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23日 22:04
;胤俄晋封为多罗敦郡王,入正黄旗;胤祯晋封为贝子,允许上朝议政。
此后朝中风平浪静,九龙去三剩六,而胤禟和胤俄又是坚定不移地跟着胤禩,胤祯年幼,初入朝政,既没功勋又没人脉,不具实力,参与夺嫡的实则只有三人,胤礽、胤禛、胤禩。投奔胤禩的重臣愈来愈多;胤礽暗地里大肆收买地方官员;至于胤禛,则是韬光养晦。
快过年的时候,康熙决定去看看在宫外的儿子们,事先并没有声张。一大早,康熙就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的一角,看着车外的景象。街上热闹非凡,大人小孩皆穿着喜庆的新衣庆祝佳节,摆摊做买卖的很多,倒似赶集一般。康熙嘴角微微上扬:这些都是他的子民,看着百姓们过得如此逍遥快活,他自然高兴。
马车经过柏林寺后,在雍亲王府门口停下,公公搀扶着康熙下了马车。康熙今日虽是微服私访,穿着已然讲究,显得气度非凡,更何况在阿哥们府里当差的,有几个是没见过李公公的?侍卫们忙打千请安,康熙摆摆手示意免礼,兀自进了府邸。昨夜的一场大雪让雍亲王府有了另一番景致:枯萎的树枝上压着一团团的雪,如同一朵朵白花,正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乌喇那拉氏得到侍卫通传,连忙带着弘晖等府中亲眷迎驾。
康熙扫了一眼众人,淡淡地问道:“胤禛呢?”
乌喇那拉氏道:“回皇阿玛,四爷在藩邸格格钮祜禄氏那里,已经遣人去叫四爷了,四爷昨晚一直在书房中处理政事。”
康熙听闻胤禛熬灯守夜地处理国事,心中有了暖意:胤禛这孩子兢兢业业啊,朕之前倒是有些错怪他了,或许他不是结党营私,而是因为大臣们觉得他一心为朝廷着想,所以才推选他的吧。
正想着,胤禛和钮祜禄氏就出现了:“参见皇阿玛,儿臣接驾来迟,望皇阿玛恕罪。”
“起来吧。”
“谢皇阿玛。”
“胤禛啊,朕就是过来看看,你带着朕在着雍亲王府逛逛吧。”
“是,皇阿玛。”
胤禛猜不透康熙的突然到来意味着什么,也没有时间去思考,毕恭毕敬地向康熙介绍着府里的一切。康熙并没有过多地说什么,胤禛有些担心康熙听着这些东西会觉得乏味,可是自己府里确实没有什么好讲的,后来也就无话了。
两人在雪地里一前一后地走着,“咯吱咯吱”地,身后留下了两串脚印。寒风凛冽吹过,方才还堆积在树枝上的雪被吹散了,浮荡在空中,两人的衣服上难免沾上些许。
康熙问道:“白雪纷纷何所似?”
胤禛随口说道:“撒盐空中差可拟。”
话音刚落,两人便听得有人接道:“未若柳絮因风起。”
此声音柔柔地,婉转动人,让人的心感到酥酥痒痒的,如同一根羽毛在心上飘着。
胤禛一愣,这是……
康熙一挑眉,循声望去,一女子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年方二十五、六,身穿白衣,恰与府中的雪景融为一片,惟独那头黑发显眼。她摊开右手手掌,想要捧住那些被风刮下来的白色颗粒,冰粒一碰到温暖的掌心就消失了,化为一滴滴水。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作庭树作飞花。”念完后,她转头,瞧见了康熙和胤禛,放下了抬起的手,盈盈几步走上前,福了下去:“见过四爷。”
胤禛瞟了一眼康熙的脸色:“墨儿,还不快见过皇上?!”
张墨儿大惊失色,慌忙跪下:“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请皇上降罪。”
“唔,你叫什么?”
“奴婢贱名张墨儿。”
“你刚刚为何不接驾?”
“回皇上,奴婢不是四爷的家眷,不能奉旨接驾。”
康熙看向胤禛,眼神中带着询问。
胤禛躬着身子,拱手说道:“皇阿玛,此女子是青州知府张之碧的女儿,确实不是儿臣的妻妾。”
“张之碧,朕有点印象,他很早以前曾任过胤禩的侍读,他的女儿为何住你这里?要住也该住到廉亲王府去啊。”
胤禛的双唇蠕动了一下,想说点什么,最终没有开口,站在那里,低头不语。
康熙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张墨儿的衣裙被雪水打湿,寒气深入膝盖骨髓,撑在地上的双手也冻得冰凉、通红。
“张墨儿,你站起来。”
“奴婢遵旨。”
“说吧。”
张墨儿低垂着头,似是有难言之隐。
“你可想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皇上,且听奴婢为皇上说一个故事可好?”说着,张墨儿再次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