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5月19日 13:31
回去修过房子,但是这也才盖成几年啊?一砖到底的房子,被雨浇浇就塌了?我忙哄住蓉蓉,让她说说来龙去脉,可是小孩子抽抽噎噎地也表达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只好挂了电话去找张鹏。
推开家门,屋里乱得下不去脚,脏衣服,空酒瓶,油腻腻的塑料袋扔的满地都是,张鹏结婚前就算没替我干过家务活,至少也能把自己住得地方弄得清清爽爽的,看来他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家了!
我在家里等了整整一天没等到张鹏回来,又去找和他一起跑车的朋友,却都说好一阵子都没有见到张鹏了。
我顾不上多想,去找老田借了一千块钱,连同我这两个月的工资都带上,坐上了去西安的火车。老田本来执意要陪着我,可是我晚宴谢绝了,我不想让他喝我的家人对我们俩有更大的误会。
一路上我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较早难安,旅途也显得漫长无聊,等我终于走进了自家的院子,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景象,北房的房顶有一半已经坍塌下来,院子里堆着塌下来的瓦片木块,已经被一场大雨浸的失去了原来的样子,本来富丽堂皇的北房现在像一个拾荒的老人,衣衫褴褛地靠着墙角喘气。
蓉蓉和佳佳一见到我就立刻分本过来扑进我的怀里,撞得我向后退了几步。
两个孩子一看见我就嚎啕大哭,哭得我的心都碎了,孩子的奶奶好一会才从堂屋走出来,漠然地站在门前看着我们娘三个。我拼命止住泪水,领着孩子们走进了堂屋。
北房是我和张鹏的新房,我和张鹏走后蓉蓉和佳佳跟奶奶住,还好塌掉的房子没伤着人,否则我都不敢设想后果。
原来当时张鹏盖房子的时候选的主梁不够好,加上今年入夏以来雨水太多,好好的一间房就成了现在这样。
当晚,我和儿子女儿住在婆婆的炕上,公公婆婆则去了一墙之隔的张虎家,蓉儿和佳儿左一个右一个,仅仅抓着我的胳膊,问了好几次“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之后才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而卧,不能辗转,却更加难眠。
张鹏彻底失踪了,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去找他,回答都是没有结果。我只拿了一千块钱,怎么能够收拾这样的局面?
无奈之下,我请了村里几个人在瓦砾堆里抢救了几件东西,把塌下来的木材和砖瓦清理了一下,给公婆和孩子留了钱,就会了华清,我一定要找到张鹏!
再次踏上故土,我心里充满无力感:曾经多少次,除了站台,左右四顾,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却是肩上轻松,心底自由,对未来充满期待,而如今,肩上挑着一个家,心里牵着血浓于水的骨肉,眼前却没有一条可走的路,找不到一个可以共同分担的人。
我疯子似地到处奔忙,终于在我们租住的房子里堵住了张鹏。他瘦了很多,居然留了一小撮胡子,衣服油光可鉴,眼神呆滞无光。见我进了屋,他拿起外套就要出去,丝毫没有想和我说话的意思。
“家里北房被雨下塌了。”我直奔主题,以免再费不必要的口舌。
他愣了愣,似乎好久没明白我的意思。“那,没伤着人吧?”我摇了摇头,他才说:“没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