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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30、31章

书名:血色外交官 作者:时髦土豆 本章字数:7111

更新时间:2011年07月08日 13:53


异端,当第四任教宗霍华德二世叫嚣着冲意见相左的枢机团第一次喊出这个禁忌时,这位温和派的代表人物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被后世记住会是因为这个披着浓重血腥的词汇。

在早期,‘异端’不过是教廷内部自持正统的派系对其他派系的贬称,但随着教廷的不断发展,尤其是象征惩罚之剑的最高法院,圣轮法院,信仰理论部,修会与世俗修院部的壮大,异端的定义也从以往与主流修会观点不同的神学家,扩展到黑暗种族,巫师以及一切不被教廷认同的存在。

相比作为战场主力的圣殿骑士,信奉‘不能教化的,必然被毁灭’信仰理论部所属的狩夜者更适合引导异端走上‘正途’。在大陆人人自危的时代,同时也是教廷最鼎盛的时代,这个被称作‘至高神影子’的组织权势滔天,直到教廷第十二位圣徒但丁倡导教廷不应过多关注世俗事务后,这群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心里都比魔鬼更让人恐惧的影子才再不去敲响伯爵以上级别大贵族的房门。

望着一前一后两个不知让神圣大陆多少贵族忌惮三分的宗教执法者,迪波梅克只能感叹长伴自己的幸运女神也有打盹的时候,依照不被认可便视为异端的宽泛定义,敢算计红衣大主教尼科兰希的情报司显然也属于这个范畴。

“如果我不愿意去呢。狩夜者大人。”迪波梅克眼中含笑望着对面的年轻人拒绝道,虽然常和璐易丝开玩笑,全副武装的荆玫瑰骑士能把狩夜者的黑牢填平,可谁都知道不论荆玫瑰骑士如何骁勇也别想飞过严密布防的拜瑞柯海。

身份属于狩夜者的年轻人嘴角的冷笑变得有些古怪,他见过优雅的血族,咆哮的狼人,当然更多的还是被厄运女神缠身的普通人,除了那些自持甚高最终都一一被打落尘埃的黑暗种群外,他很少在一个正常人身上见到知道自己身份后还能如此从容的。

“为什么呢。”年轻狩夜者公式化的脸上露出让迪波梅克意外的贵族式笑容,事实上这个狩夜者本身就出自伊特雷帝国某大家族的旁支,对于这类并不受重视的贵族子弟于其指望凭借稀薄的血脉纽带上位,倒不如投靠教廷,在王国话语权的争夺中,教廷总会给贵族教徒比平民教徒更多的晋升机会。而在教廷臃肿的机构中,狩夜者这类少数干点‘实事’的组织这种优势就表现的更加突出。

“不为什么,我听说狩夜者的好客程度远超过客人承受底线。我怕被狩夜者的热情活活烫死。”迪波梅克正色道,除了战场这样特定的场合,一个带着厚重面具的贵族远比一个杀气腾腾的骑士要难对付得多。骑士忠直的属性让他们的立场总是爱憎分明,而贵族最爱干的事就是笑里藏刀,不到万不得已迪波梅克绝不想在狩夜者的地盘,打一场有太多客场劣势的战争。

“那就是没的谈了吗。”年轻的狩夜者遗憾道,与此同时,站在迪波梅克后方的中年同伴,身体微弓,闪身一个冲刺,一记带着耳鸣爆破声的重拳轰出,单凭这对拳头中年狩夜者就曾轰碎了七头被誉为‘血肉铠甲’狼人的内脏。而与拳头上蕴含的恐怖杀伤力更让人吃惊的是魁梧身体所表现出灵猿般的灵活。

以迪波梅克将将触碰到高阶骑士门槛的身手想要应付让黑暗种族都头痛人形兵器的偷袭,自然会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好在他身边总会站着一位被视为贵族陋习的女宠保护最令贵族担忧的后背。所以在感受到袭来的恶风时,迪波梅克依然能保持一个大家族子弟应有的风范。

不出意外,当足以把迪波梅克单薄的身体洞穿的拳头绽放出完美爆发力前,一只纤细白嫩的小手挡在前面,完全承受了这狂暴的一击。感觉就像粗壮的树干砸在微垂的柳梢一般。唯一意外的是柳梢纹丝未动没有丝毫折断的迹象。

同时,先前那个一副贵族作派的年轻狩夜者手中也多了把匕首闪电刺出,不过,目标并不是离他最近的迪波梅克,而是侧面的柏拉芙。在长期同各类远比常人强悍的物种作战中,最终幸存下来的狩夜者往往凭借直觉便能判断哪些是高度危险的敌人。而有这一张‘危险’脸蛋的小狼女显然被两名配合默契的狩夜者划分为此类,一人吸引注意力,一人完成最后的杀招。而迪波梅克则在其中沦为卑微的诱饵。

年轻狩夜者手中的匕首目标是柏拉芙的手腕,如果刺中可以想象那只柔若无骨的纤纤细手就再也别想握稳哪怕仅是一支鹅毛笔。有些出乎本以为要大费周章年轻狩夜者的预料,在进入对方的攻击圈的同时,匕首超乎想象的顺利在被自己当作大敌的女人手臂留下一条血线。

依照狩夜者内部格斗教材显示,一条手臂在格斗中大约影响到三分之一的战力,初战告捷便让对手折损三分之一的战力,这让习惯了艰苦作战的狩夜者大感意外,但常年生死线上徘徊的经验让他瞬间警觉起来,刚想后退,却发现一开始被他当作战斗附属品的迪波梅克‘恰巧’站在后退路线旁,而这时那个应该只能发挥出平时三分之二战力的女人一脚侧踢扫向他的头部。

万般无奈下,只能用自己的胳膊护住头部来迎接绝对是力拔千钧的一击。随后年轻的狩夜者带着条严重变形的手臂被轰了出去。最后撞在小巷的墙壁上才止住冲势。

处理掉一只碍眼苍蝇后,柏拉芙把精力放在正被自己握着拳头的大块头身上,小手用力一捏,单从力量层面排在狩夜者组织前三的中年人,整条手臂血管迸裂,之后转瞬间废掉两名狩夜者手臂的柏拉芙,狠狠把这个始终没吭一声的大块头甩了出去。

缓慢站起来,两个狩夜者成员已经没了先前的凌人气焰,两人受伤的手臂闪烁着淡淡的白色光晕,这是至高神的恩泽,也是教廷能让黑暗种群卑处一隅的资本。而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柏拉芙闪烁着同样的光晕,手腕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这完全超出了两名狩夜者对治疗术的认知,像他们的伤至少需要十几天才能恢复如初。而面前女人那类永久性的创伤则应该需要更长的时间。

“狩夜者大人。其实我们可以就近找个地方喝喝茶不是挺好吗。”迪波梅克保持微笑看着两名在柏拉芙强悍震慑下已经不再从容的狩夜者。

年轻的狩夜者挥挥手,示意迪波梅克可以走了。同时提醒道:“这次你赢了,记得别在出现在圣皮特附近。”

迪波梅克冲着这个不太一样的狩夜者弓身行礼,之后慢慢退出小巷。

在小巷中挑战了一次狩夜者的权威后,迪波梅克并没急于返回在圣城的旅馆,而是穿街过巷拐进了一家位于繁华街道的餐厅,尼斯城堡几个月的熏陶,让‘单纯’的迪波梅克少爷对狩夜者这个不应挑唆的敌人的了解,已不仅仅局限在黑暗,神秘空洞的字眼上,深知如果缺少几个能说上话的关键人物,招惹了这只难缠的疯狗所带来的麻烦不亚于被帝国皇帝撞见有人正搂着他漂亮的皇妃在地毯上打滚。

在没确定那两个见识到柏拉芙高出数个层面治疗术的狩夜者真的知难而退前,迪波梅克不打算把这些无端的风险遗祸给几位漂亮的旅伴。随意点了几道神圣塞菲公国的特色菜肴,冲着柏拉芙使了下眼色,开始等待可能来临的后续报复。

小狼女慢慢走出餐厅,下一刻已经出现在对面的一条小巷中,同时毫不客气把小巷内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按在墙上。冰冷道:“告诉我,有没有人跟着迪波梅克少爷。”

一身平民打扮的老人用一双浑浊而充满惊恐的眼睛看着手臂抵住自己脖子的女人,窒息的压迫让这个本来就没几年活头的老人呼吸更加困难,费了好大力气才吞吞吐吐,颤声道:“你要干什么。”

俨然一只受惊的老兔子。

在嘉比里拉卡负责为海威斯区豪门提供成衣定制的裁缝们都知道莫斯勒斯庄园有位耐心不怎么好的漂亮客户,不管如何繁忙那位不愿等待的柏拉芙小姐所定制的礼服都要优先完成,这是从大贵族身上各种花哨行头中捞取大把金币的服装大师们的一致共识,否则这位名媛表现出的涵养会同她的容貌一样‘惊艳’。

柏拉芙胳膊上的力气加重了几分,强压着怒火,不耐烦道:“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你的主子也保不了你。”

老人尴尬笑了笑,面部肌肉诡异地开始移动,一条条交错纵横的皱纹缓慢舒展,最终变为一张三十多岁成熟男人的脸庞,即使只穿着件最普通的平民服装,依然透着股凛冽气焰。只是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人在柏拉芙面前却是直冒冷汗,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柏拉芙小姐,没有,那些狩夜者没跟踪迪波梅克少爷。”

无论是在神圣大陆还是狄加大陆,每个王国都是一片森林,组成每片森林的大树便是一个个地表上藤蔓交错,土壤下盘根错节的家族。而这个在缺乏耐性的小狼女面前妥协的可疑家伙,就属于塞巴斯蒂安家族这棵大树藏于地下的一条根茎,确切地说是长在璐易丝小姐私人花园中的藤茎。塞巴斯蒂安家这一代人丁单薄,所以分摊到每人头上的资源要比威蓝帝国其他一线家族的成员更加繁茂。

近些年,随着克莉斯多夫人一对宝贝儿女慢慢长大,这些围绕两个孩子生长的荆棘也开始逐步展露峥嵘,相比身边具有排他属性小狼女的哥哥,璐易丝这位聪明却没太大野心的女性继承人倒是把母亲的‘礼物’发挥的淋漓尽致。

调查并抖搂一

些敢在自己面前故作清高名媛的花边新闻,为那些在外人眼中毛骨悚然的实验到帝国每个犄角旮旯搜罗各类稀缺与金币成反比,却和危险成正比的‘活体材料’。还有一项任务就是跟踪‘本分老实’的迪波梅克少爷。

“滚吧。”得到满意答案的柏拉芙放开这名璐易丝的心腹,转身返回餐厅。早在安布瑞博城时,她就已经提醒过自己的主人,他妹妹身边出现了不少跟班。显然这位千金小姐并没把自己贞操性命都托付给梅赛达琳那群品相还不错的骑士。

背上冷汗淋漓的‘老人’并没如蒙大赦马上溜走,而是站在原地躬身行礼,卑微的腰杆与他正扮演角色佝偻的身材无异,直到把那位女煞神送回餐厅后,才慢慢挺直只向莫斯勒斯庄园少数成员弯腰的脊背。这份对柏拉芙的恭敬,并不是源于在莫斯勒斯庄园中年女仆私下嘴中与家族小少爷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mei关系。而是独力为家族成员扛下23次出于各种目的刺杀由衷的敬意。

“主人,除了那小娘们的几个跟屁虫,没发现尾巴。”柏拉芙重新回到正在享用午餐的迪波梅克身边,低声说道。

“同崇尚力量的黑暗种群待久了,难道狩夜者已经不屑动动脑袋耍些小花招了吗。处在狩夜者监视下的圣皮特肯定是不能去了。柏拉芙你说我该带你去哪呢。”迪波梅克笑着摇摇头,放下刀叉,让久居圣城的教廷高层比其他地方主教普遍清瘦的清淡食物很难让他把精力从身旁这个美丽的‘大累赘’上转移。

柏拉芙自动过滤掉这个与自己性命息息相关的问题,甚至很希望自己主人那颗聪明的脑袋一辈子也想不出答办法。

这个问题直到半个月后,圣亚索大教堂的正门在万众期待中被推开时,依然困扰着塞巴斯蒂安家未来的第22任家主。

尼科兰希,昔日的波旁红衣主教,将会因为第266任教宗这个头衔超越他的众多同僚被历史所牢记。广布大陆每个角落的教堂几乎第一时间把这个‘福音’传达给她的子民,不到两天时间两片大陆九成居民都知道在保罗六世风光的葬礼后,将由谁重新握起赛普特金权杖。而当初蹲在尼斯城堡中的迪波梅克是在老保罗死后半个月才听到消息,这也从另一个角度再次证明‘活人永远比死人跑得快。’这个永恒不变的真理。

现在,躲在随时可能被狩夜者连窝端圣皮特内某个发呆的小女人只能感叹某个混蛋的好运气。

在确立教宗人选后,位于圣城的教廷总部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筹备保罗六世的葬礼以及之后的重头戏——教宗加冕仪式。这段时间足够居住在距离圣城最偏远嘉比里拉的大人物们从容赶到圣亚索大教堂观礼。当然,教廷高层都不奢望那个口口声声拥戴教廷,却从上到下整个贵族阶层都不愿往募集箱中投一枚金币的小气国度能来什么尊贵客人。

为所有大人物留出充裕安顿家事的时间,葬礼当天,圣亚索大教堂前的广场聚满了吊丧的权贵,一些在教廷庇护下才免于被伊特雷帝国,波旁王朝吞并的小公国,作为国家元首的公爵甚至亲身到访,原来那些在广场上冒着被思歌琳圣女马车撞死的风险苦苦等待一个多月的虔诚贵族,早已经被这些大陆真正的主人排挤出到广场的最外围。

庄严肃穆,每个人都是一脸哀伤,仿佛这些日理万机的显赫权贵真是来出席那位已经被淡忘老教宗的葬礼,而不是给大陆新的精神领袖来捧场的。

平均每过16年零3个月,被当作大型宗教庆典会场的圣亚索大教堂就会迎来像今天这样的‘好日子’,送走老教宗迎来新教宗,这种见证历史的机会,对于大多数一面在床上用印地塔神油和维基尼亚鹿鞭透支潜力,一面又用大量花旗参弥补身体亏空的贵族而言,可是见一次少一次。

身份还仅停留在塞巴斯蒂安家第一继承人这个前途光明,却不属于官方爵位的迪波梅克凭着与神圣塞菲公国的‘主人’克萨亚公爵那点交情,很幸运地没像驻守一个多月的二,三线贵族一样被真正的权贵们像赶牲口一样赶到广场的边缘地带。

站在方形塔下方属于克萨亚公爵私人领地的空地上,虽然比不上塔顶视野绝佳的位置,但看看周边一群来自各国帝都的大贵族,地方的大领主。迪波梅克还是对自己现在这个距离圣亚索大教堂金色大门不近,但好歹也是第一排的观礼位置很满意。旁边是很符合今天前半程主题一脸悲伤的克萨亚公爵。

这位公爵可以忍着尿意站在方形塔顶冷眼看着下面经过的大贵族,但绝没胆量在一群教廷高层面前显露他只靠一个公爵头衔支撑的傲慢。所以这位习惯利用地形让所有人都匍匐脚下的公爵,今天也乖乖留在地面上。

葬礼定于上午10点,但当大教堂顶端的钟楼敲响今天第八次钟声时,广场上已经聚集起几千颗价值连城的脑袋,只是没有哪支穷疯了的强盗团敢来吞掉这块不是一般大的肥肉。先不说这里是规模最庞大圣殿骑士团的总部,单是指望广场上人潮涌动脑袋吃饭的扈从骑士便能组建一支不容挑拨的杂牌军。

两个小时充裕的等待时间,足够一些善于交际的大人物挖掘一,两个潜在盟友或者勾搭上几个跨行省甚至跨国情妇。除了这些向良性方向发展的关系外,更多的还是彼此隐藏在忧伤表情下的憎恶。今天有资格站在广场上的贵族,剔除像迪波梅克这类关系户和偶尔几个幸运相伴的贵族暴发户,多数背后都代表着一个个古老家族。

无论是神圣大陆还是狄加大陆,说它大很大,在漫长的岁月中演绎出大约三万个代表不同家族的家徽,再加上繁衍的旁支。所得出的贵族数量一定会让在土地上春种秋收的农夫跳脚惊呼自己竟然养活了这么多狗娘养的。说它小也很小,因为这么多家族,这么多贵族,真正在台前蹦达的永远是那几百个熟悉的姓氏。用世界是贵族的,更是大贵族的。这句话概括每个国家的历史再贴切不过。

现在在广场上观礼的贵族多数都是这几百个家族当今的代言人。一场场打着各种名义的对外战争和出于形形色色目的的阴谋陷阱,直接或间接给这些至少百年历史的家族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也让这些在地理位置上远远隔开的家族不少都结了世仇。因此,每次当教宗葬礼结束后,总会发生隶属不同家族涵养极佳的骑士因为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事最后变成一场恶性事件也就不难理解。

“哥哥,你觉得今后几天会有多少为老保罗陪葬的白痴骑士。”不喜欢等待的璐易丝看着这些天脸色都有些苍白的迪波梅克,挑了一个很符合家族传统的话题说道。

为了今天,璐易丝小姐在打扮上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一张从克莉斯多夫人那里继承八分的漂亮脸蛋未加任何粉饰,为配合葬礼庄重气氛的一袭黑色抹胸礼服非但没让人变得沉闷,反倒更加光彩照人,在纤细小腰的烘托下,那对本来被柏拉芙当作攻击死穴的胸部,似乎也一下饱满了不少。可能唯一让打算大出风头的璐易丝小姐不满的是所有对她感兴趣的贵族最多只是优雅的一笑。

“亲爱的妹妹,今天你太惹眼了。如果你能保持在那些眼中充满嫉妒贵妇一样水准。相信我,一定有不少绅士愿意和你改善只停留在眼神交流的窘境。”迪波梅克跳过了很对侯爵父亲胃口的问题,而是直接点出璐易丝此刻心中最大疑惑,毕竟讨论打打杀杀的话题不符合一位外交官的审美取向。

璐易丝侧头看了眼永远像看白痴一样看待自己的小狼女,她敢用自己胸部再也长不大打赌,这个小贱人那颗塞进衣服,首饰,还是她哥哥后就再也没地方放其他东西的脑袋也不知道答案,恨得牙根痒痒的璐易丝最后还是忍不住YOU惑,开口问道:“为什么。”

虽然她是个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聪明的自负的名媛,最恨的也是男人把她当成胸部不大的花瓶,当然那个男人如果是自己的哥哥,璐易丝还是适当能表现出家族两百年底蕴熏陶下的胸怀。

迪波梅克露出璐易丝和柏拉芙两个经常意见相左的女人一致认为的迷人笑容,说道:“你可是今天除死去的保罗六世和冉冉升起的尼科兰希之后的第三颗明珠。那些垂青你美貌的绅士只要往你身边一站,马上就会引起不少有心人的注意,到时某位伯爵在葬礼现场与一位漂亮名媛公然调情的举报材料,送到正需要立威的尼科兰希教宗的桌前。我想那对当事人不会觉得那是件美妙的事情。”

璐易丝撇了撇动人的小嘴,对这个自己放下高傲换来的答案并不怎么满意,但也不否认越是古老强大有犯错资本的家族就越是谨小慎微。这是众多家族从婴儿时期成长到今天烙印在血液中的传统,其中也包括塞巴斯蒂安。如果单凭幸运女神的宠幸,想从一场场比战场厮杀更惨烈的政治斗争中存活下来,最终见证今日新老教宗的交替,那将是件比童话还要神奇的事情。

当不少贵族在生意上的,大床上的各类意向达成隐晦的共识时,圣亚索大教堂适时地响起了今天第十次钟声。只是这一次的钟声不再单单是报时,而是深幽一声声接连不断的丧钟声。

数千人嘈杂的广场顿时安静下来,无论是前一天还品尝着高阶修女味道的大贵族,还是趁丈夫不在验证扈从骑士冲击力的丰腴贵妇,此时均是低头肃穆。之后,伴随着丧钟,远处响起一片整齐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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