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4月26日 20:31
问我要他们的爸爸时,我只能面色苍白地摊手向他们展示我的无奈,想到这里我不禁难过地自问:时至今日,我难道对张鹏仍旧没有感情?那我为什么要嫁给他,还和他生儿育女,这到底是谁造的孽?
卖掉商店后我整天在家无所事事,引发了张鹏的不满,他鄙夷地看着我:“你打算就这样一直下去,让我养着你?”我身子不由一颤:不知什么时候,张鹏已经变得让我越来越陌生,从前,不知谁曾信誓旦旦地说要一辈子养着我,保护我?这才过去几年,就忘在脑后了?
我明白就算我扮可怜,他也不会再次怜惜我,只好皱着眉头向他承诺:你放心吧,我过几天就出去找事做,他这才住了声,自顾自地倒在床上。我意识竟没有忍住两行清泪已经流到嘴角:我究竟是唯了什么卖掉商店?
家里的油快吃完了,可是我手头连买瓶油的钱都不够,张鹏却一顿比一顿要求高,不是嫌这,就是嫌那,巧妇难为,我只好硬着头皮问他要钱,谁知他不给也就算了,还破口大骂:你就知道白吃白喝,还问我要钱!没有!凭什么我挣钱你花钱!
我愕然:我千挑万选找的夫婿,怎么变成了这样?我么有伤心,只是绝望: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指望?索性眼不见为净,一走了之。纵然这里是我的家乡,除了大姐家,我还真的无处可去。幸好大姐见了我没有刨根问底,只是默默地为我操办吃的住的,这是我却禁不住流了眼泪:无论何时,血脉亲情总是不会断的!
在大姐家住了几天后,我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无论如何,日子总要过下去,我总要找个糊口的营生,否则,我拿什么去喂养嗷嗷待哺的孩子们?
我不是没有什么打算和想法,只是我现在身无分文,拿什么来计划我的将来?我正一个人坐在大姐家门前的小河边出神,忽然听到河对岸有人叫我,抬起头,老田正沿着小路向我走来,自从燕子开了干洗店,我大约有两三个月没有见到他了吧?见他面带笑容缓缓向我走来,心底突然升起了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冲的我鼻头酸楚,脑门微热,心中的愁苦也顿时烟硝了一大半。
我使劲往回憋了憋马上溢出眼眶的眼泪,眨了眨眼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田,你来啦。”他仿佛了解了我的一切现状,静静地找了块石头坐在我旁边。我们俩沉默相对,终于我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那股直冲脑门的委屈也不再撞击得我神经疼痛。
“小红啊,去给燕子帮忙吧,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也没有时间去帮他。”
眼前这个和蔼的男人,他既像一个父亲,也像一位兄长,这么长时间不见,他没有问起我的痛处,没有再揭我的伤疤,只是轻轻地,轻轻地,为我披上一件外衣,挽救了我一颗已经冰凉彻胃的心。他却一言不发地陪在我身边,仿佛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