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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人界篇 第六十一章 江阳刘府的秘密

书名:殊情 作者:泣雨 本章字数:4831

更新时间:2011年10月05日 21:12


纵使云鸿雁有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抱无念回去,抱着有事便溜的心态,便飞也似的跑了,留下无念咬着小手帕,跟俏人手牵手的步行回曹府。

没错,确实是步行,因为妖安那个死孩子把马车赶走了,留下身无分文的无念和俏人大眼瞪小眼,想回转身回歌舞坊借银子,又实在丢不起这个脸,于是,悲催的二人只得步行了。

等回到曹府时,天已经大黑,晚食早已过,二人又只得饿肚子。

俏人一脸哀怨的看着无念,说:“那是你捡来的吧,真的太不孝了。”

然后又嘤嘤的哭着:“我的命好苦啊,关我什么事啊,走了一个多时辰,我脚都肿了,又累又渴,连饭都吃不上一口,呜~~~~”

无念恶寒,哆嗦了好几下。

不过倒是真累了,俏人自怜自唉了一阵便睡了,不过一晚上都听见她磨牙的声音,无念生怕她饿极了半夜起来把自己当肉啃了,便起来打坐,不过那磨牙声实在太撕心裂肺了,害得她差点没走火入魔。

第二日便积了一肚子的火气,只等着妖安来定要好好跟他算账,却没料到等到天黑也未见妖安前来,不过那火气也渐渐消了,化了满心的无奈,只得收拾了衣裙,决定还是自己上门好了。

做娘做到我这个份上真是太失败了,唉!

磨磨蹭蹭来到妖安门前,刚要敲门,门地突然从内而开,她不由得和沁儿碰了个面对面。

沁儿双眼通红,看似刚刚哭过,见了她问也不问,便急急的走了,无念看着她背影有些萧索,不由得摸摸鼻子叹了口气。

妖安见她来了,也不起身,只是端坐在凳子上,一手拿杯一手轻敲桌面,颇有些悠然自得的模样。

无念讪讪的来到跟前,笑说:“宝贝儿……”

三个字一出,不止是妖安,就连她自己也忍不住反胃想吐,又连忙唤了个叫法:“心肝儿……”

这下酸水真的泛出来了,她一边咽着满嘴的酸水,一边想,听卞妈妈叫还觉得挺顺口,这唤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妖安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杯子放下,问:“你来干什么?”

晴天霹雳之,无念瞪大了眼望着他,艰难的开口:“妖安,你怎么这么对我说话?我是你娘亲啊。”

妖安吡笑道:“娘亲?我可没有娘亲。”

无念扑到他面前,万分急切的说道:“妖安,妖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佛祖召我回去听经讲座,我可是一结束马上就下凡了啊。”

说罢,又变幻了本来面貌殷殷的看着妖安。

妖安端详了她许久,眼露痛苦的问道:“十五年了……十五年前我娘亲就走了,抛下我走了,你又是谁,快快出去,我不认识你。”

无念满腹心痛,捧着他的脸万分怜惜的说:“你算错了吧,五年前我有回来过哦,从现在算起来我只离开了五年耶。”

妖安:-_-|||(╰_╯)#

无念的模样颇似于市井无赖了,她懒在妖安肩臂之上,说:“我乃佛祖座下童子,佛祖召我我不得不回去,你可知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我实在是不得已啊。”

“既然下得凡来,为何不来寻我,歌舞伎低贱不堪,偏偏要变成那般模样,还卖身进了曹府?你就不知羞耻为何物吗?”

无念摸了摸鼻子,心虚道:“我一知道你到谯地便也跟了来,不与你相认实在是……呵呵,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只得先变化了模样在街上游荡,看看有什么对策能让你先消消气,这逛来逛去就突然偶遇卞妈妈,她见我孤身一人,怜我可怜,便让我跟她回去,我想着要暂时呆在谯地,又确实没地方住,便在她那里借宿,当歌舞伎只能抵个房钱饭钱,我可没有卖身,真的,你相信我。”

敢情说这么多,这孩子最在乎的就在自己当歌舞伎的事,唉,本上神都是在为你的幸福奔波,老脸都丢着不要了。

“一偶遇就遇见沁儿父亲的旧仆,还真是巧啊。”

“呵呵……呵呵呵……还真巧啊,呵呵……我也觉得真是太巧了……”无念尴尬的笑了笑,又圆睁了眼解释,“卞家夫妻来谯地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确实是在谯地的大街上遇见卞妈妈的,不管怎样,这确实是凑巧。”

千万不能说她叫白无常去扮作沁儿父亲的模样去给卞敬侯两夫妻托梦,让他们到谯地来寻遗亲,千万不能说,千万不能说,阿弥陀佛。

“你还瞒着我什么?”妖安眼神如炬,炯炯的看着无念。

无念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了。”

她见妖安面色好转,连忙又凑了过去,小声问:“还生气吗?”

妖安看也未看她,只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天气已晚,你回房去吧。”

无念踌躇着不想走,低着头不停的玩手指,见妖安还不理他,便只得再腆着脸挨到他跟前,说:“我不回去了,一起睡吧。”

妖安:-_-|||

“这么多年,你就不想我么?我好想你啊,一起睡吧,我们聊会儿天,跟我讲讲这些年你都干些什么了?朱慈跟肖膛怎么样了?云鸿雁现在娶妻了吗?跟我说说吧。”

“我看你最想知道的是卞敬侯夫妻跟沁儿说了什么吧。”

无念:(⊙_⊙)

“看你这个表情是不想知道了,我本来想告诉你的,既然这样,那就不说了吧。”

无念:~~o(>_<)o~~

对于无念,妖安向来是毫无办法的,一直想她念她恨她怨她,终相见时,却又彷徨了起来。

十五年的空白确实也是无奈,虽然无念与他相处了百年,不过那百年妖安一直是幼兽,感情自不一样,可自她第一次离开时起,妖安就开始有了妖力,只是隐而不发,而随着妖力渐涨,他也终于成年,早就知晓无念不是他亲生母亲,而又恰恰避开了他成年期的最重要时段,如今再对无念,却终没有以前那种亲密无间的热烈感了。

无念也深知这一点,心中更是愧疚,对他之亲热更甚,想把失去的这段时间的感情补回来。

不过一个过于热情,一个趋予冷淡,于是两人僵持在床边,怎么也安寝不得。

妖安无奈的看着拖着自己上床睡觉的无念叹道:“我已经成年,不能再与你同睡了。

“以前你也这样说过。”

“……”为什么他们老要为一起上床睡觉这个问题争论呢?

这个疑问,无念也有之。

不过妖安想的是不能,而无念想的是理所当然,自然而然就有了分歧。

妖安揉了揉眉心,扶了她躺下,自己又撩起下袍坐到床边,见无念有所不愿,连忙摁住她的肩,说道:“你先睡吧,我坐会儿,一会儿再睡。”

“睡不着也躺下来,我们聊会儿天,待会儿就想睡了。”

妖安无奈,只得和衣躺下,见无念故态又发,滚将到自己怀里来,连忙一侧,让她补了个空,说道:“还想不想听了?不听我就不说了。”

无念只得妥协,只是双眼还巴巴的望着他。

妖安故作无视,说道:“卞敬侯原名姓孙,原是卞家为沁儿的父亲买的书童,因自幼少爷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期间又因救他而断了生育,卞家便收了他,为他改名姓卞,并为他赐了只有卞家男丁才有的墨玉玉牌,那一日卞家大难,他因与……咳,与那卞妈妈在柜子里偷情,于是便逃过了一劫。”

柜子里偷情?!无念想想卞妈妈那张包子脸,突然觉得卞敬侯确实很伟大。

“我记得鬼老说过,卞氏一族是被唐门门主之子所害,那人还捉了沁儿去练毒人,今日再提,也还觉得狠毒。”

妖安见她注意力被转,便笑道:“那唐斯出自武林世家唐门,卞家世代经商,与他素无来往,又无怨无仇,他为何会痛下毒手?”

“求真相。”

“你可知,卞氏祖先曾为前朝官吏。”

无念点点头,倒是听沁儿提起过。

妖安又道:“你又可知,秦始皇曾求取仙丹,以求长生不老。”

无念一脸茫然(小样儿!你可曾是秦始皇的武将之一,是秦朝唯一的一位女将军啊,你曾经的顶头上司的事都不记得了?)。

妖安又笑:“若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仙丹也罢,这区区凡人炼出来的丹药又怎可长生不老,大不过强身健体罢了,却不知凡人无知,真把那泥做的丸当个宝贝,当初为始皇赢政练仙丹的是一位名叫徐福的修道之人,而沁儿的祖先也恰是为徐福护丹的一名小小的护卫官,徐福先前炼了两枚,因始皇赢政多疑,恰恰将沁儿的祖先提来试药,他吃了药后并无反应,身体与之前无差,徐福便以为那药无效,便将另一枚放置一旁另炼新药,岂知人的身体状况只有自己知道,他身体日渐强壮,精力又无限充沛,便猜想那丹药定是仙丹,又见徐福将同出炉的另一枚放置一旁,便起了贪婪之心,将那丹药偷出逃出宫去,不料此事被徐福察觉,由此推敲,便禀了始皇赢政,始皇大怒,又知贪欲人皆有之,对丹药之事秘而不宣,只为那卞氏之人定了秘谋造反之罪”

“后来呢?”

“他偷了丹药之后便后悔了,只是再回头不得,只得先将丹药藏于一处,又自毁了容貌,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秦军再凶悍也料不到他如此狠绝,他不仅自毁了容貌,又挖掉了自己一只眼睛,砍断了右手三根手指,就在咸阳街上一路乞讨为生,然后又慢慢乞讨出城,来到一处乡野之地娶了一个农妇,踏踏实实的过起日子来。”

这故事听着着实精彩,无念听得入神,便也坐将起来,靠在一旁双眼出神的听着,妖安见了也只是一笑,便继续说道:

“人一踏实起来便会忘了以前的教训,他便又想起那丹药来,多亏了始皇让他试药,也多亏了那枚丹药,他当初如此自残,却伤愈神速,伤口短短一夜便收口结了疤,如此才没被搜察的秦军发觉,而且越见年老,他就越想那枚丹药,因以前曾听徐福说过,一枚丹药只能长生不老,而服两枚能化羽成仙,便跟痴傻了似的一直念叨着,又回去不得,终在九十岁高龄之时郁郁而终了,死前虽留话给后人告知了宝藏所在,不过终究有些痴傻,又私心作祟,便没提那丹药之事,只吩咐后人定将他尸身护好,待有朝一日将宝藏挖出将那里面一枚黑色药丸喂入他口中再与他同葬,他至死都做着成仙的梦,不过后人只当他说的痴话,他死后便将他埋了,后刘邦做了皇帝,又过了几十年后,卞家后人才将那财宝和丹药找出,不过过了这么久,他临死前的糊话也没传下来,后人便不知丹药为物,不过见它与财宝放置一起藏得如此严密,便猜想是什么秘药,或许是卞家祖先吞的那枚丹药有作用,卞家的后人体质都很好,鲜少生病,后人便将那丹药放置密室之中,供了起来。”

“卞氏灭门也定是与这枚丹药有关系啰,只是照你说的,那前来杀人之人又是如何知晓那丹药是什么?又是如何知晓那丹药所在?”

“徐福身边还有一药童,与卞家祖先向来交好,当日丹药为两枚,一枚被卞家的祖先吃了,已经占了便宜,岂料他又偷了一枚,这药童也是阴险之人,总觉得不甘心,他知他已吃下一枚,另一枚定是藏于何处,便一心想着将那枚丹药找到,徐福领着童男童女去找篷莱仙岛之时,他从船上跳下,逃了出去,徐福本就为离开大秦,于是便由得他走了,他终生在寻找卞家祖先的下落,不过都无果,临终之时留了卞家祖先的画像给后人,吩咐一定要找到那枚丹药,还留下话说,如果丹药已被服用,那就食之皮肉,后来改朝换代,始皇去世,刘邦当家,卞家后人又念念不忘本性,搞出个什么一人两姓,特别是那刻了卞字的玉牌,那药童的后人偶然得知,便猜到了身份,又从沁儿一位赌徒伯父口中得知丹药之事,便起了灭门抢药之心。”

“想必那唐期必不知道那丹药之事。”

妖安摇了摇头,说道:“唐期已死,这倒无从知道,不过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也抢将不得那丹药。”

“又是为何?”

妖安挑眉看她,无念貌似无辜,不过实在又不想让两人起了隔阂,只得笑道:“这我倒是知道,不过也仅是知道,怪只怪那袁氏实在残忍,将卞家上下全分食之,所谓天理迢迢终将得报,一切皆来缘于因果,我可没插手。”

最多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

妖安冷哼一声,又道:“那药童后人也实在争气,汝南袁氏一手遮天,四世中居三公之位者多达五人,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唐期虽被唐门逐出,但也怕家中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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