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19:32
会儿又摆摆尾,似乎那半粒药丸对它没有任何作用。
从一开始福尔摩斯就计算着时间,但过了好一会儿仍不见任何动静。只见他用牙齿咬着下唇,两手互相搓着,似乎有些失望,也有些无奈。而那两位侦探却眉飞色舞,一副得意的样子。
福尔摩斯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开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这并不是巧合,因为德雷伯是由于药物中毒而死,而这种药在斯坦格森死后发现了。但为什么又不起效呢?这是为什么呢?我相信,我对这案子的推测肯定是正确的,但狗却没有什么反应。噢,我清楚了!我终于清楚了!"福尔摩斯叫了起来,他跑到药盒前拿出了另一粒药,重复了同样的事情。那只可怜的小狗经不起诱惑,便又跑了过来。它的舌头刚一接触到牛奶,就一头栽倒在地,四肢开始抽搐,直挺挺地死了。福尔摩斯总算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说道:"看来,我的自信心不够强,刚才我就应该想到,假如一种情况和推论相矛盾,那么肯定存在其他原因。更确切地说,我应该一看到这两粒药就想到一粒有剧毒,另一粒没毒。"
福尔摩斯自言自语着,尽管别人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不过狗的死证实了他的推断。我也开始对这个案子有点感觉了。
"你们觉得奇怪吗?其实并不奇怪,因为从一开始我便抓住了这唯一的正确线索,以后发生的事都是对我的推测的证实。许多看似令人迷惑和复杂的情况其实都在一步步证实我最初的假设。神秘和奇怪是两个概念,有时最普通最平常的犯罪反倒最神秘,因为这会使你无从着手。如果这个案件的尸体被发现在大路上,且没有像现在这么多异常特别的情形,那这个案子反倒不会进展这么顺利。其实,奇怪的事情并不奇怪,而是使案子更清楚。"
葛莱森有些不耐烦了。他说:"你是一个机智干练的侦探,有自己独特的工作方法。这些我们都清楚,但还是请你把这些大道理暂且放一放,最重要的是怎样捉到那个凶手。我们承认我们的思路错了,可你东说说,西说说的,如果知道的比我们多,那就赶快说说实质性的吧。我们是警察,我们有权力要求你说,你知道凶手到底是谁吗?"
雷斯瑞德也赞同地说:"是的,我们两个都查了,但都失败了,你老是说你已经掌握了全部案情,那你应该赶紧把你掌握的说说呀!"
我说:"如果不赶快逮到凶手,恐怕还要出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福尔摩斯却沉默起来。他在屋里踱来踱去,紧锁着眉头,好像又在思考什么。
"我想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你们放心吧!肯定不会了。即使我知道凶手的名字又有什么用呢?只有抓住他才是我们想要的。我估计我很快能捉到他,不过这事不需要任何人掺和,要由我自己安排。因为他是一个狡猾而且有一身好本事的人,所以要谨慎,不能马虎,更不能让凶手知道咱们已经获得了线索。如果让他知道了,他将改名换姓从此消失,我们将更难捕捉到他。我并不是小瞧警方,但我的确认为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也就不想请你们帮忙。如果我失败了,一切后果由我自己来承担。等到了不影响我实施计划的时候,我一定会向大家说清楚的。"葛莱森和雷斯瑞德显然对福尔摩斯这番话很不满意,葛莱森气得满脸通红,雷斯瑞德就更不用说了。然而,就在两人还没来得及爆发时,外面有人敲门,进来一个流浪儿--小韦金斯。
韦金斯行了个礼说:"先生,马车已经来了,就停在下边。"
"好孩子。"福尔摩斯温和地说,"你们苏格兰场为什么不用这种手铐呢?你们看,这多好用,一碰就带上了。"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副锃亮的手铐。
雷斯瑞德气愤地说:"只要我们能抓住人,用什么手铐还不是一样?"
"哈哈哈,韦金斯,最好让马车夫来帮我搬箱子。"他一边微笑一边说。
我完全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照他这么折腾来看,简直像是要旅行了。他可从没有提到过。福尔摩斯正在系皮箱上的皮带时,马车夫进来了。
"车夫,请你帮我把这个搬上车吧!"福尔摩斯头也没回地说。
那个车夫好像并不乐意,刚伸出两只手要搬箱子时,突然只听手铐一声响,福尔摩斯猛然跳了起来。
"先生们,这就是杀死德雷伯和斯坦格森的凶手--杰弗逊·侯坡先生。"他神气地说。
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简直是太突然了。当时福尔摩斯胜利的喜悦神情以及马车夫因太意外而露出的丑恶面孔至今都令我难以忘怀。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幕,车夫猛然醒过神来,他拼命挣脱福尔摩斯,冲向窗户。陡然间,噼哩啪啦,玻璃被撞得粉碎,他要强行逃出去。葛莱森、雷斯瑞德和福尔摩斯几乎同时冲了过去,一把把那个凶犯揪了过来。这个人非常勇猛,我们四个都有点制不服他。面对这样凶悍的对手,最后我们不得不用绳子把他的手脚都捆起来,这才喘了口气。
"真是个无比神奇的故事!不过现在该收场了。先生们,如果你们现在仍有问题,那么就请随便提吧,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福尔摩斯喘着气大声说。后来,我们就用这个凶手的马车把他押送回了苏格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