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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生命之花

书名:鸢尾蓝 作者:铁之助 本章字数:3140

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8日 14:30


小刀离开了瑞士,遗忘了所有人,开始放逐自己的生命。

那天,为了让小五知道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为了让她的人儿明白,自己一直在为他们的幸福努力,所以她撒谎了。

小五的病情很严重,只是并非不治之症,需要一些医学上所谓的——器官移植。存库里没有能配对的,所以病情才会恶化,才会如此让她的人儿憔悴痛苦。小五啊,眼泪止不住的流,却改变不了一些事。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能见你们老板吗”“请问预约了吗”“没,你就说,赵小刀”“额好的”

阿修端详手里的存储卡,那天小刀离去前告诉自己一定要回国交到这里的老板手里,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或者是一场什么交易吗?阿修不理解小刀的一些行为,可是却也不影响什么,就当帮个小忙了。

“先生,我们老板有请”“嗯”来得会客厅,一个中年人马上迎了来,阿修不多言的交上了那张卡,然后准备离开。

“年轻人,不介意就一起看看吧,可能会让你明白些什么”中年人不等阿修拒绝,就关上灯,开始放映。

黑黑的屏幕,好像被浓墨染满了镜头,突然出现了一个很空灵的声音,是小刀。“我是小刀,一个姓赵,却被徐家养大的,小刀”镜头开始摇晃,像电影里的时光机倒转黑白交叠,一张小女孩眯眼大笑的老照片出现在了镜头前“看,这是我的童年,赵小刀的童年,在五岁那年,戛然而止”画面被摄影人掉转,镜头就对准了小刀的脸。只是,阿修和中年人同时叫了出来,苍白毫无血色,嘴唇发青,眼眶深陷完全失去光彩的眼,这是赵小刀?她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镜头里的小刀开始微笑,幸福,快乐的笑。“我是小刀,生命快要燃烧成灰烬的,小刀”阿修的泪就这样流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开始看着屏幕无声的流泪。

“看,那里,就是做为徐小刀的城堡,有花有草,有子轩有了了的城堡”顺着镜头出现的是徐家现在的住宅,小刀的镜头好像在离得很远的地方,因为镜头距离在拉近,最后停在了那个少年身上,模糊却清晰的,徐了了。

“这个孩子,让赵小刀心疼,却让徐小刀憎恨欺负,这个孩子倔强坚强,聪明可爱,他是赵小刀和徐小刀共同的回忆,最珍贵的回忆,他叫了了,徐了了”轻声的诉说,好像怕惊醒那远方的天使。一个向上,镜头指向了宅子上方二楼露台,那里躺着两个人,熟睡的子轩和阿修,在那里晒着阳光,满身金光。

“而那里,有赵小刀最宝贝的东西,和赵小刀的梦想。那个出现在寂寞孤独的赵小刀生命里的人,他为赵小刀画满了五色世界,教会了赵小刀快乐和微笑”声音沉闷缓慢,略带鼻音“还有一位,是赵小刀的敌人,是赵小刀的掠夺者,只是那是,曾经”阿修傻傻的看,呆呆的流泪,小刀她“赵小刀希望她的宝贝幸福,快乐。所以,阿修,你一定要守护好子轩,赵小刀会很高兴的”突然,镜头里再次出现黑幕,可是声音却从刚才的清脆空灵,变成了深深的咳嗽,痛苦的呻吟。

短短几分钟的黑幕,让阿修手脚冰凉,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也不明白什么。“对不起,咳咳,太累,所以忘记了还在录影,呵呵,咳咳咳”画面变成了满天白雪,看来这个录像是小刀把一次次的录影剪辑拼凑的,只是那段咳嗽是因为没注意,还是她实在忍受不住?中年人已经转过了脸,不再看,只是听着小刀的诉说“这是小五呆过的地方,很美很美,雪很纯白,让人就想这样睡在这里”微弱的喘息,带着让人害怕的快要消失的感觉,镜头里除了白雪就是白雪,而声音已经不再出现,像是小刀忘记了一般,很久很久,久到阿修已经小刀就那样消失了时,声音再次响起“小五,对不起,那时我没能做到小刀,所以被赵小刀影响着,然后远离了你。小五,所以上天惩罚我,让我不能追上你的脚步,让你不能健康快乐”低低的呜咽开始逐渐变为痛哭,藏在白雪里,藏在画面中“小五,赵小刀爱着徐子轩,徐小刀爱着徐了了,可是那都不是小刀,那是被冠上了命

运的徐或者赵的小刀,而爱着小五,找着小五,想着小五,Abel和小五最疼的,是我,是只叫小刀的现在的我。所以,小五,我爱你,小五,小刀爱你,很爱很爱”哭声远远飘散,阿修却因那句很爱很爱开始绝望,小刀竟然被逼到了这样的角落,逼到了把爱放到这么悲伤的地方。

一个突然结束,然后画面变成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这位医生严肃的对着镜头,为要看到这个录影的做出最残忍的结局。

“她已经支撑到了最后,身体已经不可抑止的衰竭,不论是谁看到这个影带,请带来她心中最重要的人来见她,否则,将不再有机会了”画面里,最后出现了小刀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一脸死气,只剩眼睛还有光亮,灼灼其华,绽放着生命之花。

中年人背对屏幕,却已经靠在椅背上满脸泪水,而阿修想拿出手机和谁打电话,可是又不知道打给谁。

其实小刀在从日本离开时就已经因为犯病被强行留院,可是终究因为心里有着期盼,不能留下的遗憾,她悄悄离开了医院坐上了飞往瑞士的航班,飞机上也差点就那样痛得要死去,可是一直坚信着要见小五,所以她支持着,前行着。

阿修终于想明白了小刀为什么那天化那样精致的妆,只因为要遮掩病态,而自己在酒店见到她时,那样憔悴的样子原来并不是因为睡眠不足,而是她本就已经快要走完人生。子轩,子轩,阿修抓着手机开始找号码。却因为颤抖每次都握不住手机,这样的事实谁也不能接受,包括阿修,包括俱乐部老板。

以为小五是最可怜的那个,以为小五吃了太多苦,没想到有人能隐忍的做到这样的地步,没想到小刀她,已经是那样的病重。看着阿修不停的捡手机,不停的再掉地,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子轩,子轩,快带那人去见小刀,快去啊,子轩”阿修终于拨通了那个号码,悲号着告诉那人,却语无伦次。

“阿修,我不记得你有病啊”“徐了了,你他吗的快带那人见小刀,晚了,晚了就,来不及了”“吼什么,什么来不及了,我看你才来不及了,妈的”“徐了了,小刀要死了,知道吗,她要死了,你再不去,你们会后悔的,会后悔的”那边顿了很久,终于了了怒吼了起来“别他吗以为你和徐子轩有一腿,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徐子轩还欠老子一条命,你们最好别拿小刀说事,否则,老子弄死你们”“是真的,徐了了,是真的,已经晚了,晚了啊,徐了了”阿修痛哭着告诉了了,这样的真相。

“爸,小刀来过电话吗”徐爸爸惊讶的听着小儿子叫自己爸爸“没呀,小刀很久没联系我了”“爸,你知不知道小刀有什么病,或者说她父母有什么身体不对劲”“嗯?为什么问这个”“爸,你快说啊”徐爸爸好像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哭声,疑惑不已“没有吧,她爸爸肯定没有,不过她妈妈就不了解了,哦,对了,子轩妈妈说过,她妈妈是心脏不好生小刀时再也不能坚持才去世的”徐爸爸听到了了那方什么掉地的声音,然后听筒里只剩下了嘟嘟的挂断声。

“我是小刀”同样的声音这次却回响在了徐家客厅,子轩子玥了了徐爸爸,参与着小刀生命里不同重量的人,都到齐了,连维维也被了了叫了来,而Abel和小五是子轩专门接回的,因为找不到小刀,那天Abel和子轩出去也没能见到小刀,所以,大家绝望的同时,一同来到小刀生活最久的地方,等待,等待希望。

“血很纯白,就想睡在这里”“小五,我爱你”“赵小刀爱着徐子轩,徐小刀爱着徐了了”“我是小刀”“已经撑到了最后”“不再有机会”录像,终于放到了最后,那句医生的不再有机会一直回响在每个人耳边,一次次提醒着他们,小刀离去的事实。

“Abel,那是我们在日本的见过的医师,对不对,Abel,快,我们去日本”小五紧抓住Abel的手臂,他要找到小刀,他要告诉小刀,很多很多,多到想和她说几十年的话。

小五,你要活下去,用我的灵魂,用我的身体,活下去。忘记小刀,好好的,幸福着,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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