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2月05日 22:45
身体不好,又不得王爷喜爱,母亲近乎崩溃,只得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寻医问药上,如此一来,自己身体也是日渐盈亏。
想到此,李瑾顿感悲伤无助,那夜年幼的李瑾成熟很多。他决定第二天和母亲离开这里,和那和尚一起隐居深山也强过在这锦衣玉食的王府里却如此苟延残喘。
可是命运再次给了他沉重一击,天刚大亮,就听见门外哭声震天,李瑾一个机灵爬起来冲出去,却见母亲的尸体僵硬地躺在地上,身旁那棵大树上悬挂着半截白绫在风中招展飘荡,此刻王爷早朝未回,众人皆不知如何是好,见李瑾出来,都跑来跪了一地,哭道:“公子请节哀。”
李瑾踉踉跄跄地走到母亲身边,她的眼睛还是睁着的,手里却死死地握着一封信,李瑾艰难地取下了信,只见上面是血红几个大字:为我报仇!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木鱼声,昨日那和尚再次出现,李瑾泪眼婆娑道:“母亲没了。”
和尚也不言语,拉起李瑾就走,李瑾抵死不从,依旧跪在那里不肯离去呼喊道:“母亲,母亲,你如何舍得丢下瑾儿!”
和尚沉吟半晌方唱道:“人死如灯枯,凡人皆奈何,与其徒伤悲,不如随缘去。”
李瑾忽想起昨夜之事,心生仇恨,狠狠地擦了眼泪,骂道:“无耻之人且莫要嚣张,我李瑾断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骂完轻轻将母亲眼睛合上,嘱咐了管家下人一番,拿起信便随和尚而去。
山中半载,日日饮山泉,食野果打野兽,李瑾的身体渐渐康健硬朗起来,性格也开朗许多,但是在他心里始终记着自己的使命。
和尚喜游历,并未常常待在山中,只是每每归来都要教习李瑾新武艺套路,春去秋来,寒去暑往,李瑾已经长成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郎,而和尚也在李瑾18岁那年圆寂,驾鹤西去。
李瑾期间有乔装潜回京城,却发现如今的岐王妃已经是晴欢,而李珍却变成了嗣岐王,如此一来自己彻底被世间抹去了存在。仇恨之火燃烧着李瑾,刚巧此时他因施恩与一孤女,名唤纸鸢的,愿意追随与他,故设下一计,已是前话。
陆翊李瑾二人来至门前,轻轻敲了门,陆翊道:“李兄为何心神不宁,莫不是感染了风寒?”
李瑾回过神来,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能被这点风雪打道。”
门开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站在门内。李瑾见此光景鼻子不由得发酸,喉咙似有东西梗住一般。
“娘,我回来了。”
老妪一把抱住陆翊的双手颤巍巍地放在心窝子上暖着一边嗔怪道:“这寒雪抵门的,身子冻坏了可了不得。”
“娘莫要担心,多砍些柴也好。”陆翊搀扶着老妪进屋。
“柴重要,我儿子就不重要了?你是娘的命根子,你要是有什么好歹来,你叫娘可怎么活?”
陆翊尴尬地回头看了一眼李瑾,却见李瑾眼圈微红,赶紧说道:“娘,这位是李瑾李兄弟,从京城来,适才在路上有助于我,今晚要暂住这里的。”
老妪忙回头看去,果然见一身着戎装体拔貌俊的男子站在身后不远,忙站起笑道:“多谢壮士,一路辛苦,我去将饭菜热热,你们吃点酒暖暖身子。”
李瑾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依旧愣在那里。
陆翊拉了李瑾走到桌子前坐下,李瑾看着老太太颤巍巍地走进了厨房,半晌问道:“你母亲如今年事已高,家中断然不能缺少人照料,你又日日砍柴打猎,为何不娶了媳妇帮你分担?”
此言一出,陆翊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但是碍于李瑾,又不好发作,沉沉的半天,说道:“有是有的,但也没有。”
李瑾不解其意。
陆翊又道:“我妻子名翠云,生的貌美,可偏偏生性风流且爱财如命,我看她照顾母亲还算用心,就也迁就于她,谁知几个月前她说要陪我去城里卖柴,顺便买些布料回来做些衣裳,我便答应了她。那天我们在街市上遇到县丞之子秦豹及其家丁闹事,正要带翠云离开,却不曾想刚好被秦豹盯上,秦豹贪图翠云美貌硬是抢了她去,我几次到衙门含冤都被赶了出来。如此,只怪道我一介草民,无权无势,怎能和官府抗衡,那县丞秦彪原是当朝宰相李林甫娘舅之子朱有才的表弟,平日仗着这层关系,横行乡里无人敢惹,欺男霸女,各种杂役赋税皆是他私设,家里富可敌国,百姓却无不堪言。哀鸿遍野。如今边关外患滋扰,他却无视,继续享乐,那些送往塞外的军饷被克扣以此中饱私囊也是常事。”
李瑾哪里还听的下去,一拍桌子骂道:“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