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19:32
本书?"
"菲利普·德克罗伊,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打开书的第一页还写着'古列米·怀特藏书,字里行间都流露出这个人是十七世纪实证主义的法学家。那人可能来了。"
紧接着就是敲门声,福尔摩斯站起来,弄了弄衣领,便去开门。"打扰了,华生医生住在这儿吗?"
我大声地说:"在,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满脸皱纹,走起路来有点跛,刚进来时她有些适应不了房内强烈的灯光,微闭着眼。向我们问了好后,她两只手在口袋里翻来覆去地找着什么。福尔摩斯傻站着,我两眼还盯在那本书上。最后那妇人摸出一个纸条,递过那则广告说:"先生们,这则广告上说华生医生捡到一枚戒指,我正是为这个而来的。我女儿塞丽昨天在布瑞克斯顿路上散步时丢失了一枚戒指。那是她的结婚戒指。如果他丈夫知道她丢失了那枚戒指,一定会很不高兴的。他脾气本来就不好。噢,打扰你们了。昨天晚上她去看……"
我问:"你女儿丢失的戒指是这枚吗?"
"是的,就是它,太好了!塞丽要是知道了,一定高兴死了,这就是她丢失的那枚戒指。"
我问道:"那您住在哪儿?"
"离这儿相当远,红滋迪池区,邓肯街13号。"
"布瑞克斯顿路好像不在红滋迪池区和马戏团之间吧?"福尔摩斯说。
老妇人瞅了瞅福尔摩斯说:"他问的是我住哪儿,我女儿住在贝克汉区,梅菲尔德公寓3号。"
"那您贵姓呀?"
"我姓索亚,我女儿的丈夫叫汤姆·丹尼斯。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会计,在船上工作时为人正直,可上了岸就变了样,又是女人又是喝酒的……"
"我很为您高兴,给您戒指,索亚太太。"我领会到了福尔摩斯的暗示便打断了她的话说。
那个老妇人向我们道了谢,她包戒指时明显有点紧张,然后便走出门。福尔摩斯随手拿了一件外衣,急匆匆对我说:"等着,先不要睡觉,我要跟着她,她一定要去凶手那儿。"说完便跑下了楼。我从楼上看到那个老妇人东张西望地走着,福尔摩斯紧随其后面,我想: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福尔摩斯一定能捉住那个凶犯。其实他不说我也得等他。因为他不回来,我是睡不着的。
我坐在房间里,抽了一支烟,顺便翻了翻《波亥米传》,心急火燎地等他回来。女佣人和房东太太陆续回去睡了。快到十二点时,我突然听到转动门锁的声音。一会儿福尔摩斯进来了,他脸上的表情让人很难捉摸,但我肯定他没有成功。突然间他大笑了起来。
福尔摩斯瘫在沙发上说:"这事一定不能传出去,尤其是不能让苏格兰场的人知道,不然的话,他们会嘲笑我的,不过这是暂时的,我一定会挽回面子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跟你说也没用。那人没走多远就拦了一辆过路的马车。我赶紧跟了过去想听听她到底说要去哪儿。其实,我根本不用那么费劲,因为她声音很高,估计马路上的人都能听到她所说的。去红滋迪池区,邓肯街13号。那时,我根本没去想。她上马车的同时我也跳上了马车后部,像这样的技术是每个侦探都必须具备的本领。在马车快要到邓肯街时,我提前就跳下了马车,并且一直尾随着它。
"我看见马车在13号门前停下时,却没见有人从那车子上下来,我便走了过去,车夫正在生气地大骂起来。他骂了些难听、恶毒的话。那位乘客早已没了踪影。我和车夫一起到13号打听了一下,这里根本没听说过有一个叫索亚的太太。13号住的是一位裱糊匠,他看上去憨厚、老实。"
"难道那个老妇人有变身术吗?"我吃惊地问。
"她根本就不是一个老妇人,我们上当了,他一定是个身手相当不错的小伙子,而且技术特别好。他或许早预料到有人会跟着他,所以使了一个金蝉脱壳计,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这些情况足以让我明白,那个凶手绝不是孤身一人,他身边有很多人都在掩护他。由此而知,这个人并不好对付。好了,你快去睡觉吧!"折腾了这么一天,今天确实很累,我离开睡觉去了。福尔摩斯坐在火炉旁拉起了小提琴,悠扬的琴声像是福尔摩斯的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