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广场上的权贵们自觉后退让出一条通向圣亚索大教堂的道路，这让先前就被挤在最外围徘徊于权力核心之外的二，三流贵族遭到更严酷的压迫。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走在送葬队伍最前面的是现在群龙无首教廷中头号人物圣女思歌琳，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圣女殿下并没穿上那件能反衬出她高贵气质和傲人身材的粗布教袍，而是换上一袭象征圣洁的白色纱裙，腰间还多了条只有在重大庆典才会用到的黄金腰带，这更让原来在宽大教袍下都藏不住的惹火身材显露无遗。

不少跟有身份有地位女性交往密切的大人物偷偷瞄着思歌琳胸前那两颗诱人的蜜桃，只是要想亲口品尝，这些性命金贵的大人物还得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亵du圣女，这种里程碑式的风liu韵事，一旦被发现，教廷出于面子再加上习惯了痛打落水狗同僚们的推波助澜，已经快一百年没烧熟过伯爵级别人物的火刑柱没准还能开次张。

因此，有什么念头都要等到这位教廷高层退居二线，摘掉‘圣女’这个高危标签，变为一名普通的高阶女祭司之后，玩弄女祭司这种警戒线以下的成－人游戏，就算东窗事发，也都是能用金币衡量的麻烦，虽然成色降了不少，但想想**的女人曾经比公主还要尊贵的头衔，相信还是能让不少贵族发挥出超过平时水准的战斗力。

手握从某种意义代表大陆最高权力的赛普特金权杖，思歌琳缓步走向广场中心的露台，满面溢于言表的哀思，其中既有对葬礼主角的，也有对自己的，枢机团的那群平时游手好闲的老东西再把尼科兰希扶上位后，下一步就该商量换个小胸小屁股的新圣女。等到葬礼结束，真正的重头戏新任教宗加冕仪式开始，当把手中的赛普特金权杖交给现在身后的尼科兰希，她的职业生命也就进入了倒计时。

当满心惆怅的圣女经过与圣亚索大教堂哥特式风格不怎么协调，被建筑评论家称为‘美人脸上的脓疮’的方形塔时，身体微微一颤，她看见一个最近几乎每晚都在噩梦中和她纠缠不清的男人。最让思歌琳咬牙切齿的是，这个混蛋在她胸前狠狠盯了一眼后，又像虔诚的信徒一样一脸伤感，甚至眼眶中还滚动着泪珠。

没有任何不符合身份的举动，思歌琳不动声色按照原来的步调继续走向露台，当把视野中的迪波梅克抛到身后时，她突然发现心头那片对老教宗逝去的悲伤以及自己未来渺茫的愁云已经消散，取而代之是身体的一阵燥热。

自从在圣坎盆特图书馆中，柏拉芙一拳把她费好大劲才读懂暗示的骑士情人打残后，刚开始懂得享受堕落带来快乐的圣女已经快两个月没吃到糖果了。更让原本还期待支付第二笔赎金的圣女有些失落的是，那个奸诈，色－情的小贵族居然再没出现。

在小怨妇一般的圣女走过之后，一直留心注意送葬队伍的迪波梅克小心观察着其余的教廷大人物，机会难得啊，毕竟想把分布在天南海北教廷中所有有头有脸的高层聚齐，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可能就要等到今天真正的明星尼科兰希为自己举行葬礼的时候。

走在第二位的是红衣主教，过了今天大陆所有信徒都要改称教宗陛下的尼科兰希，在他身后是十几张迪波梅克曾在大教堂议事厅见过并不陌生的老脸。唯一的不同当时争得面红赤耳毫无涵养的主教们，现在虔诚而慈悲。之后是由六名十几，二十年后有希望角逐圣殿骑士团团长职位的少壮派骑士，在他们肩头扛着装着保罗六世圣体的水晶棺。

自从圣亚索大教堂建成后，在新教宗推选出之前这段时间，都会把老教宗的尸体保存在大教堂底层的地下室内，但每次举行葬礼时，老教宗的尸体都会从外边被运进大教堂，最后安葬在教堂底层的地下墓地。至于本来就在教堂中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外边，长久以来一直都是个让不少人津津乐道的谜题，只是有能力查到谜底的没兴趣，有兴趣的没能力。

走在最后的是一百多名来自各地的教区主教，他们是教廷权力的第二梯队，除了尼科兰希及部分下对赌注的枢机主教，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这场高层地震的受益者，既有慧眼识珠开始时就站对边的幸运儿，也有老主子最后一记牺牲打保留下的希望小火苗。

迪波梅克没去揣测每张忧伤的表情背后，谁是得意者，谁是失意人。因为在这群衣着光鲜的主教队伍中，混杂着几个年迈朴素的老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来自郁榕山神殿的苦修士。迪波梅克惊讶的看见自己苍老许多的老师也在其中。

已经在神殿度过四个年头的莱特欣慰看了眼快认不出来的弟子，缓缓从自己弟子身旁走过。这种场合并不适合叙旧。

当保罗六世的水晶棺被抬到露台的基座上，思歌琳很自觉退到一边，把位置留给主持丧礼的红衣主教尼科兰希，这是尼科兰希担任红衣主教最后一项职责，接下来已经七旬的尼科兰希要用一到两年时间，兑现这些天在议事厅吐出的承诺以及吸纳和清除保罗六世留下的老班底。

这之前即将登上人生巅峰的尼科兰希还要在他开始用月计算的寿命中，用掉珍贵的两小时宣读保罗六世从十岁加入教廷，直到被塞进棺材生平的告文。

当尼科兰希以“他今天会在天父之家的窗前祝福大家”结束陈词时，因为饥饿才没有昏昏欲睡的贵族们松了口气，对于这些习惯让别人等待的老爷们乖乖在广场顶着烈日站上两个多钟头，绝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接下来的无论是只有教廷成员参加不对外公开的下葬仪式，还是之后在圣亚索大教堂礼拜堂只为真正大贵族提供观礼座位的教宗加冕，都和身为看客的迪波梅克没太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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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穿上绣着金丝流苏的尼科兰希庄重的从思歌琳圣女手中接过赛普特金权杖后的第四天，一辆马车停在郁榕山角，几天时间已经在圣城小有名气的璐易丝无精打采托着下巴望着窗外，那里站着三个人。

“老师，您保重。”迪波梅克看着面前比自己矮半头有些驼背的莱特，想起当年第一次在嘉比里拉城郊庄园见到的哪个邋遢老头，迪波梅克发现自己的老师确实苍老了许多，不止是脸上多了几条皱纹，更是心里的老去。

“孩子。路在你的脚下，你很幸运拥有一群获得各种荣耀的祖先，这让很多人都愿意在你脚下铺条他们心目中希望你走的路，你母亲是一个，我曾经也是一个。但我的孩子，记住该怎么走还取决你。你可以在荆棘中艰难探索，还是在康康大道阔步前行。”莱特拍了拍自己弟子的肩膀，随后没有选择郁榕山崎岖的山道，而是拄着拐杖吃力地向乱石丛生的山坡走去。

迪波梅克收回投向莱特目光，嘴角挤出丝不应出现在优雅贵族脸上的苦笑。将手里一个银制容器交到柏拉芙，说道：“这里是最近两个月，我一点点放出的血，我计算过，按照你平时的胃口大概够喝两年的。等它空的时候，我一定来接你。”

柏拉芙抓过这支相当于寨尔保姆酒庄酒瓶大小的容器，轻轻拧开瓶盖，里面是如红酒般鲜红的血液。随后当着迪波梅克的面，把瓶中的鲜血慢慢倒在地上，直到倒掉一半才重新盖上盖子。

“你听着。等到它空了，你还不来的话，我保证杀了你。”狠狠在迪波梅克苍白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柏拉芙头也不回跟在莱特身后，向郁榕山顶走去，留给迪波梅克只有颤抖的肩膀。

提示一下，别被我误导了，现实中天主教教皇葬礼和新教皇加冕不是同一天，一般是教皇葬礼举行后，两个星期后，新教皇才进行加冕，两个仪式举行时间一般都订于当地时间上午十点。

梅汀兰城，伊特雷帝国大贵族心中最矛盾的城市，作为帝国南端冰原地带最后一座大城市，梅汀兰城每年有八个月都是银装素裹的冬季，这让梅汀兰城贵妇们好不容易挤出深陷沟壑的胸脯，除了要在雄性动物的隐晦目光下足够尖挺，足够饱满，还要应付直往里灌的刺骨寒风。

如果换作其他城市，身娇肉贵的贵族们早就跑到阳光明媚的帝都挪登堡花天酒地，但在梅汀兰城，因为南面的冰原有几十种或是皮毛比宝石名贵，或是肉质与黄金等价，独一无二的野生物种，让这座环境恶劣，交通不便的城市畸形地发展为伊特雷帝国的经济之都。因此，为了钱包保持让帝都大贵族嫉妒的丰厚程度，梅汀兰城的贵妇们也只好继续委屈她们倍受异性青睐的胸－部。

和其他城市富人总在城外众星捧月般兴建各类风格迥异彰显地位，财富的庄园不同，梅汀兰城喜欢坐在壁炉前数钱的老爷们宁愿用成箱的金币在温暖的东部购买大片可能一辈子都不去看一眼的田产，也不愿在城郊的庄园和城内的宴会沙龙间两地奔波。所以，当夜晚站在梅汀兰城挂满冰霜的城墙上向外远眺，触目所及只有依稀几点与城中肥得流油富翁贵族身份不符的黯淡灯火。这就把城外西南山坡上一座每晚灯火通明的庄园衬托的格外出彩。

这座只有一栋巴洛克风格四层建筑和马厩及周边10英亩土地组成的庄园，远谈不上恢弘，在地广人稀的伊特雷帝国南疆，如果一个猎人敢玩命，深入冰原中心的雪森林，抱回几只现在帝都贵族最流行养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