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2月27日 18:46
染红了身前的沉水,却又迅速下沉消失。
“呵!”冷笑随着血腥吐出,叶宛溪捂着胸口,以极致受伤的眼神看着叶习未,她大喊着,全然不管从她嘴角不断流出的鲜血,“皇兄!便是到了此时,你还护着她吗!?”
“你忘了吗!便是她!让这个恶魔活着逃出舅舅那原本插翅也难飞的军营,让他毁了我们的家国!这些你都忘了吗!忘了吗!?”
“这不是小丫头的错……”叶习未搂住叶宛溪的双肩,试图平复她此刻的激动,“宛溪,别这样……你受伤了,让皇兄看看……”
“不是她的错吗!?不是她的错那是谁的错!?”叶宛溪咆哮着,歇斯底里,指向挡在钟离玦身前的一茉的食指泛白地颤抖,“皇兄你自己看看,她爱的人是谁!?她护着的是谁!?你值得吗!?”
“皇兄,你值得吗……”叶宛溪歇斯底里的咆哮渐渐由高转低,由怒转悲,眼神受伤而灼灼地抬头望着叶习未,“她有什么好,值得你护她至此……”
然,淡紫色的瞳眸只是低头看着叶宛溪片刻,便抬头望向钟离玦身旁那以身相互却被其推开的一茉,久久难移。
“噗——”温热染湿胸前,叶宛溪内心的一切情感在叶习未看着一茉且爱且怜的眼神中化作一口鲜血,喷在叶习未胸前,才唤回他走失的神。
“宛溪!”叶习未这才由胸前的温热唤回神,低头正要为叶宛溪察看伤势,却在转瞬之间,原本靠在他怀里的人儿被拖离了他的怀。
叶宛溪被听烟一把抓到了钟离玦身前。
“钟离玦!你要做甚么!?把宛溪放开!”叶习未紧随着听烟掠去,想要夺回被听烟抓住的叶宛溪,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听烟将再已无一丝还击之力的叶宛溪扔到钟离玦面前。
钟离玦冰寒的眼神睨到瘫倒在他脚下的叶宛溪,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敢问太子殿下,你凭何来要求本王放了她?”
一茉由旁攀上钟离玦放在椅把上的手臂,噙着泪,恳求地摇头,她仍不放弃。
“滚!”钟离玦狠狠将她甩开,“别脏了本王!”
“小丫头……”看着被钟离玦甩跌到地的一茉,心疼闪过眼眸,“不必求他。”
一茉抬起早已被泪水斑驳的小脸,望着叶习未,只见他对她温柔一笑,“宛溪的话,不必在意,这不是小丫头的错。”
眼里的柔意转为坚决,与钟离玦冰寒的眼神交接,“你囚禁我兄妹两月之久,不过是想从我身上取得白澜国玺。”
“好,我给你。只要你将宛溪放了,我便给你。”
“不要!皇兄!不要把国玺交给这个恶魔!”虚弱的叶宛溪听到叶习未的话,想撑起身体到他身边制止他,然她的双手已使不出力气,便是出口的声音,也是虚弱无比。
然叶习未只是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摇头。
家已亡,国已破,纵是再有国玺,又有何用,若能用它换得这世上唯一至亲的性命,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