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8日 00:59
改口,他也不再强求。
“您的病情又加重了。”从京都一路颠簸至漠白城,钟离瑞的病情突然加剧不少,行了半个多月的路,眼看就差三天就能把粮草安全送到,钟离玦却在路上突然发病,潋清不得不先带着他马不停蹄地赶到漠白城就医。
主子每月必发一次病,出发之前主子明明就已经发过病,而这两次的发病时间居然只间隔了短短十几天,偏主子又执意不肯带太医随行。潋清一脸正色,钟离瑞的病他不得不担忧。
“潋清,你懂我的。”钟离瑞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没有哀幽,眼神望向如篷的树顶,漏下的光亮灿烂了满颜。自十岁那年潋清愿意偷偷带他爬墙溜出宫去玩回来,潋清被责罚得遍体鳞伤那日起,他便知道潋清是懂他的。
是的,他懂他,潋清知道他的主子想要的是什么。看着主子淡笑的容颜,潋清不再多言,只一句“不论您去哪,潋清誓死追随”。
“好了,继续走吧,时候不早了。”出了西城门,单在这树林间行了半个时辰还没有看见军营的踪影,这中间地带远比想象中的要广阔许多。钟离瑞起身,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约摸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眼前蓦地开阔,军营气势磅礴的气息迎面袭来,恢弘的阵势在钟离瑞的眼底蹿起了燃烧的温度,让他看得痴迷。军营的地势要比这林子低去许多,看进眼里的是全营的景致。
“走,下去吧。”拨弄缰绳欲转身,钟离瑞的眼角瞥进不远处的一抹黑,又立即拉回身下马匹的步子道:“等等。”
“主子,有何事?”潋清不解。
“潋清,去那边看看。”潋清让马儿转过身,顺着钟离瑞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个身着黑衣的人斜躺在一棵粗壮的榕树下,看起来甚是奇怪。
“主子在此等等,潋清这就去看看。”说完,驾马朝前去。
这一路行来未曾见到半个人影,怎快到军营了还有人,不是士兵打扮证明不是军中人,寻常百姓不是不可以出得西城门的吗?而且潋清走近竟也没有反应,这究竟是何人?如是想,钟离瑞也来到了黑衣人所在的地方。
“主子,是名女子。”
“女子?”钟离瑞惊奇,寻常百姓家的女子怎得以出城门,“她怎么了?”
“好像是晕过去了。”潋清试了试女子的鼻息。
“一介女子怎会出现这种地方,试试看能不能唤醒她。”一介女子出现在她本不该出现的地方,是什么情况也只能等她醒了才能明了。
”姑娘?姑娘?”潋清拍拍一茉隐隐发白的脸,见其无反应,方又掐其人中,依旧不见她醒来,“主子,不见反应。”
潋清从不喜女人,虽此刻面对一茉,却也依旧从容。
“带上她吧。”
“是。”对于钟离瑞的话,潋清从来都只是遵从的,从不问其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