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08日 13:53
些敢在自己面前故作清高名媛的花边新闻,为那些在外人眼中毛骨悚然的实验到帝国每个犄角旮旯搜罗各类稀缺与金币成反比,却和危险成正比的‘活体材料’。还有一项任务就是跟踪‘本分老实’的迪波梅克少爷。
“滚吧。”得到满意答案的柏拉芙放开这名璐易丝的心腹,转身返回餐厅。早在安布瑞博城时,她就已经提醒过自己的主人,他妹妹身边出现了不少跟班。显然这位千金小姐并没把自己贞操性命都托付给梅赛达琳那群品相还不错的骑士。
背上冷汗淋漓的‘老人’并没如蒙大赦马上溜走,而是站在原地躬身行礼,卑微的腰杆与他正扮演角色佝偻的身材无异,直到把那位女煞神送回餐厅后,才慢慢挺直只向莫斯勒斯庄园少数成员弯腰的脊背。这份对柏拉芙的恭敬,并不是源于在莫斯勒斯庄园中年女仆私下嘴中与家族小少爷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mei关系。而是独力为家族成员扛下23次出于各种目的刺杀由衷的敬意。
“主人,除了那小娘们的几个跟屁虫,没发现尾巴。”柏拉芙重新回到正在享用午餐的迪波梅克身边,低声说道。
“同崇尚力量的黑暗种群待久了,难道狩夜者已经不屑动动脑袋耍些小花招了吗。处在狩夜者监视下的圣皮特肯定是不能去了。柏拉芙你说我该带你去哪呢。”迪波梅克笑着摇摇头,放下刀叉,让久居圣城的教廷高层比其他地方主教普遍清瘦的清淡食物很难让他把精力从身旁这个美丽的‘大累赘’上转移。
柏拉芙自动过滤掉这个与自己性命息息相关的问题,甚至很希望自己主人那颗聪明的脑袋一辈子也想不出答办法。
这个问题直到半个月后,圣亚索大教堂的正门在万众期待中被推开时,依然困扰着塞巴斯蒂安家未来的第22任家主。
尼科兰希,昔日的波旁红衣主教,将会因为第266任教宗这个头衔超越他的众多同僚被历史所牢记。广布大陆每个角落的教堂几乎第一时间把这个‘福音’传达给她的子民,不到两天时间两片大陆九成居民都知道在保罗六世风光的葬礼后,将由谁重新握起赛普特金权杖。而当初蹲在尼斯城堡中的迪波梅克是在老保罗死后半个月才听到消息,这也从另一个角度再次证明‘活人永远比死人跑得快。’这个永恒不变的真理。
现在,躲在随时可能被狩夜者连窝端圣皮特内某个发呆的小女人只能感叹某个混蛋的好运气。
在确立教宗人选后,位于圣城的教廷总部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筹备保罗六世的葬礼以及之后的重头戏——教宗加冕仪式。这段时间足够居住在距离圣城最偏远嘉比里拉的大人物们从容赶到圣亚索大教堂观礼。当然,教廷高层都不奢望那个口口声声拥戴教廷,却从上到下整个贵族阶层都不愿往募集箱中投一枚金币的小气国度能来什么尊贵客人。
为所有大人物留出充裕安顿家事的时间,葬礼当天,圣亚索大教堂前的广场聚满了吊丧的权贵,一些在教廷庇护下才免于被伊特雷帝国,波旁王朝吞并的小公国,作为国家元首的公爵甚至亲身到访,原来那些在广场上冒着被思歌琳圣女马车撞死的风险苦苦等待一个多月的虔诚贵族,早已经被这些大陆真正的主人排挤出到广场的最外围。
庄严肃穆,每个人都是一脸哀伤,仿佛这些日理万机的显赫权贵真是来出席那位已经被淡忘老教宗的葬礼,而不是给大陆新的精神领袖来捧场的。
平均每过16年零3个月,被当作大型宗教庆典会场的圣亚索大教堂就会迎来像今天这样的‘好日子’,送走老教宗迎来新教宗,这种见证历史的机会,对于大多数一面在床上用印地塔神油和维基尼亚鹿鞭透支潜力,一面又用大量花旗参弥补身体亏空的贵族而言,可是见一次少一次。
身份还仅停留在塞巴斯蒂安家第一继承人这个前途光明,却不属于官方爵位的迪波梅克凭着与神圣塞菲公国的‘主人’克萨亚公爵那点交情,很幸运地没像驻守一个多月的二,三线贵族一样被真正的权贵们像赶牲口一样赶到广场的边缘地带。
站在方形塔下方属于克萨亚公爵私人领地的空地上,虽然比不上塔顶视野绝佳的位置,但看看周边一群来自各国帝都的大贵族,地方的大领主。迪波梅克还是对自己现在这个距离圣亚索大教堂金色大门不近,但好歹也是第一排的观礼位置很满意。旁边是很符合今天前半程主题一脸悲伤的克萨亚公爵。
这位公爵可以忍着尿意站在方形塔顶冷眼看着下面经过的大贵族,但绝没胆量在一群教廷高层面前显露他只靠一个公爵头衔支撑的傲慢。所以这位习惯利用地形让所有人都匍匐脚下的公爵,今天也乖乖留在地面上。
葬礼定于上午10点,但当大教堂顶端的钟楼敲响今天第八次钟声时,广场上已经聚集起几千颗价值连城的脑袋,只是没有哪支穷疯了的强盗团敢来吞掉这块不是一般大的肥肉。先不说这里是规模最庞大圣殿骑士团的总部,单是指望广场上人潮涌动脑袋吃饭的扈从骑士便能组建一支不容挑拨的杂牌军。
两个小时充裕的等待时间,足够一些善于交际的大人物挖掘一,两个潜在盟友或者勾搭上几个跨行省甚至跨国情妇。除了这些向良性方向发展的关系外,更多的还是彼此隐藏在忧伤表情下的憎恶。今天有资格站在广场上的贵族,剔除像迪波梅克这类关系户和偶尔几个幸运相伴的贵族暴发户,多数背后都代表着一个个古老家族。
无论是神圣大陆还是狄加大陆,说它大很大,在漫长的岁月中演绎出大约三万个代表不同家族的家徽,再加上繁衍的旁支。所得出的贵族数量一定会让在土地上春种秋收的农夫跳脚惊呼自己竟然养活了这么多狗娘养的。说它小也很小,因为这么多家族,这么多贵族,真正在台前蹦达的永远是那几百个熟悉的姓氏。用世界是贵族的,更是大贵族的。这句话概括每个国家的历史再贴切不过。
现在在广场上观礼的贵族多数都是这几百个家族当今的代言人。一场场打着各种名义的对外战争和出于形形色色目的的阴谋陷阱,直接或间接给这些至少百年历史的家族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也让这些在地理位置上远远隔开的家族不少都结了世仇。因此,每次当教宗葬礼结束后,总会发生隶属不同家族涵养极佳的骑士因为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事最后变成一场恶性事件也就不难理解。
“哥哥,你觉得今后几天会有多少为老保罗陪葬的白痴骑士。”不喜欢等待的璐易丝看着这些天脸色都有些苍白的迪波梅克,挑了一个很符合家族传统的话题说道。
为了今天,璐易丝小姐在打扮上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一张从克莉斯多夫人那里继承八分的漂亮脸蛋未加任何粉饰,为配合葬礼庄重气氛的一袭黑色抹胸礼服非但没让人变得沉闷,反倒更加光彩照人,在纤细小腰的烘托下,那对本来被柏拉芙当作攻击死穴的胸部,似乎也一下饱满了不少。可能唯一让打算大出风头的璐易丝小姐不满的是所有对她感兴趣的贵族最多只是优雅的一笑。
“亲爱的妹妹,今天你太惹眼了。如果你能保持在那些眼中充满嫉妒贵妇一样水准。相信我,一定有不少绅士愿意和你改善只停留在眼神交流的窘境。”迪波梅克跳过了很对侯爵父亲胃口的问题,而是直接点出璐易丝此刻心中最大疑惑,毕竟讨论打打杀杀的话题不符合一位外交官的审美取向。
璐易丝侧头看了眼永远像看白痴一样看待自己的小狼女,她敢用自己胸部再也长不大打赌,这个小贱人那颗塞进衣服,首饰,还是她哥哥后就再也没地方放其他东西的脑袋也不知道答案,恨得牙根痒痒的璐易丝最后还是忍不住YOU惑,开口问道:“为什么。”
虽然她是个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聪明的自负的名媛,最恨的也是男人把她当成胸部不大的花瓶,当然那个男人如果是自己的哥哥,璐易丝还是适当能表现出家族两百年底蕴熏陶下的胸怀。
迪波梅克露出璐易丝和柏拉芙两个经常意见相左的女人一致认为的迷人笑容,说道:“你可是今天除死去的保罗六世和冉冉升起的尼科兰希之后的第三颗明珠。那些垂青你美貌的绅士只要往你身边一站,马上就会引起不少有心人的注意,到时某位伯爵在葬礼现场与一位漂亮名媛公然调情的举报材料,送到正需要立威的尼科兰希教宗的桌前。我想那对当事人不会觉得那是件美妙的事情。”
璐易丝撇了撇动人的小嘴,对这个自己放下高傲换来的答案并不怎么满意,但也不否认越是古老强大有犯错资本的家族就越是谨小慎微。这是众多家族从婴儿时期成长到今天烙印在血液中的传统,其中也包括塞巴斯蒂安。如果单凭幸运女神的宠幸,想从一场场比战场厮杀更惨烈的政治斗争中存活下来,最终见证今日新老教宗的交替,那将是件比童话还要神奇的事情。
当不少贵族在生意上的,大床上的各类意向达成隐晦的共识时,圣亚索大教堂适时地响起了今天第十次钟声。只是这一次的钟声不再单单是报时,而是深幽一声声接连不断的丧钟声。
数千人嘈杂的广场顿时安静下来,无论是前一天还品尝着高阶修女味道的大贵族,还是趁丈夫不在验证扈从骑士冲击力的丰腴贵妇,此时均是低头肃穆。之后,伴随着丧钟,远处响起一片整齐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