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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碧海情天 第五章 翩翩奔赴烟尘 如花结伴

书名:穿越烟尘 作者:枫舞萧萧 本章字数:3475

更新时间:2012年11月04日 07:25


未央宫,坐落在七彩云南的未央湖中,云蒸霞蔚,深不见底。湖水澄净,如碧玉;湖形圆润,如明珠。一如千百年来的模样,寂静而祥和。

翩翩的心情既不寂静,更不祥和,自从她的萧萧被薰衣弄没后,终日变得魂不守舍,总想做些什么来证明萧萧是不是真的迷失在烟尘了。

为什么总是等到失去后才感到更珍贵?拥有时为什么总不能更珍惜?这是关于人的一个惰性。

翩翩想念她的萧萧,萧萧因了薰衣的七日之约的缘故,迷失在绝美的烟尘里。本已没有嫉恨之心的翩翩,因为萧萧的消失,让她开始发狂,开始恨薰衣的处心积虑,很薰衣的手段用尽。如果选择一个人消失,翩翩更希望是自己。嫉恨,又开始在翩翩的心中生根发芽。

嫉恨是人的基本欲望之一,这种欲望本已在枫舞翩翩的心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想到遇到合适的机缘还会重新出现。这种情绪不是谁能控制的,既然是人的基本欲望,只要是人,就会存在着这种潜伏后的苏醒,无论它潜伏的多深、多远。

我们可以让自己更高尚,让卑微无处容身,无处抬头。这是红尘中的阴影两极,此消彼长。

翩翩现在醒来不能第一时间看到熟睡的萧萧,不能感受到萧萧温暖的笑容,不能体会到萧萧温柔的触摸,她想念那个宽大结实的怀抱,想念那个温柔而宁静的港湾。

她无法一个人再在未央宫中待不下去,她要马上动身去烟尘里寻找萧萧。即使铃子和九九等人执意反对,苦口婆心的劝说,已再不能动摇翩翩分毫了。她决心已定,便义无反顾。

让大家稍微宽心的是,枫舞翩翩的奇特出身和她的天赋异禀,后羿和洛水女神的结晶,千年的修练,这是常人所无法企及的。

一大早,翩翩收拾停当,告别未央宫众人,只身进入周围的崇山峻岭中,向传说中的烟尘迈进。前面等待她的是什么?此行的结果又将如何?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心中的目标只有一个,去找回迷失中的萧萧,即使她因此会付出超乎她想象的代价。

世间有些东西,当我们拥有的时候,我们没察觉到它特别的存在;当我们失去它的时候,才发现它是那样的珍贵。爱,便是这些东西中的一个。

爱。各种爱的存在,是人之所以存在的前提,否则人类已没有存在的意义。到目前为止,人是已知物种里,超越基本生存之上的唯一存在,人类的意识,是红尘中最真实的存在。

走在绵延的崇山峻岭中,一次次进入大片的森林。人走在里面,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空气中透着几分阴森,无论是谁都会顿时显得渺小起来。而当走在大片开阔的草地上和低矮的灌木间,感受着万物以它的多姿多态恣意的生长,这个时候,人的心情便会舒爽,心理与精神的气压,也不再那么低沉。

一个人徒步行走的翩翩,经意不经意间,时常感觉有一双眼睛在她的周围注视着她。当她用力去看向那双眼睛时,留给她的除了树木就是无尽的虚空,什么也没有发现。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她没有看花眼,更不是自己吓自己。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的,更何况是翩翩的直觉。

既然那双眼睛不想主动现身,她又无法捕捉,就不再去理会。无法进行的事情,只能先放着,等待时机的到来。在独自一人的行走中,翩翩骨子里的坚韧也在慢慢的苏醒和生长,这本是她与生俱来的东西,后羿射日的执着和无畏流淌在她的血液里。

翩翩正行走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漂亮的小白兔。小白兔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色,乖巧可爱。翩翩看到这只兔子,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要抱抱它的欲望。兔子好像也明白了她的心思,一个兔跃向前蹿出了三、四尺远。兔子的迅疾跳跃,可以肯定是它不想落入翩翩那温柔的怀中。可是没等兔子第二个动作跃起的时候,翩翩一式敦煌飞天,身形飞起,掠过半空,温柔的把兔子抄在手中。

“兔子乖乖,不要跑,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问问你可知道烟尘的去处?你可曾见到过我的萧萧?”翩翩自言自语,充满了哀婉忧伤。

小白兔的两个红眼珠滴溜溜一转,面对翩翩的问话一脸茫然和无辜的样子。然后便表现出被惊吓到的可怜样子,翩翩看了心有不忍,用手抚摸了一下小白兔身上柔软的绒毛,把它放到了地下,说了句:“去吧,回到你的家吧,说不准家人正等你回去呢。”

小白兔被翩翩放下后,终于重新获得自由,几个起落,便在前方消失了。看着兔子的消失,翩翩

说:“如果你能碰到萧萧,告诉他萧萧在到处找他。他怎么会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呢?”

翩翩想着兔子的瞬间消失,心中有些蹊跷,赶过去一看,一阵欢喜,原来是一个兔子洞。传说中兔子洞是通往另一个世界或空间的入口或出口,兔子洞的突然出现,是不是预示着烟尘就在眼前呢?翩翩心里又充满了力量。

她继续向前走着,听到哗哗的流水声,看到前面是一条弯弯的小溪,溪流清澈,她走上前俯下身洗了把脸。看着水中的倒影,已经憔悴消瘦了好多,但依然无法掩藏那种与生俱来的俏丽和端庄。

洗完脸后,她对着小溪笑了一下,仿佛小溪也对她笑了一下,仿佛懂得了她的心事,但她心中变得更加寂寞了。当她情绪低落的时候,她会强迫自己笑一下,记得萧萧一直对她说:笑一下,美艳多娇。古龙不是也说过吗,喜欢笑的女孩子,运气一般都不会太差。但这次她想也让自己开心起来,不要想的太多,但已经做不到。

翩翩用手捧着清泉洗脸后,胸前的几缕秀发被水打湿了。她把秀发用手捋了一下,甩去多余的水分,一仰头,准备继续向前走。在她猛地仰头的时候,发现那双眼睛赫然出现在她的正前方。不知是她头仰的突然,还是那双眼睛故意不去躲避了。总之,这次翩翩看清了那张脸。那是一张她见过几次的脸,是给她留下了些许好感的俊俏而刚毅的脸。不是别人,正是薰衣手下八郎中的如花。那个早年在印度修行,后去波斯游历的如花,奇怪的是一直形影不离的如是,竟没有和他在一起。

翩翩无论如何不会想到,在这最不该碰上如花的地方碰上了如花,但想归想,结果她还是碰上了。

“如花,你在跟踪我,意欲何为。”翩翩有些气恼,对着如花当头便是一句质问。她看到如花,便想到他的将军薰衣,想到薰衣气便从心中生起。

“翩翩,烟尘你一个人还是去不得,据说进去烟尘能够活着回来的,只有飞虎将军一人。”

“如花,你给我闭嘴,你这不是在诅咒萧萧吗。”翩翩怒目瞪着如花,气愤的说。

“我只不过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没有任何个人情绪在里面。”

如花说完,冲翩翩笑了一下,这一笑,仿佛一朵莲花开在如花的脸上。这如花的笑,对人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杀伤力,尤其对女子来说,更是如此。翩翩看到如花这个纯美的微笑,心中的怨气也莫名其妙的无影无踪了。本来翩翩对如花的修为和作为一直没有讨厌过,或者说在她的潜意识中,还有一点小小的欢喜和羡慕。

如花的清修和真性情,以及在薰衣生日宴上幻化出春雨的浪漫,以及和着楼兰歌姬鼓杯而歌,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或者可以说除了如花,没有人可以做到,那是一种极致,一种性情的极致。

“我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要管谁,谁也不要妨碍谁。”翩翩没有理会如花的劝告,她坚持着内心的那份坚持。

“我也是闲着没事,不妨陪姑娘走走,你就当是碰到路人,有了个伴。”如花说的很轻松。

翩翩在一个人的行走中,头上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太阳落山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萧萧。但经过了几天的跋涉,崇山峻岭无所谓,虎豹豺狼无所谓,风餐露宿无所谓,让她刻骨铭心的是那种寂寞,属于一个人内心世界中如影随形的寂寞。当她累了的时候,她希望有个肩膀给她靠一靠,当她渴了的时候,她希望有人和她共饮一碗水。

翩翩看着那无尽的虚空,再看看身旁的如花男子,她心里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毕竟如花是一个自己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不那么讨厌的人,如果在路上遇到了群狼的围攻,两人互相也有个照应。

翩翩想到这里,坏笑着对如花说:“随便你吧,只是当我讨厌你的时候,希望你能立即从我眼前消失。”

翩翩虽然话说的还是不留余地,但语气已经比刚才缓和了许多,但她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如花不会没事陪着她闲逛。

如花见翩翩同意了他的要求,心中欢喜,没想到他只是稍微对翩翩施展了一下自己的无相莲花功,给了翩翩一个莲般的笑,便达到了心中的目的。

两个人都很少说话,就这样沉默着,继续向落日的方向走去,也是传说中去到烟尘的方向。

翩翩和如花在这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他们能否如愿以偿的进到迷离的烟尘呢?请见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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