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09日 16:27
他的双眼带着忧伤和难过;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呵、很奇怪吧。我拿着笔有好多想说的却都写不出来;而且晚上睡不着的话我都会起来练武,不要说我勤奋什么的;因为外边的练武场可以看见整片天空。夜晚的悬月倒扣时我才会有比较安然的感觉。
脚上绑着纱布的送信人又在催了,看来我浪费了很多时间说些有的没的话。呃…照顾好自己;还有、等我回去。
栌奚(亲笔)——
喂:
为什么你一直以来都没回我信哦?我生气咯。
不要跟我说什么不能之类的;仑栌箬给爹的信爹都有回的!他们每次都是看完信再回的…好吧我当你是不善于表达原谅你好了。
刚刚送信的人说;快要下雪了。被雪覆盖的山路不好走。所以他要等到春天的时候才会再上山了。很好笑吧,我听到后手里溅了一手的墨汁;也就是说、要整整一个多月不能写家书了。你肯定还是那般无所谓的茫然表情吧,每次都是不在乎的样子。笨、蛋。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抬头环顾了下整间屋子的人。最边上是大师兄回哀、二师兄破晓、三师兄牧眩、四师兄牧轩、再是排第五的仑栌箬语荒和第六的我、浅刹。入室弟子只有六个、其余的就是连赐名都没有的弟子了。其实我压根就不觉得有个名字算什么…至于那几个入室弟子,个个都是极其奇怪的人。
算了我去洗手吧;你好好照顾自己。
栌奚(亲笔)——
木阋:
外边是大雪初融的景象;你知道么——今天是我生辰欸。我十四岁了哦~其实我开始也是不记得的,毕竟之前在家都是有人敲锣打鼓庆贺的;可是这次却是看见了摆在我床头的红鸡蛋愣了好久才想起来的。你也想到了吧,我也觉得是仑栌箬干的……
反正你要记得、你夫君我…十四岁了哦~
糟了、师傅那个恶心刁蛮的女儿又来了。这次就先这样吧。
栌奚(亲笔)——
木阋:
我病了。鼻子全塞着好难受…——
娘子:
我想你了。
一直都很想。
从来这里的第一天到现在。一直。
我很努力的。因为师傅说只有功夫到了炉火丹青的时候才能下山的;所以我每天都有很努力。真的。
记得、等我回去。
奚(亲笔)——
一页一页地翻看,她抬眼看夏季靠岸的前夕。快过去…一年了吧?有七天一封的家书,也有间隔大半月的家书;飘飘洒洒的笔迹龙飞凤舞。
她有些恍然地浅笑;那个少年,还是一如既往地安好吧。
还是后山,她看着清澈的溪流莞尔。在少年寄来的一叠信的隔壁,是她所回的另一叠信、没有寄出的信。要怎么跟少年说?即便在仑家正主的袒护下,却还是有很多不把她看在眼里的下人;人前人后,仑家正主不在的时候她连大门都出不去会被说坏了门风;仑夫人是个好人,默许她不用看别人眼光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她却是极其习惯了这安静的后山和少年留下的书房。
就这样吧——
嘴角微微上扬,这样恬静的生活。远在圣门的少年、依旧在天山里的光和影;一切安好、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