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26日 17:21
难怪说什么不能反悔之类的。她等着下文,应该不止只有这些吧。果不其然,在她的视线下女人无奈地继续道:“其实…之所以这次要这样比赛来决定…是因为仑家少主先前得了怪病一直不见起色…所以……”所以只能举办比赛让人人平等参赛的权利?她侧头,算是明了。
食指抵住唇瓣,刚刚女子说的四岁?那是不是说…所谓的仑家少主、只有十一岁?娶妻?那不是千年后所说的童养媳么?怪病缠身以致要娶妻?那是不是叫做冲喜?童养媳…冲喜?她忽的好想笑出声,所谓的童养媳;他们说她十五岁;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几岁呢。所谓冲喜;她该笑他们封建迷信还是笑他们瞎猫撞上死耗子让她成了所谓的少夫人。思了片刻,她想;既然现在没办法离去,那就看看那个所谓的十一岁的少主吧。
她点点头,起身浅笑。“什么、时候。”出乎意料的,男人狭长双眼看她;他还以为她会拒绝或是离去呢。肥女人喜出望外,激动极了地应道:“今晚、今晚。”一旁温顺的女子笑道:“果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只是…这身衣裳?”女子拧眉,全白的长裙虽然很有气质很脱俗;但今晚也就是待会可是大婚啊……男人点头应和,这白色;确实不吉利。
女人有些紧张,想解释却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嘴下的黑痣很是滑稽的摸样。她看了眼肥女人,继而道:“我、不喜红。”理由出乎意料,吓着了在场无地自容的肥女人。男人狭长眼看了看她,突地笑道:“好、随你。”如此有魄力坚持的少女,兴许是个幸运;至于那些吉不吉利的、就另当别论了。温顺的女子依旧保持着她的微笑,以丈夫为天的她自然不会反对这些。
没有传统的全身裹红长裙和臃肿的衣袍,她一身轻盈的纯白;头上系着银白花纹随风飘扬的发带。看上去像是纯洁误入尘世的仙子;但偏偏、她却是今晚的主角——仑家病床上少主的新娘子。铺天盖地的红色和喜字,敲锣打鼓的奏乐和闹哄哄的餐桌。她和一只傲气十足的公鸡在众人面前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她低头看见先前傲气十足的公鸡突地很是恭敬地不跑不跳不折腾,安然在她面前静默着任人折腾。她听见周围有低声嘲笑和不耻的声音;微微轻扬嘴角,原来…这就是拜堂。
“送入洞房——”不知谁拖长了声调的喊叫;她被人推搡着进了贴满喜字的喜房。放着两只空杯子的桌子上,一只银瓷弯底的酒瓶和几盘漾着香气的碟菜摆放着;另一侧,耸着燃着的喜烛在烛台上飘飘扬扬。她转过身子,朝屏风后走去;那个所谓的仑家少主她所谓的夫君,正躺在印着喜字的大床上……
床上的少年,如水般柔顺尽散开的青丝,初雪般洁白的皮肤,冷峻的五官在少年十一岁的脸蛋上很是磨合。忽的、少年睁开了眼;黑曜石般深沉的双眸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