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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浮影 47、48、49章

书名:莒州仙侠奇缘 作者:云梦之隐 本章字数:6748

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2日 18:31


张启之刚走出了家门便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跟来,回头一看是红参儿,便奇怪道:“私塾那边不收女孩子,红参妹妹却是跟过来作甚?”

红参儿微微一笑道:“我与阿娘说了了理由,说是想与你出来耍耍,昨晚我寻思了一阵,对那问天诀也是有些体悟,便想与你说说。”

张启之听红参儿说道问天诀便是两眼放光,拉着红参儿的手道:“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莫要误了行程,迟到了恐要挨先生的责罚。”

两个人一路说笑着,红参儿将自己的顿悟给张启之解释了一番,张启之本也是聪明少年,经红参儿的这一番说辞也是有所顿悟,隐隐明白了问天诀的修炼诀窍。

这问天诀本是道门三清殿的修炼法门,寓意便是向天问道的意思,寻天道而证长生,虽不是三清殿的最无上法门却也是大有来头。红参儿跟随白衣仙子陈雨轩许久,而那陈雨轩与修习问天诀的三清殿弟子张云牧两相爱慕,因而对这问天诀也是有所耳闻。

这问天诀乃是三清殿祖师上洞八仙游历海外方山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获得的法诀,觉得里面的内容奇妙便带回了三清殿,不过令八位祖师失望的是,这问天诀虽然精妙,却是没有多少人适合修习,几千年来也就几十个人可以修炼,而且成果也大不相同,有的踏碎虚空飞升仙界,有的却终生徘徊在练气初期,连先天筑基的门槛都不曾跨过去。

当然,那踏碎虚空飞升仙界的也只有一人,因而这法诀虽然玄妙但三清殿内却无人愿意修习,直到后来三清殿又出了一位精才艳艳的修道天才,张云牧,修习这问天诀,四十余年便成化神之境,只是张云牧最后坠入情网,最后也没有证得长生大道。

张启之听红参儿说这问天诀如此奇怪,怕是自己也修习不得,便要红参儿教授自己的修炼法诀,红参儿摇了摇头,说道,自己本是草木精怪,一身的修为全然是自己摸索领悟,恐无法门,也不适合张启之。而且自己在慈心道姑那里听道,也只是寻求心境上的突破。这修仙不比凡间的武艺,若是心境不成便是有再高的法力也难以寻得突破,迈过下一个门槛。

问天诀共有九层,每一层都玄妙无比,当年张云牧修为直追化神后期,也只是修炼到第六层。红参儿听慈心道姑讲道几百年,对道法也是颇有心得,不过暂时也只是捂得第一层的意思和修炼法门。

第一层,化气凝神,这与其他道门法诀倒是没有多大区别,便是将天地灵气吸纳入体,通过天地灵气在经络里流转,打通周身三百六十五个穴道,并以天地灵气温养身体,淬炼四肢百骸;同时不断凝练神识,使之精气神不断充裕凝练。这第一层修至圆满不但可以像一般修仙者一样纳天地灵力为己用,更甚的是,却有一个比其他道门法诀更为巧妙地好处。

这便是,只要修习问天诀的人法力足够深厚,真气足够雄浑,便能使用任何法术和法宝,自然,被人下了禁制的法宝除外。

红参儿虽然悟得这问天诀的修炼法门,却还是有些担心。

首先这问天诀不是某些人不适合修习,而是大部分人都不行,张启之能够修炼的可能性也小的多,再就是张启之身体不具五行灵根的任何一种,恐是难以吸纳天地灵气。

张启之却不知红参儿心中所想,见路旁有一树荫便招呼红参儿休息一会,自己坐下来便按照红参儿所说运转起来问天诀第一层法诀。

张启之闭目一会儿便皱起了眉头,那问天诀的法诀自己运转了三四遍,体内却没有什么动静,张启之有些失望,不过却起身停了下来。

就像红参儿说的那样,这修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恐是一时半会自己也摸索不出来问天诀的诀窍。而自己在路上耽搁了有一会了,再些浪费时间便是真要迟到了。

红参儿见张启之失望,便劝了几句,而自己也仅仅领悟这些,便告于张启之要返回张家。两人分别,张启之便往马家庄的私塾赶去,走了一会张启之便将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心道即便是修不得那问天诀,自己也是应该满足了,不仅有一柄天绝宝剑在手,而且不知怎么的凭空得了一身神力,恐是其他人一辈子也难得这等机缘,自己应该知足才是。

这么一想张启之便觉得心中豁然开朗,当真是看着什么什么顺眼,瞧着什么什么舒心。当下便一声长啸,也不顾头顶上火辣辣的日头,沿着山路飞奔起来。这一阵飞跑令张启之浑身汗流浃背,不曾注意的是先前手握天绝剑时体内流淌的暖流竟缓缓地涌动起来,流淌在四肢百骸,令其好不舒畅。

张启之昨晚凭空生出一股神力,因而虽然浑身是汗但也不觉得累,一溜烟小跑便到了马家庄的私塾。

那私塾坐落于马亓山脚下,是刘哥儿的父亲刘万山刘大财主捐助修建的。张启之到时也就才去了十来个人儿,都是在相互之间参考老先生之前布置下来的功课,见张启之进得屋子里来,都一窝蜂地奔了过去,问张启之要他的功课参考。张启之面露尴尬,搔了搔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却是这几天事儿多,忘记做了。”

众少年一听,便都失望地散了开。见那私塾老先生还没到,张启之将包裹解下身来,摆出纸墨笔研便赶那功课,不远处的狗蛋见状便抓了一支笔和一张纸,看着张启之的功课照葫芦画瓢起来。

张启之昨晚梦见狗蛋偷了自己的天绝剑不说,还不肯归还自己,将自己踢下了云端,心中本就不爽,见狗蛋肆无忌惮地照抄自己的功课便有些不悦,眼珠子一转,已是有了些许计较,将那功课快速写完,便催促狗蛋快些抄。

狗蛋一边抄写一边道:“秀才你却是急些什么,那老头一向来的晚,逮不到我们的,不过,不是兄弟我夸你,你那脑袋瓜就是好使,这么多的诗句也都背得清清楚楚,当真了得。”

张启之扑哧一笑道:“有些却是记不完整的,若是不对,出了什么岔子,你莫要怨我。”

狗蛋将脑袋摇摆的跟那拨浪鼓似的,“不会不会,你做的功课总归要比我强些,我这也是心甘情愿抄的你的,即便是有些出入,挨那老头责罚也是甘心,怎会怨你?”嘴上这般说辞,心里却是其他想法,若是你写做功课都挨那老头责骂了,恐是整个私塾都没个好下场的,我狗蛋也就是字写的差些,总归也算是过得去的。

张启之心中好笑,若是先生瞧不见便罢了,若是瞧见你做的功课恐怕鼻子都有要气歪了,便是要你好看。狗蛋龙飞凤舞誊抄完张启之的功课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见狗蛋走了开来,张启之从包裹里拿出一张纸来,挥了挥手,一会便又写了一张,随即将第一张纸揉成团扔进了包裹内。

不多时,到得私塾学堂的学生便多了起来,刘哥儿虽然家住马家庄,不过来的却也晚,问张启之要了他的功课,便如其他少年一般誊抄起来。不过令张启之奇怪的是,昨天二十多个少年经历了龙头山洞窟蝎子精之事,张启之却没见有哪个少年提起,仿佛是没发生过那等事情似的。虽然李姓少年要众人保密,不过张启之却也知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守口如瓶的。刘哥儿亦是如此,仿佛昨天没有出来,只是在家睡了一天懒觉一般。

张启之正觉得奇怪的时候便觉得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张启之回头一看,是那李姓少年。

李姓少年冲着张启之微微一笑道:“是不是觉得大伙有点奇怪?”

张启之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问道:“小李哥儿,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像那伙人的作风啊。”

“没有什么奇怪的,家里的长辈尘封了他们昨天的记忆,”李姓少年轻轻笑道:“如今除了我,只有你知晓昨日之事。”

张启之奇道:“为什么独是我?”

“因为你与其他人不同,”李姓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张启之发现他并没有开口,仿佛这句话直接进了自己的脑海一般。

张启之大感惊异,便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发现李姓少年已然不在自己的旁边。张启之四下搜索了一番,却没发现李姓少年的影子,他所在的位子也是空空如也。张启之摇了摇头,以为是幻觉,便不再想这些事儿,因为这时候私塾老先生已经进了学堂。

那私塾老先生本姓廖,双名云成,已然年过六旬,是个落第的秀才,这廖云成不仅肚子里有些墨水而且还会些拳脚,身手也是不一般,后来来得这莒州一偶,喜欢上了马亓山三十六峰的秀丽景致,便在这里安居了下来,平日里除了教这些乡野孩子识些字习几路拳脚功夫混口饭吃外,便是游山玩水,再就是到马莺儿家与马莺儿的父亲马文才饮酒对诗,发些不得志的牢骚。

见老先生进得学堂来,原本沸沸嚷嚷的学堂顿时安静下来。老先生眯着眼睛扫了下学堂便脸色阴沉了下来。张启之自然知道那老先生为何面色阴沉,这上课的时间到了

,学堂里的学生却还没来个齐栓,竟有十几个空位子。

老先生也不说话,等了一会,才有三三两两的有人入得学堂,不过迟到的几个少年见老先生面色不善,也不敢回自己的位子,只是低头站在门口。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那老先生才动了起来,不过却没有让迟到的学生进来的意思。只听那老先生道:“老夫布置下来的功课尔等却是完成了吧?前几日出的题目全都是大家名句,若是熟记以后也是有难以估量的好处,我便要人起来说上一说,看看尔等这三天在家里学的如何。”

堂内学生鸦雀无声,老先生环顾一周,便是满学堂的学生都低着头,不肯露脸,只有三个人与他人不一样。

一个人便是刘哥儿,这少年虽不好读书,但刘哥儿在这群少年里年龄最大,跟着老先生读书的时间也长,虽然没有多少长进但却也不惧怕廖老先生,况且今个抄得张启之的功课便也不怕先生提问,因而有些吊儿郎当。

另一个自然是与刘哥儿一样参考张启之功课的狗蛋,狗蛋的阿娘本希望自家儿子跟着私塾老先生好生苦读,将来便是考不上状元也要混个举人什么的,不曾想狗蛋在读书识字这方面脑袋瓜还不如刘哥儿,平日里跟着老先生读书识字的时候后一个字还没看清什么样子前一个字便忘得一干二净了,因而经常被自己的娘亲揍来揍去。今个史无前例地做完了功课,狗蛋便想显露一回,让私塾老先生夸一顿,回家便说与娘亲听,因而便也不藏头露尾,挺直了腰板,表现的自信满满。

最后一个便是张启之了,这小子没有刘哥儿那般吊儿郎当,也没有狗蛋一般自信从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盯着眼前的书卷,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廖老先生知道张启之虽然年龄小但是敏而好学,对于弄不明白的地方知道吃透才肯罢休,便赞许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今天却是高估张启之了,张启之自从昨日经历了昨日之事,其价值观便有了改变,本想如父母所想的那般寒窗苦读考取功名,但是经过昨日一场变故,见识到普通人一辈子都未必有机缘得知的修仙之事,而且获得了问天诀,便想与李姓少年那般踏入修真之路,证得长生大道,因而虽是盯着书卷发呆,张启之心里却在琢磨问天诀之事。

廖老先生便不去管张启之,转过头来对刘哥儿道:“刘玉山,你与老夫对上两句如何?”

刘哥儿听得廖老先生要自己与之对诗句,便不敢怠慢,赶紧站了起来。刘哥儿虽不好读书,平日里也爱耍弄,不过毕竟是大家子弟,基本的礼数也还是懂的,便行了一礼对先生道:“老师请讲。”

廖老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刘哥儿虽然品性顽劣,不善读书,不过心性却是不坏,仗义豪情,而且是个武学奇才,因而虽然平时对他严厉些,但是却也是打心眼喜欢他,只是玉不琢不成器,廖老先生知道像刘哥儿这种少年若是稍加打磨便也是国家的栋梁之才。

这廖云成老先生本来胸怀报国之志,不想却是报国无门,绝望之下来得这乡野之地,想要做一隐居之士,不过见识过这莒州西南之地的风土人情后心中为之一动,他发现当地的孩子虽然无甚见识,不过与日下的世风相比却有难能可贵的优点。

那便是这些当地的少年性情纯朴,而且不知受什么影响,竟都有一股豪情。廖老先生突然有了个想法,自己报国无门,何不将自己平生所学教于这些少年,若是有朝一日这些少年成为国之栋梁,也算是了了自己的报国志愿。

其实廖老先生有这般想法才是正确的,俗话说的好,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老先生有志报国,便是倾心尽力即可,不一定非要在朝廷中博得什么一官半职才行,事实最后也证明,他的这般想法是正确的,十多年后九州风起云动,自己的这帮学生也是倾心为天下太平尽得一身气力,令天下豪杰为之侧目。

廖老先生背负双手,顿了顿道:“我这上句便是,书山有路勤为径,玉山,你说下一句吧。”

刘哥儿瞄了瞄桌面,自信满满道:“学海无涯苦作舟。”心里寻思着,幸亏今天起的早,也是早早的抄了秀才的功课,否则今天这关可不好过。

廖老先生微微点头,继而问道:“你可知道其中的意思?”

刘哥儿一愣,本以为这老头要自己说出下一句便可,没想到还要解释其中的意思,自己刚才只是从秀才哪里抄得,虽然字字都认识,不过却怎么可能知晓其中的韵味?

刘哥儿搔了搔脑袋道:“只是记得了,却不晓得说的是些什么。”

廖老先生听刘哥儿这般说,微微有些失望,叹道:“读书有三到,谓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则眼看不仔细,心眼既不专一,却只漫浪诵读,决不能记,久也不能久也。三到之中,心到最急,心既到矣,眼口岂不到乎?”

听老先生说出这么一大堆之乎者也的东东,刘哥儿更是傻眼了,便苦笑道:“老师您老人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当真是位学识渊博的大家,可怜小子才疏学浅,理解不了太高雅的东西,您还是说的直白些吧,别让学生踩在云雾里,都转晕向了。”

廖老先生听得刘哥儿如此说,呵呵一笑道:“老夫刚才的意思便是,若读好书,便要做到三到,心到,眼到,口到;心到,便是要用心去思考,用心感悟书中的意思,眼到,既是注意力要集中,凡事不能三心二意,一心一意方成大道,所谓的口到便是要开口读,唯有出得声音来,才能震慑心神,起到良好的记忆效果。如果你心不在所读之书上便也难以集中精力,即便你读的次数再多,也无法记住,更不要提领会其中的韵味了,因而,只有用心去读书,方才体会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的妙用啊!”

廖老先生的话刘哥儿依旧听了个半懂,对最后那个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也是极为不屑,心道,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卷而已,值不了几个铜子都,怎能比得了黄金屋和颜如玉?听廖老先生讲解,刘哥儿并不感冒,暗忖,做这秀才还真是不一般的累人,因而对读书更是没了兴趣。

廖老先生似是知道刘哥儿心中所想,笑道:“非是读书,其他事情,也是要用心去做,以勤为径,苦中作乐,方才取得成就,若是整天浑浑噩噩,吊儿郎当,莫说帮助他人,便是要养活自己都难,更不要说是实现更大的志向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却要脚踏实地,否则连这乡野之地都难以走得出去。”

刘哥儿微微一愣,抬头望去,廖老先生依旧微笑看着自己,心中一动,已然知道老先生的苦心,也是微微懂得黄金屋的寓意,甚为感动,欠身一拜道:“听老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学生在这里受教了。”

见刘哥儿明白了自己的苦心,廖老先生也是甚为欣慰,缕了缕花白的胡须道:“知道便好。”

其实不光是刘哥儿,便是其他的少年也是心里有所顿悟,对廖老先生多了几许敬佩。只有那狗蛋,见老师竟然还要刘哥儿说出诗中的意思,这可是太难为自己了,便赶忙低下头来仔细瞧着诗句,揣摩着。

老先生转过身来,对正在低头看自己功课的狗蛋道:“盛祝语,看你似乎是准备得当,便也起来与老夫对上两句吧。”

听得老先生声音,狗蛋慌忙站了起来道:“老…老师,您有…有甚话便讲吧,学生,学生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狗蛋这话一出,当即引起一阵哄笑,廖老先生也是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只是对个诗句而已,又不是两军对阵,战场厮杀,用不得你去上刀山下火海。”

狗蛋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过自己却依旧茫然,评书里面的那些豪杰不是都这么说么,我却是错在了哪里?心里虽是这般想不过却也不敢说出来,免得受先生责罚。

廖老先生见狗蛋不再说话便道:“我这上句便是,穷则独善其身,你对下句吧。”

狗蛋心中一喜,这不是自己刚才看过的么,当下想也不想便道:“富则妻妾成群!”

刘哥儿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纸卷,扑哧一笑道:“我说狗蛋儿,你却是想媳妇想疯了吧,还妻妾成群呢,赶明儿让朱家庄的徐老娘给你介绍个,包你满意,据说她拉的线儿没有一个不成的呢!”

见刘哥儿取笑自己,狗蛋也不示弱,道:“我这句子哪里错了,不成你说个正确的来!”

廖老先生一愣,眉头皱起,微微有些怒意,不过却是将怒火压了下来,与狗蛋道:“你却与我说来这两句诗的意思听听。”

狗蛋白了一眼刘哥儿,擦了擦鼻涕,才道:“这也是简单的紧,讲的是,一个人他若是没个钱财,穷光蛋一个,便连媳妇都娶不到,自然是单身一人光棍一条了;若是他有许多金银珠宝,比刘哥儿的爹爹还多,便是娶一群媳妇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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