哼一声:“放心吧,王子,我绝不会手软的。”
且莫车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双手撑在椅子的把手上,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神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慌,连忙垂下了眼睑。
“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且莫车语带轻佻地摸上了我的脸。
我下意识地将脸往旁边一侧。
且莫车一愣,似想发脾气,不过马上便站起了身:“我等一下要去大帐,不能陪着你了。”对着低首垂目的乌雅道:“好好服侍你的主子,我今晚会过来的。”
我大惊,乌雅则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