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19:32
那种境况下,有谁宁愿自己丧命而不要宝物呢?从他进到堡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当中必须有一个人得死。假如让他活着出去,一旦事情败露,我们四个谁都活不成。"
福尔摩斯打断了他的话说:"接着往下说那事。"
"我和爱波德勒·克汗及德斯特·阿克勃尔一块儿将那尸体抬到了里边。别看他矮,但是很重。墨赫米特·辛格在外守门。经过曲折的一条甬道,我们最终来到一个空荡荡的大厅,大厅四周的墙壁早已支离破碎,地上的大坑成了他天然的坟墓。我们早就找好了这个离堡门很远的地方。我们将他的尸体放进去,又用碎砖块埋了。一切都收拾好后,这才去看宝物。
"你们眼前的这个铁箱那时就放在阿奇麦特曾躺过的地方。一把钥匙用丝线系在箱子的雕花提柄上。打开箱子之后,瞬间美梦成真,那满箱金光灿烂的珠宝晃得人简直睁不开眼睛,就像我童年时在波舒尔听过的传奇故事一样。尽情地过了一番眼瘾之后,我们将所有珠宝开了一张清单。箱子里装有二百一十块青玉、六十一块玛瑙、一百七十块红宝石、九十七块翡翠、四十块红玉、一百四十三颗上等钻石。其中有一块叫'大摩克尔'的钻石,据说号称世界第二大钻石。其余还有无数的缟玛瑙、绿玉、土耳其玉、猫眼石及当时我不知名的宝石,但后来我都认识了。另外,还有三百颗上好珍珠。其中十二颗串成了一条珍珠项链。从樱沼别墅将箱子取回后,我仔细清点了一下,发现就少了那串项链。
"清单开好后,我们又将宝物放回到箱子里,并让墨赫米特·辛格看过。最后,我们再一次发誓:严守秘密,团结一致。我们决定先藏好箱子,等局势稳定之后再平分。
"这些珠宝太珍贵了,如果马上平分,各自都带在身上,非常容易被发现并引起怀疑。另外我们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地方藏它。所以我们又将箱子抬到了埋尸体的那个屋子,找到一面最完整的墙,先卸下了几块砖,将宝箱藏进去之后,又将砖头封好。我们都用心记住了藏宝的地方。第二天,我为每个人画了张地图,并且四个人都签了名,以此代表我们许下的诺言:从今之后,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四人的共同利益,任何人不能独占。先生,我敢发誓,我至今决没干过有损于我们四人共同利益的事。
"关于印度暴乱的结局,我想就不必说了。德里被威尔逊占领,考林爵士收复了拉克瑙,暴乱就此结束。新的军队纷纷开到了印度,那诺·萨希布乘着飞机逃走了,克雷特海德上校率领了一个急行军纵队来到阿克拉,将叛军彻底清除了,印度又慢慢地恢复了和平。我们都迫切盼望着平分宝物的那天早日到来,然后各奔东西。可没想到的是,我们却被逮入监狱,一切梦想都破灭了。
"事情的经过是:尽管来藏宝的阿奇麦特是土王的亲信,但土王并不完全信任他,同时又派了一个更贴身的仆人沿途跟踪阿奇麦特。那晚,他看到阿奇麦特进入堡门后,本以为他已经藏匿好了珠宝,并在第二天也想法儿混进了堡内,但他却始终没有找到阿奇麦特。他认为事情蹊跷,于是就报告了守卫班长,班长又报告了司令。司令要求在堡内进行一次全面搜查,后来,就发现了阿奇麦特的尸体。而我们这四个人呢,三个是守卫堡门的,另一个是死者同伴,因此很顺理成章地就被逮捕了。土王那时已被罢免了,并被赶出了印度,所以在审问中,那些宝物就再没人提起。这变成了我们四个人的秘密。但是,杀人偿命,我们都成了凶手。三个印度人被判终身监禁,我则被判处死刑,后来又被减免,跟他们一样了。
"终身监禁意味着一辈子要坐牢,但是我们都共同保守着秘密。命运就是捉弄人,我们原本可以马上成为富翁,享受荣华富贵,可现在却只能眼睁睁地守着宝藏的秘密,在狱中为了一口饭、一口水而忍受狱卒的欺辱。现实和内心的煎熬快把我逼疯了。幸好我生性倔强,因此还是勉强忍耐着,等待着时机。
"这一天,时机终于来了。我被从阿克拉城监狱转向马特拉丝,最后再到安达曼群岛的普雷尔岛。这儿白人囚犯不多,另外,我的表现也不错,因此不久便在哈里厄特山的好望城里分配到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茅屋。当时岛上有一种很吓人的热病,还有一个生番部落甚至吃人,他们还经常向我们施放毒刺。我们在那儿日复一日地做苦力,开荒、挖沟、种山药,还有很多杂事,只有晚上才能稍微歇一小会儿。后来,我学会了一些帮外科医生配药的皮毛知识。当然,与此同时,我也时刻在找机会逃跑。但是,此孤岛离任何大陆都非常远,海上好像静得连一点海风都没有,想逃跑实在太难了。
"当时,岛上有一个整日无所事事的年轻外科大夫叫索莫顿,一到晚上,那些年轻的驻军军官都去他家赌博。我配药的外科手术室有一扇小窗户和他的客厅相连,有时我实在无聊,就熄掉灯,隔窗看他们打牌,听他们说话。事实上我也很喜欢打牌,因此看看别人玩儿也挺过瘾。常来的人里有率领着一支土人军队的舒尔托少校,普罗姆立·布劳恩中尉和摩斯坦上尉,还有另外两三个司狱官员。这些人玩牌的技术很高,平日里场面总是非常热闹。
"不久后我就发现,似乎军官们每次都输,而司狱官们经常赢。我想司狱官们技术高的原因大概是,在安达曼的时间长了,也没有其他事,整天都玩儿,因此技术就高了。军官们越输越想赢,因此赌注会更大,但结局多数是钱很快输光。其中舒尔托少校输得最厉害。他先是输光了钱,后来又把期票输完了。偶尔他也会赢点,然后便下更大的注,结果输了更多,因此他整天都不高兴,经常借酒来减愁。
"有天晚上他又输了很多,结束后摩斯坦上尉和他一起慢慢地往营地里走。少校边走边抱怨他那倒霉事。他们俩每天都在一块,非常要好。当时我正在屋外乘凉,听到了他们的话。
"快到我房门口的时候,少校说:'摩斯坦,怎么办呢?我看我得辞职了。'
"上尉安慰着他说:'老兄,不要急。我曾经的遭遇比这坏多了。可是……'我只听到这些,不过,这些足以够我思考了。
"两天后,我看到舒尔托少校在海边散步,就凑上去对他说:'想请教您件事儿,少校。'
"他把雪茄烟拿下,说:"斯茂,什么事啊?"
"我说:'我知道一批珠宝的藏匿地点,价值五十万镑,您说该把它交给谁好呢?您知道我的情况,恐怕是无福享用了,我想交给有关当局,没准他们会为我减刑。'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好像要钻进我的心里去检验一下这是否是真话,后来他说:'斯茂,五十万镑?'
"'先生,是五十万镑,现成珠宝。它的主人已经逃走,谁先挖出它就是谁的。'
"他颤抖着说:'应该交政府,交政府。'但语气显然不坚定。我想少校已经上套儿了。
"于是我又慢慢地问他:'那您说我应不应该把这事告诉总督呢?'
"'先不要着急,小心以后后悔,斯茂,还是先和我说说经过吧。'后来,我把故事的经过详细对他说了一遍,但是为了避免泄露秘密,还是删改了一些内容。听完后,少校在那儿想了很长时间,他的嘴唇轻抖着,看得出,他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后来,他终于说:'事情重大,斯茂,不要向别人说出一个字,再过两天,我告诉你该怎么办。'
"两天后,摩斯坦上尉和他一起拿着灯来到了我的屋子。
"他说:'斯茂,你把这事儿再亲口对摩斯坦上尉说一遍吧。'
"我又重说了一遍。
"少校说:'像真的,值得干一次?'
"摩斯坦上尉点头表示同意。
"少校说:'斯茂,我看应该这么办。我和少校认真考虑后,觉得这宝物应该归你,与政府没关系。你可以对你的东西任意处理。另外,假如可以达成某种共识,我们也可以替你处理它,或者是再证实一下。不过,你有什么条件?'他在说话时,尽量装着毫不在乎的口气,但他眼睛里所表现出的激动和贪婪的目光已经告诉了我一切。
"其实,我心里也非常激动,但却尽量保持着镇定说:'只有一个条件,如果你可以帮我和另外三个朋友恢复自由,我们将把宝物的五分之一分给你们。'
"'仅五分之一,不值得冒险。'
"'但您可以算一下,平均每人可得五万镑。'
"'主要是我们没办法答应你的条件。'
"'其实很简单,我早已想好了。我们只要有一艘能航行的小船和足够多的粮食,就可以。并且这种小快艇或双桅快艇实在是太多了,你们只需要给我们弄一艘船,等我们上船后,再将我们送到印度沿岸的一个地方就行了。'
"他说:'假如就你自己,就比较好办!'
"'不能。我们发过誓,四个人不能缺一个,生死都要一起。'
"少校说:'摩斯坦,你看,斯茂多看重朋友义气啊,咱们应该信任他。'
"摩斯坦说:'这可是件掉脑袋的事儿,但它的确能改变咱们现在的困境。'
"少校说:'斯茂,答应你之前,我们必须得确定一下这话是否属实。要不你先向我们说出藏宝的地方,等通行船来后,我亲自去印度检查一下。'
"他们越急,我就越平静。我说:'别急,我还需和那三个朋友商量一下。我说过了,只有我们意见都统一了,才能办这事儿。'
"'这算什么?咱们白人订的协议,和三个黑家伙有什么关系?'他不由地插了一句。
"'黑白不重要,我已经和他们发了誓,必须守诺。'
"终于在第二次见面时,爱波德勒·克汗、德斯特·阿克勃尔、墨赫米特·辛格三人也来了。我们又协商了一次,达成了一致。我们四人将阿克拉城的藏宝图给了两位军官每人一份,并在图中标了藏宝的地点,以便舒尔托少校能找到。发现箱子后,舒尔托少校不能先带走,而是必须先将快艇和粮食准备好,到罗特兰德岛来接我们逃走。之后少校马上回营销假,再待摩斯坦上尉请假后,我们一起在阿克拉城会面将珠宝平分。由摩斯坦上尉代领他们俩的那一份。所有的一切,我们都发了誓,并作出了保证,绝不能背叛。花费了一夜的时间,我又画了两张藏宝的地图,上面都签着我们四个人的名字。
"先生们,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该听烦了吧。我知道,琼斯先生肯定是想尽快将我送回拘留所才能安心。那么,我简单点说吧,结果是,舒尔托到了印度就再也没回来。几天后,摩斯坦上尉带给了我们一张从印度开往英国的轮船的旅客名单,上有舒尔托之名。说他伯父留给了他许多遗产,他回去继承遗产了。太无耻了!不仅骗了我们,竟然还骗了他的好朋友。之后,和我们想象的一样,当摩斯坦去阿克拉验证珠宝时,的确已经没有了。这个无耻的东西,没有遵守诺言,将宝物全偷走了。从那以后,我的头脑里仅有报仇这个念头,无论方式合法与否。那些年里,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如何逃出去,然后找到舒尔托,并杀死他。这已经比阿克拉宝物本身更重要了。
"我这一生,只要许下诺言,就肯定遵守。在寻找舒尔托的这些年里,我真是历尽千辛万苦。我说过,我在安达曼群岛学了些医学的皮毛。有一天,岛上的一个生番得了重病,躺在树林里等死。在树林中干活的犯人将他带了回来,不巧这时索莫顿医生也重病在身。我听说这个生番个性非常凶狠,但还是主动仔细照顾了他两个多月,使他又恢复了健康。从此他对我产生了好感,每天在我屋子周围守着,不想回树林去。后来我向他学了一些当地的土话,这就更增加了他对我的好感。童格就是这个生番,他有一个很大的独木船,还有非常高超的驾船技术。他对我很忠诚,并愿意为我做一切事。之后,我就定了个逃跑计划。我想让他伺机在一个无人看守的小码头上等我,我等上船后就连夜逃跑。我告诉了他这个计划,让他准备好船和水,还有一些吃的。
"童格还真是忠诚可靠,那晚他果真按时把船划到了码头。有个阿富汗狱卒平日最爱欺负我,这天正巧是他站岗,我一直就想找机会报复他,现在终于天赐良机,老天爷将他送到了我面前,让我在临走时能报仇。他那时正背朝着我站在海岸上,开始我想用石头把他的头砸个稀巴烂,可那儿连一块石头都没有。后来,我突然想起身上的一件好武器。我在漆黑的夜里坐下,仔细地解下了自己的木腿,然后猛跳三下,到了他面前,使劲打了下去,他的脑袋顿时粉碎。我木腿上的这条裂痕就是那次留下的。后来,由于重心不稳,我也倒了下去。等我爬起来后,他仍然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之后我就上船了,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离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童格将他的全部财产、兵器和神像都搬上了船。其中还有一个竹长矛和安达曼岛的椰树叶编成的席子。我用这做成了船帆和桅杆。我们在海上毫无目的地漂着。十天以后,我们终于看见了一艘从新加坡开往吉达的客轮,船上满载马来西亚的朝圣香客,我们得救了。虽然那些香客都很怪异,但我们还是很快就熟悉了。他们有一点很好,就是什么也不问,只是叫我们静静地呆着。
"假如照这样说下去,恐怕到明天天亮也说不完我们的复仇经历。总之从此我们就开始满世界流浪,可转来转去,就是总也到不了伦敦。但尽管如此,我仍没忘记报仇。即使是晚上做梦,我都已经追杀了舒尔托很多次。一直到三四年前,我们才终于回到了伦敦。在英国,找到舒尔托并不难。接下来就是打听那宝物是否还在他手中,他是否真的偷了宝物。为此我结交了一个一直帮助我的好朋友--请原谅,我不会说出他的名字的,因为我不想连累任何人。不久,我就查到宝物果然在他手中,于是便开始了我的复仇计划。但是舒尔托太狡猾了,家里除了一个印度仆人和两个儿子外,竟然还有两个拳击手日夜保护着他。
"有一天,我突然听说他快病死了,但我决不甘心他就这样死。于是潜入他的花园,趴在他卧室窗户上查看情况。我看到他正躺在床上,旁边是他的两个儿子。当时,我真想冲进去以一对三和他拼了,但此时,他的下巴突然垂了下来,死了。即使进去也没有用了。那晚,我偷偷地搜了他的房间,盼望能找到珠宝的线索,但结果很失望。我气得要命,所以在他胸前放了那张有四个签名的图纸,以此作为来报仇的标志,以后见到那三个伙伴,也好告诉他们我已经报了仇。我们被他骗得这么惨,临死不留一点记号给他,实在太便宜他了。
"这些年来,我们俩的生活主要是靠童格。我们在集市或一些人多的地方进行生番展览和表演,由童格表演吃生肉或跳战舞,每天竟能有一帽子铜板的收入。这几年我们经常听到樱沼别墅的消息,不过也只是他们到处挖宝的事。终于有一天,传来消息说,巴索洛谬·舒尔托在其实验室的屋顶发现了宝物。我想马上去看个究竟,但由于木腿不便,使我无法从窗户爬进去。后来,我得知屋顶室有个暗门,且舒尔托先生每天吃饭都有固定的时间。于是我就让童格拿了根绳子,然后一起又到了樱沼别墅。我用一圈长绳系紧童格的腰,他攀高快得像猫,几下就上去了。但没想到当时巴索洛谬·舒尔托仍在屋中,正好给童格送上了门。童格杀了人,还以为自己做对了。当我抓着绳子爬进去时,他正得意地走来走去。我非常生气,拿起绳子就抽他,一边抽一边骂他是小吸血鬼,他这才知道自己错了。我在桌上留了一个四签名的纸条后就直奔宝箱。最后,我用绳子把箱子吊下去,然后自己也沿绳滑下。童格断后并收回绳子,关好窗户,又按原路返回来了。
"该说的都说了。另外,我一开始就想好用了'曙光号'外逃,因为我曾听一个船夫说过,它的速度非常快。后来我就和史密司说,如果他能将我们安全送到大船,将会得到许多报酬。他后来当然也看出一些名堂,但我们的秘密他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些句句是真,我也并非是为了换取任何宽恕才这样说,并且我觉得实情才是对我最好的辩护。另外,我也想让天下人都认清舒尔托的真实面目,让人们都知道他是怎样骗取我们的信任,做出了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至于他儿子的死,那根本不是我的错。"
福尔摩斯说:"真是个有意思的故事。这桩奇案终于得到了一个圆满的结局。你后半段的叙述和我的推测差不多,只不过我没想到是你带来的那绳子。另外,童格应该是把所有的毒刺都丢了吧,但他最后怎么会又有一支呢?"
"是的,他确实全丢了,只是吹管里还剩下一支。
"呀,我怎么把这点忽视了呢。"
犯人主动又问了一句:"您还想知道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你。"福尔摩斯说。
埃瑟尔尼·琼斯说:"那好,福尔摩斯,众所周知,您是刑案调查专家,我们本来应该多向您学习一些,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还得尽我的职责。今天,我对您的朋友已很通融了,所以现在我必须马上将他带入牢中。马车已经来了,还有两个警长也在楼下等了很久。我想也许开庭时,还得您二位出庭作证呢。好了,十分感激你们的大力帮助,晚安吧。"
"先生们,晚安。"乔纳森·斯茂也说。
细心的琼斯走到门口时突然说:"你在前面走吧,斯茂,我可得小心些,免得你像对待安达曼岛的那位先生一样,给我一木腿。"
他们走后,福尔摩斯和我静静地吸了好一会儿烟。终于,我打破沉默说:"这戏终于演完了,恐怕我以后向你学习的机会会少一点,因为摩斯坦小姐已经同意我做她的未婚夫了。"
他很低地哼了一声,说:"我早就预料到了,但很抱歉,恕我不能向你贺喜。"
我听后很不高兴地问:"你难道对她不满意吗?"
"不是,相反,我认为她是我所见过的最可敬、最可爱的女孩,而且非常有助于你我从事的这种工作。从她保存的那张阿克拉藏宝图,以及她父亲的一些文件来看,她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过我觉得做这种工作最重要的条件是要有冷静的大脑,但爱情恰恰相反,它是影响大脑冷静的天敌。因此,我将永远不恋爱结婚,以免影响我的判断力。"
我笑着说:"但我敢确定,我这次的选择肯定经得起考验,好像你累了。"
"是的,是有点累,恐怕一个星期也恢复不过来。"
我说:"真奇怪,一个看起来很懒的人,怎么会时不时精力那么充沛呢?"
他说:"确实,我天生就懒,但我又很好动。所以我经常想到歌德的一句话:
上帝只将你造成了一个人形,但只是金玉其外,却败絮其中。
"在这个案子中,我想印度仆人拉尔·乔达恐怕是樱沼别墅的一个奸细,是他做的内应。不管怎样,琼斯总算还捞到了这个人,功劳都算他的!"
我说:"这个分配不大合理吧。是你一手侦破了此案,而结果呢,我得到了妻子,琼斯得到了荣誉,你呢?你获得了什么?"
"也许是那个可卡因瓶子吧。"歇洛克·福尔摩斯边说边去拿起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