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27日 09:29
个属于自己的雪人。
炎垭堆的最快,胖胖的身子,圆圆的眼睛,长长的鼻子,大大的嘴巴,很可爱。她就嚷嚷着让他帮忙,两人就在旁边又堆了一个同样白白胖胖的雪人,她还把自己的围巾给雪人围上。等到大家都堆好了,先生来检查,认为他和弟弟的雪人堆的是最好看的。她从学生里站出来,怒气冲冲的指着先生,说,“先生,明明小垭的雪人最好看!太子的雪人没有鼻子哎!”
那年他刚登基不久,先生吓得惩罚了她,罚她在雪人堆里站了半天。等他们算好时辰出去叫她的时候,她身上落得都是白茫茫的雪,已然分不清哪个是她,哪个是他们堆的雪人了。
他记得很清楚,她生气的眼睛,撅起的嘴巴,还有大团大团吐出的雾气。
还有一次,他们玩家家酒,谁家孩子要选人扮演新郎新娘,新郎选了炎垭,她便要做新娘。那次好像自己发了很大的火,把自己的弟弟揍了一拳,对她吼:你长大后要嫁给我的,不可以做小垭的新娘!
想想真的很好笑,那时那么小,脾气怎么就那么坏。吓的她,第二天就吵着要回家,捂着嘴巴哭,无论太后怎么劝都没用。
也许就是那时候吧,一直深信不疑,她长大后一定会成为自己的新娘。有了那么多的女人以后,唯独惦记她,偷偷给她家下过圣旨,后宫的位置也一直为她留。因为年纪轻,没有实权,不仅被太后压在手下,还处处受一些资格老的臣子抵制,怕她跟着受牵累,受到后宫妃子的欺负,没有迎娶她。
后来,天下都在自己手里,有信心给她荣华富贵了,闻她既然和人私奔。那个人正是萧别,当他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都受了伤,奄奄一息的躺在水里。瞧着她的样子,无助的表情,终是不忍责罚她,带她入了宫,选了吉日。
她在王宫一直昏睡,连着五日都不曾醒来,只靠清水维持生命。不得已,派了太医守着,送了她回去。过几天,听说她醒了,当晚就派容公公接了她进宫,扔在景上宫,十日不闻不问,她却和没事人一样过的潇洒。
自己却气不过,第二日连她的册封典礼都没去,想让她丢进颜面。
因为她,自己怕是做了不少可笑又幼稚的事情吧。
炎烈又把大毡往上拉了拉,盖得严实,轻轻的下了床。
帐篷外月高气爽,一丈以内都灯火透亮,和月亮同辉,宛如白昼。
炎烈看到了守在不远处的两人,便走过去,道,“越接近东周,越觉得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萧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过头,走到了下方远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炎垭也没说什么,应道,“是啊,这次看来他们是打算和朝廷对抗起来了。”
远处,火把明明灭灭,好似夏天的萤火虫。炎烈拍拍他肩上不知何时落下的白兰花花瓣,转身又回到了帐篷里。
炎垭目送他走进去,撩起的帘子刚好露出那张睡的极好看的小脸,还挂着一抹轻柔的笑。当下,闪了闪眸子,走过去坐到萧别旁边,两人望着天。
萧别还是淡淡的仿佛事不关已的表情,“那年,要是我能帮她逃走,也许现在她就不必受这些苦了。”
“也许,这就是我和她之间必经的劫数吧。”逃也逃不掉,更何况,制造劫数的人是自己最敬重的大哥。
“若当年,你额娘没有随先帝而去,怕是这王位会传给你。”
炎垭摆摆手,苦笑,“能坐上王位的必定是爱国爱民,我却喜爱游山玩水。除了失去她,怕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你们毕竟都10年的感情数过来的!只因为他是皇上,便可以横加阻拦,横刀夺爱不成。”萧别站起来,负气而走。
“他是我哥哥!”炎垭对着萧别离去的身影低语,要他怎么办!
就因为他是皇上,是自己的哥哥,他便有理由去取了他的东西,甚至性命。他能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呢。
再不舍的回头,那帐篷内的烛火已经熄灭了。
原来,早在他不经意松开她的手时,他就已经再也无法靠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