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2月04日 13:35
里面无法自拔呢?不行,沈沫决定马上要连这样的念头连根拔起满门抄斩一个不留。但是,幸存的念头像烧不尽的野草一样从细缝中钻了出来。
今天,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同样一种味道?
当沈沫蹦蹦跳跳回来时,她没有想到她和林泽在一起的那些场景已经被一个人全部收在眼里,瞳孔了满是忧郁的颜色。
当艺绡把谈蓝送出小区门口,分别再见时,远远就看见林泽,后面载着一个女生,只是没想到会是沈沫。
她看见他们欢笑浅言,一颦一笑都印在瞳孔里,视力所及范围全是他们的影子。只是听不见他们在讲些什么,但猜想应该是很活泼的话语。当沈沫走过来时,不知道在什么的驱使下,她躲进了一个黑暗的角落,沈沫看不到她,她可以很清的看见沈沫身上穿着林泽的衣服,看见沈沫一蹦一跳的步伐像是漫步在云端一样,看见沈沫不断地往嘴里塞饼干,整张脸,笑靥如花。这么黑暗的夜晚,可是沈沫身上好像发出了亮光似的,闪闪发亮,连路灯都在一旁逊色了不少。
看见沈沫走进楼梯口,确定她不会突然回头发现自己,艺绡才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回过头望着小区门口,什么也没有,只有保安人员坐在门口打瞌睡,头不时往下一垂然后又猛地抬起;马路上不断有车子飞驰而过,早已没有了林泽的身影。
惨白的路灯把一切都照的像是在白天一样,什么东西都无处逃遁。
艺绡拖着悲哀的身影,一步步向楼梯口走去,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好像没有尽头一样,所有的忧愁也正像这影子一样,袭击了一地,满脑子也被黑暗侵蚀。
她刚要打开房门时,对面的房门突然打开,露出一张眼睛笑得很弯的脸,“我刚才敲你门,张妈说你出去了呢。”
没想到会是沈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只好赶紧别过头送上一个微笑,幸好是夜晚,看不清脸上是尴尬的微笑还是失落后慌忙掩饰着不自然的微笑。但幸好沈沫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自然,“恩,刚回来。”
“这个饼干很好吃,给你留了点。”沈沫从门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小袋饼干,也就是林泽母亲做的饼干。
“我不饿。”但还是把手伸出去了,接过饼干,木木的站在那里,眼睛不知道往什么方向看。
“好了,我睡觉去了,晚安!”也许是因为太开心的缘故吧,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艺绡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往门里一躲,关上门,楼道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打开房门,那饼干随处一放,然后走进自己房间,把自己埋在宽大的床里。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沈沫身上那件林泽的外套,在脑海里不断跳跃,跳着跳着,就只剩下那件安踏乳黄色的外套了,在脑海里飘来荡去。她一把扯过枕头,盖在自己头上,尽力不去想,可是,一睁眼,不只是想象中,连现实的天花板中都是那件乳黄色外套了,甚至整个房间四壁都是。
“讨厌。”她起身转回客厅拿起那包饼干,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是闻起来很香,不想吃,想扔掉,但又不舍得,只好随便把它丢在书桌上,然后再次重重的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很认真的思考。
他们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沈沫会穿林泽的衣服?还有,为什么沈沫手里会有一包这样的饼干?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很多很多个为什么一时间充溢着她脑子。她特别祈求白天的到来,但是又害怕,害怕会听到一些使她不高兴的消息。然后她猛地坐起来,很认真的思考很认真的回想。
那一年,还不认识那个有着半边酒窝笑容的少年;那一年,还是依旧笑靥如花的年龄;那一年,她们坐在一棵老的不知道有能活多久的樱花树下。
那一年的沈沫很爱笑,扎着羊角辫,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样,“你说以后要是我们喜欢上同一个男生,那怎么办啊?”
那是的艺绡也是两只羊角辫,听完她的问题,很苦恼的皱着眉头,突然眼睛一亮,“我们一起分了吧。”
“可是他是人,用什么分啊?”
“这个,”小小女生完全没有考虑那么多。
对面的女生突然一拍,“我有办法,我让给你就是了。”
“不要,我让给你。”
······
那些年的岁月如当时落了一地的樱花,被风刮的很远,很远;那些年的小小女生也如当时的樱花,已经枯萎。容颜依旧,物不在人已非当年如泉水般的剔透。
这一次,我让你。艺绡很小很小的说出,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