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19:21
分的理由怨恨他。姑娘有着威尔士的血统,脾气急躁容易发怒。管家一失踪,她 就马上激动万分。她将装着奇怪东西的口袋丢进湖里。这些都是需要认真思考的因素, 但是并不存在一个因素完全触碰到问题的本质。这一连串事件的起因是什么呢?现在我们只有这 找不到头绪的结尾。
“我说道:‘我必须看一下那份文件,墨斯格夫,就是你的管家明知会因此失去工作也要 冒险翻阅的那一份。’ ‘我们家族的那个成人礼实在是件很荒谬的事情。’墨斯格夫回 答道,‘但是因为它是先辈留下的,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可取的地方。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在我 这里有一份成人礼问答词的抄本。’
“华生,墨斯格夫就将我现在手里拿着的这份文件递给了我,这就是墨斯格夫家族中每 个成年男子都必须经历的仪式的奇怪问答。我将这个原文念给你听听。
它是属于谁的?
—属于那个离开了的人的。
谁应当拥有它?
—那个马上要来的人。
太阳在哪儿?
——在橡树的上方。
影子在哪儿?
在榆树的下方。
如何测量它?
向北十步再十步,向东五步再五步,向南两步再两步,向西一步再一步,就在那下面。
我们应为它付出什么?
—我们所拥有的全部。
为什么我们要去付出?
—因为我们要忠诚。
“‘原件并没有标明日期,但是,可能是在十七世纪时,因为上面的文字采用十七世纪中 叶时的拼写方式。’墨斯格夫说道,‘但是,恐怕这不会给你破案带来什么帮助。’
“‘至少,’我说道,‘它给我们另夕卜个难以破解的谜题,甚至要比原来的谜题更有意思。 如果我们能将这个谜题破解的话,也就可以破解那个谜题了。我很抱歉地说,墨斯格 夫,在 我看来,你的管家十分聪明,甚至要比他的主人家十代人更有分析力。’
“‘我被你搞糊涂了,’墨斯格夫说道,‘我并没有觉得这份文件具有什么重要的意义。’ “‘但是我认为这份文件至关重要,我想布朗顿和我的看法一样,他应该在那个被你发 现 的夜里之前就读完这份文件了。’
“‘这绝对有可能。我们从来也没刻意收藏它。’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他最后这一次不过是为了将它的内容记住罢了。我想,他 应该正在使用地图以及草图与原稿对照,你一走进藏书室,他就赶忙将那些图塞进了衣服口袋。,“‘肯定是这样。但是他与我们家族的传统习俗有什么关联呢?而且这种没有头绪的典礼 又具备什么意义呢? ’
“‘我觉得查清这个并不是多么难的事情,’我说道,‘如果你没有意见,我们可以搭乘第 一班火车到沙塞克斯去,去现场进一步深入调查此事。,“当天下午,我们两个人就抵达了赫斯洞。我想你大概已经见过这座十分有名的古老建 筑物的照片和一些关于它的记载了,所以我就不再重复了,我要说的唯一一点,就是那是一 座L形的建筑物。相对较长的那一排是有着比较近代化的样式的,较短的那一排是从古代遗 留下来的,但是这部分是房屋的中心,其他房屋都是从这里向外蔓延开的。在古老房屋 中间 的低矮厚重的门楣上,刻着一六?七年这个时间。但是行家们都觉得,那屋子的房梁以及石 制的构件年代更为久远。老式房屋的墙壁既高又厚,有着很小的窗户,这一切使这 家人在上 个世纪修建了一排新房,用于起居。现在那老旧的房屋已经用来当作库房和酒窖,此外并没 有其他的用途。房子的周围都是茂盛的古树,形成一个天然的幽静的小花园 ,我的委托人所 说的那个小湖就在林荫路的旁边,距离房屋大约二百码。
“华生,我已经十分肯定,这并非是独立的三个谜题,反而只有一个谜题,要是我可以 没有偏差地领悟‘墨斯格夫成人礼,就肯定可以抓住重点,以此就可以弄明白关于管家布 朗顿以及女仆豪威尔两人的事情真相。于是我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这件事上。为什么管家对 于那历史悠久的仪式上的问答那样关注?毫无疑问,他破解了这其中所蕴含的奥秘,而 这奥 秘却一直没有被墨斯格夫家人所重视。布朗顿正是寄希望于这奥秘中,以便牟取巨大的利益。 那么,这奥秘究竟是什么呢?又对管家的命运造成了什么影响呢?
“我将成人礼问答仔细读了一遍,就已经心中有数了,这种步距的测量方法指的就是成 人礼对话中一些语句所指示的某个地方,要是将这个地方找到,我们就可以解开墨斯格夫典 礼对话中所蕴含的真正秘密,而墨斯格夫的祖先认定一定要采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才能将家族 的秘密世世代代地传下去。要开始行动,我们目前已掌握了两个重要的线索来指导我们 :一 棵橡树和一棵榆树。橡树很容易就找到了,就在房子的正前方,车道的左边,一片橡树林里 有一棵最为古老的橡树,那是我生平见过的最高大粗壮的树。
“‘最初举办成人礼的时候这棵橡树就在这里了吗? ’当我们驱车途经橡树林时,我问道。 “‘大概是在诺耳曼人征服英国的时候①,这棵树就存在了,,墨斯格夫回答,‘这 棵橡树 的树身有二十三英尺粗呢。,“这已经证实了我推断中的一点,我接着问道:‘这庄园里有老榆树吗? ’
“‘曾经有一棵十分古老的榆树,就在那边,但是,在十年前一场闪电过后,它就不复存 在了。我们将树干锯掉了。’
“‘那你能给我指出那棵榆树原来的位置吗?,“‘哦,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了。,①指1066年。
“‘再没有其他的古老的榆树了吗?,“‘没有了,但是长出了很多新的榆树。,“‘我很想到那棵老榆树原来生长的位置去看看。’
“由于我们乘坐的是单马车,我的委托人直接调转车头,并没有进屋,而是带我到草坪 的一个低洼处,那棵老榆树原来就在那儿生长。这个地方恰好基本就位于橡树与房屋的正中 间。看来我的调查并不是没有意义的。
“‘我想我们可能没法得知这棵榆树原本有多高了吧? ’我问道。
“‘我可以马上就告诉你,树有六十四英尺高。’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很惊讶地问道。
“‘我曾经的家庭教师常让我做三角练习,而且总是要我计算高度。我在年少的时候就计 算过庄园里的每一棵树以及每一幢建筑物的高度。,“这真是意料之外的幸运。我需要的数据比我想象得来得快。
“‘麻烦告诉我,,我问道,‘管家是否也向你打听过关于榆树的事?,“瑞金诺?墨斯格夫惊讶地看着我。‘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他回答道,‘就在 几个月之前,布朗顿在和马夫进行一场小的辩论的时候,确实和我确认过榆树的高度。 ,“这简直好极了,华生,因为这证明我的方向是完全正确的。我抬头看了看太阳,现在 已经西沉,我算了一下,不超过一个小时,它就要移动到老橡树最顶端的树梢上方。这样在 成人礼问答中涉及的其中一个条件实现了。而榆树的树影也一定是阴影的最远端,不然为什 么没有选择树干作为标杆呢?于是,我找寻太阳正好在橡树上方的时候,榆树影的最远 端位 于哪里。”
“那肯定特别麻烦,福尔摩斯,因为那棵榆树已经不存在了。”我说道。
“嗯,但是我知道,既然布朗顿能找得到,我也能找得到。况且,事实上也并不是十分 麻烦。我和墨斯格夫到了他的书房,削了这根木钉,我将这条长绳系在木钉上,每隔一码系 成一个结,然后拿两根鱼竿将它们绑在一起,加在一起正好是六英尺,我和我的委托人返回 到老榆树的那个位置。此时太阳刚刚好位于橡树的顶端。我将钓竿的一端固定在地上, 记录 下竿影的位置,然后测量了竿影的长度,长九英尺。
“之后的计算自然十分简单了。如果竿长六英尺的话投影是九英尺,那么树高六十四英 尺的话,影长就是九十六英尺了。而鱼竿阴影的方向自然就是榆树树影的方向了。我测量出 这段距离,几乎就达到了房子的墙脚。我在这个位置将木钉钉在地上。华生,当我发现距离 我钉下的木钉不足两英寸的地上有一个锥形的洼洞的时候,你可以想见当时我那万分高 兴的 样子。我知道这一定是布朗顿测量的时候留下的标记,我沿着他的步伐前进呢。
“从这个位置开始我们测量步距,首先我用我那个袖珍指南针确定方向,沿着房屋的墙 壁向北走了二十步,再在地上钉下一个木钉作为标记。之后我小心翼翼地向东走了十步,再 向南走了四步,就来到了老房子的大门的门槛边上。按照成人礼对话上所说的,再向西走两 步,我就站在了石板铺成的甬道上了。
“华生,我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沮丧。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认为我的计算出现了根本性的错误。西下的夕阳照亮了甬道的路面,我看到铺成甬道的那些深灰色石板,虽然历经多 年,而且被来来往往的人踩得薄了,但依旧是用水泥连结在一起,一看就知道这里多年 没有 被人挪动过。布朗顿明显并不是在这里下手的。我敲了敲地面上的石板,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声音,可见石板下面并不存在洞穴或者裂缝。但是,万幸的是墨斯格夫领会了我 这样做的意 图,他和我一样激动,他拿着手稿来核对我计算所得的结果。
“‘就在那下面,,他高声叫道,‘你忽略了这句话:就在那下面。’
“我本以为我们需要将地面挖开呢,当然我立刻就知道是我想错了。‘这么说,甬道的下 面是存在一个地下室吗? ’我大声问道。
“‘没错,地下室的年代与这些房屋基本一样,就在路的下面,通过这扇门下去。,“我们走下弯弯曲曲的石级,我的同伴划亮了一根火柴,将放在角落里的木桶上的提灯 点燃了。与此同时我们立刻就知道,这正是我们寻找的地方,而且很明显,就在这几天还有 人到过这里。
“这里一直被当作堆放木头的仓库,可是那些明显是被人随手丢在地上的短木条,如今 都已经被人堆到了两边,以便能够在地下室里腾一块空地出来。空地里放了一块很大的重石 板,石板的中间有一个生了锈的铁圈,铁圈上缠着一条很厚的黑白格子的布围巾。
“‘我的天哪丨’我的委托人突然惊叫道,‘这就是布朗顿的围巾,我发誓,我曾看见过 他围着这条围巾。那个恶棍来这儿干什么?,依照我的建议,有两名当地的警察被召来了 , 然后我把围巾抓住,使劲提着石板。但我只是挪了那么一点点,然后靠着一名警察的帮助, 我才勉勉强强地将石板挪到了边上。石板的下面是一个黑咕隆咚的地窖,我们都朝 下面望着。 墨斯格夫在地窖的旁边跪着,把提灯伸到里面去照着。
“我们发现的这个地窖差不多有七英尺深,四英尺左右见方,地窖的一边放了一个矮矮 的箍有黄铜箍的木箱,箱盖都被打开了,一把样式怪异的老式钥匙就在锁孔上插着。箱子的 外表积了很厚的灰,蛀虫的啃咬和空气的侵蚀,已经烂穿了木板,里面都是一些青灰色的木 菌。一些很像旧硬币的金属圆片一显然全都是旧式的硬币,和我手中拿的这些很像,就 在 箱底散放着,再就没有什么了。
“可是,此时我们已经对这个旧木箱不那么感兴趣了,因为马上就有另外一件东西吸引 了我们的目光。那个东西就在木箱边上蜷缩着,呈一个人形,穿了一身的黑衣服,在那儿蹲 着,他的前额在箱子边上抵着,双臂环抱箱子。这个姿势让他全身的血液几乎都流到了脸上, 我们没有能把这个变成了猪肝色的面孔认出来。然后我们就将尸体拉了出来,凭借着 死者的 身材、衣着与头发,我们的委托人这才认出,这确实就是那个消失的管家。这个尸体已经在 这儿有几天了,但却并未在他身上发现什么伤痕,也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变成这 样的。尸体被 从地下室运了出去,可我们却依旧有个难题没能解决,这难题并不比最初我们遇到的那个更 容易解决。
“华生,直到现在我也不否认,当时我确实曾对我的调查有些失望。依照成人礼的暗示, 我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我对此抱有希望,觉得这个问题得到了解决。虽然现在我已经来 到 了这儿,但很显然,要想弄清楚这家族采用的如此精心布置的防范措施,还差得很远,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承认我对布朗顿的下场非常清楚,但现在还必须要查清他究竟是怎么落得 如此下场的;而在这件事上,那个消失的姑娘又起了怎样的作用。我在墙角的一个小桶 上坐 下,细细思考整个案子。
“每当遇到此种情形,你都清楚我会怎样处理的,华生。我当时设身处地地为这个人想 了想,最开始我先想了一下他的智力如何,然后尽力想要是我处在相同的情况下会如何做。 想到这些,事情其实就没那么困难了,因为布朗顿可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用不着为他考虑在 观察问题时会不会出什么‘个人观测误差,(此为借鉴天文观测人员的术语)。他得悉这 里藏 有宝物,并准确地把这地方找到了,结果发觉石板盖非常重,自己难以挪动。那么该怎么办 呢?也许在庄园外,他也有能够信任的人,那就算这个人肯帮忙,也必须要开门 把他放进 来,这可是要冒着很大的被人发现的危险的。所以最好是能够在庄园里找一个帮手。但在这 里他又能求助谁呢?他想起了曾有个姑娘全心地爱过他。男人无论对女人有 多么坏,他也绝 不会承认这份爱最终会离自己而去。之后他说不定就对她献了几次殷勤,于是姑娘豪威尔和 他重归于好,并且约好了一起行动。也许是在一个夜里,他们一起来 到了地下室,合力把石 板掀开。这些我对他们的行动的追述,简直就像我耳闻目睹一样。
“但是要把这块石板揭开,只靠他们两个人,而且其中还包括一个女人,明显还是十分 吃力的。因为哪怕是我与那个身强力壮的沙塞克斯警察一起去掀开,也没觉得有多轻松呢。 他们没法挪开石板又能怎么办呢?如果我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做呢?我站了起来,细细去查 看地上散放着的乱七八糟的短木。我差不多一下子就发现了我想找到的东西。那是一根 有三 英尺左右长的木料,木料的一端有个很明显的缺痕,其他的几块木头的侧面都压得十分平 整,就像是曾经被很重很重的东西压过。很明显,他们正是一边往上提石板,一边 将这些木 头往缝隙里面塞的,直到那空间能允许一个人爬过,这才拿一块木头立起来顶着石板,以防 止它掉下来。因为石板的重量全都压到了这根木头上,这就让木头着地的那 一端出现了一个 缺痕。这些都证明了我的推论十分可靠。
“如今的问题是我该怎么重现当天晚上发生的事儿。显而易见的是,只能有一个人从这 地窖爬进去,这个人就是布朗顿。姑娘必定在上面把风。然后布朗顿把木箱打开,将箱子中 装的东西递到了上面(当时他们还没被发现),之后呢,又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我猜想,也许是这个性情急躁的凯尔特族姑娘见到那个曾亏待过自己的人(说不定他 对待她要比咱们想的要坏很多)已完全由自己摆布时,她心中郁积已久的复仇之火猛烈地发 作了。也有可能是木头一下滑倒,石板落了下来,结果布朗顿就被关死在自己找的这个石墓 里了,而那个姑娘仅仅只是隐瞒了真情而已。说不定是她突然推开了顶木,让石板重新 盖上 了洞口?无论情况怎样,反正我几乎可以看到,在我的眼前一个女人抓着宝物,拼命在曲折 蜿蜒的阶梯上跑着,充耳不闻后面传过来的闷声闷气的叫喊声,和双手在石板上 疯狂捶打的 声音,就是这块石板把那个曾经对她薄幸的情人窒死了。
“怪不得第二天早上她脸色苍白,吓得浑身发抖,疯了一般地笑个不止;原来这就是她 的秘密。但箱子中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呢?她和这些东西的关系又是怎样的呢?很明显,箱 子中装的一定是我的委托人打湖里捞出来的古金属与水晶石。只要稍有机会,她一定就会将这些东西丢进湖里,以此来销毁证据。
“我在原地坐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动都不动,完完整整地想着整个案子。墨斯格夫依 旧在那里站着,脸色苍白,晃动着提灯,朝石洞中凝视着。
“‘这些硬币都是查理一世时期的,’他在木箱里拿了几枚金币出来,说道,‘你瞧瞧,我 们推算的成人礼完成的时间完全没有问题。'
“‘我们还能在这里找到查理一世时的别的东西,,我一下子想起了这个成人礼的开始两 句的问答,说不定包含了什么涵义,就大声喊道,‘让大家来瞧瞧你从湖中捞上来的口袋 中 装的东西吧。'
“我们重新来到他的书房,他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摆到了我面前。一看到那些破烂儿, 我就知道他对它们并不看重,因为这些金属差不多都成了黑色,石块也都失去了光泽。但 是 当我用袖子擦了擦其中的一块后,它在我手里,竟然重新像火星一样发出光来。金属制品呈 现出双环的形状,但都已经弯曲了,早就不是从前的形状了。
“‘你也许还记得,’我说道,‘就在英王查理一世死了之后,保皇党仍然在英国做武力抵 抗,最后失败,只好逃亡时,很有可能他们就将很多十分贵重的财宝藏了起来,以备世 道太 平了,就能回国挖出来。,“‘在查理一世时,我的先辈瑞尔夫?墨斯格夫爵士就是非常有名的保皇党成员,后来查 理二世逃亡过程中,他也是查理二世的得力帮手。,我的朋友说道。
“‘是啊,没错丨’我回答说,‘现在一切都明了了,这才是我们真正要找的最终答案呢。 我衷心祝贺你获得了这样一笔珍宝,尽管它们来自于一场悲剧,但确实是一件价值不菲 的遗 物啊,而且作为历史遗物,它们的意义也十分重大呢。,“‘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墨斯格夫十分惊讶地问道。
“‘我想,这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古代英国的一顶王冠。,“‘你说是王冠! ’
“‘一点也没错。想想你们家族成人礼上的对话吧丨它是怎么说来着? “它是属于谁的? 属于那个离开了的人的。”这是在暗示查理一世被处死。然后是:“谁应当拥有它?那 个马上 要来的人。”这是暗示查理二世,他到赫斯洞的这座庄园来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了。我觉得,没 什么可怀疑的,这顶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王冠曾经是属于斯图亚特帝 王的。,“‘那它怎么会在湖底了呢? ’
“‘哦,这个问题就值得花费一点时间来回答了。’说着,我将我所作的推测以及论证从 头到尾和他讲了一遍,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皓月当空,我才将那故事说完。
“‘那为什么查理二世返回之后,没有来拿王冠呢? ’墨斯格夫将那些遗物重新装进亚麻 布袋,问道。
“‘噢,你一下子就指出了可能我们永远也没办法解决的一个难题。可能是知道这个秘密 的墨斯格夫家族某位成员在离世之前,出于疏忽或者其他原因,他只是将这个当成暗号的 成 人礼问答传给后人,却没有讲清楚其真正的含义。从那时起直到今天,这个成人礼代代流传, 直到终于有一个解开谜题的人出现,并为此付出生命。,“这就是墨斯格夫成人礼的故事,华生。那顶王冠依旧留在赫斯洞一当然,他们还是 经历了法律上的一番周折,又为此支付了一大笔费用才将王冠留了下来。我确信,只要你提 到我的名字,他们就会让你去看那顶王冠。至于那个女人,一直是杳无音信,极有可能已远 走他国,伴随她的是那罪恶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