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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浮影 第一、二、三、四章

书名:莒州仙侠奇缘 作者:云梦之隐 本章字数:8631

更新时间:2019年12月02日 10:06


夏日的太阳火热无比,看上去像村中刘老家青色花岗岩制成的磨盘,去给人一种沉压压的感觉。 如火一般的烈日将红色的光芒射向大地,从远处望去,尽是一片朦胧的景象,似雾里看花,这倒不是水汽在作怪。 这东偶齐鲁之地的气候即便是夏天,雨水一般也不会很多,尤其是今年,老天爷吝啬到了家门口,整个夏天一滴雨水都没降下来。 四处都是龟裂的大地和干涸的河床,偶有几处水池,也都是浑浊不堪的泥丸之地。 空气扭曲,景物朦胧,即便是百丈的距离也难瞧得清楚半分人影儿,端的是酷热难耐。 天作难,人自遭孽,不知是否是沂水河的那条老龙王犯了什么神经。这周围小河里,还有田野间,只有扭曲的水汽蒸腾到空中,但却不见得半朵云儿形成。 即便是偶有几朵米粒儿大小的白云,也是随着那酷热的夏风忽悠忽悠的四散而去,不知道是去何处作乐还是跟着哪位不知名的神仙一起化三清去了。 没有雨水,这田野里的庄稼自是难以有个好收成了,尤其这临近麦穗儿成熟的五月份,没有足够的雨水,麦壳全都是干瘪的。 村子里的老人自是以为哪个不知好歹的坏小子惹得沂水河老龙王生气了,整日里在家里摆些猪啊羊啊的贡品,没日没夜的祈祷。 村中的壮年人虽然也怕那天怒,但是却没老人那般的虔诚,而且迫于生计等问题,他们更多的考虑的是今年的租税问题,天降旱灾,今年这庄稼有没有收成尚且是个未知数。 据说那县老太爷已经向朝廷上了奏折,希望皇恩浩荡,看这天灾的份儿,今年少些佃租,当然,能够免那是最好的,只是这等好事却是很难实现的。 莒州县城的大小居民也没指望那远在天边的皇帝老儿能够真的体恤民情,将今年这杂七杂八的税儿全免掉,但若是朝廷对下面的大旱一点都不上心的话,估计今年饿死的人又不在少数了。 那县老太爷虽然为官也算清廉,但摊上天灾这等倒霉事儿却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上奏朝廷的折子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如今却没有半点信儿,这位官儿不算大的七品芝麻清官已是急的团团转了。 县老太爷今年四旬有余,是个怕事的主儿。 在他看来,天灾算不得有多么难以处理,这饿死人的事年年都有,即便是收成好的年份也不稀奇。 怕的便是那人祸,若是朝廷对这旱灾的事情置若罔闻,估计那些没文化的刁民便要惹事了。 据说青州等地的一些灾民已经蠢蠢欲动,不过都是些许小的动作,都被朝廷给镇压下去了,只是若这起事的人一旦多了起来,朝廷想压下去都难,一旦天下大乱,自己这县太爷的位子也莫想坐得安稳。 若不是天灾,这莒州城其实也算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城外有座浮来山,山有三峰,分别是北“佛来峰”,上有一座千年古刹,名曰定林寺;西“浮来峰”,上有三千年的上古仙树古银杏树;南“飞来峰”,清冽甘甜的卧龙泉便位于此峰。 据说这浮来山也不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按照那些老人的说法,这山自是那仙家所为,话说咱这莒州很久以前是一片汪洋大海,一日那东海龙王扩建龙宫,嫌那旁边的一座山石碍事,就想把它扔到其他地方去,思来思去却是没有地方可放。 正在苦恼间却听那龟丞相道,莒地附近缺山少石,不如扔那算了,龙王听后甚是高兴,便令老龟驮山到莒州之地。龟丞相将山驮到莒州之后刚要离开,却听一童子在那破口大骂。 老龟甚是奇怪,便爬到山坡上去看个究竟,却不想是龙王三太子在山上玩那银杏果,老龟没发现却将那太子殿下一起驮来了,老龟之后讨好说道,“殿下莫着急,老臣这就将你驮回去就是了。” 说完,太子便坐到老龟背上回了东海,只是这毛手毛脚的太子只顾生气了却独把那银杏果忘记了,这银杏果因是仙家果实,虽在凡间土上生长失了大部分的灵性,但是结出来的果实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话说老龟将太子驮回后便告诉龙王山已安好,龙王对那莒地的汪洋用鼻子一吸便将这一片不找边际的水域吸了个干干净净,露出那好大的一片平川,这山也因从水上漂来被称作浮来峰了。 有人或许有疑问,不是有三座山峰么,怎么单有浮来峰的传说? 切莫着急,这三座仙峰自都是大有来头的。话说南海观音一日云游到了莒地上空,见着东海龙王赐的这座山峰风景甚是不错,只是仅有一座山峰显得太孤立了些,风景也大损,便有了锦上添花的冲动。 这菩萨是个实诚人,当即便回南海将那普陀岩下一秀山托在手中送来,依浮来峰北侧放定,因这山峰由佛地而来,故称“佛来峰”,并点一寺院,名曰定林寺。 而另一座山峰飞来峰,也是大有来头之山,这却是和那三清殿祖师爷上洞八仙有着很深的渊源的。 说白了,也是那八仙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干了到处游山玩水,到莒地的时候见这里凭空添了两座山峰,那铁拐李便不服了,高声道:“人说八仙神通广大,到处为民造福,可这里所造山景却没有我们的份,咱蓬莱仙山多的是,不如我们也效仿那东海龙王和南海观音大士,移来一座为这莒地添一处风采,诸位道兄觉得如何?” 那七位仙家纷纷表示赞同,于是这铁拐李便挥动拐杖,口念咒语,不多时便见一座山峰自蓬莱方向飞来,稳稳当当地靠浮来峰以南落了下来,因这山峰是从天边飞来的,便称为“飞来峰”。 见着三山之间尽是秀丽山景却惟独没有水,便没有那山明水秀之称,这铁拐仙人便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将那铁拐往山上捅了过去。 这一捅不要紧,怪那铁拐老仙的力气甚是巨大无穷,这洞却是捅到东海那边去了,清水喷涌而出,后来东海龙子龙孙顺泉眼到浮来山游玩,这泉便被称作卧龙泉。 后来浮来山上又有一刘姓文人在此长居,这浮来山也便多了些文人的气息,因而莒州城内的不少文人骚客经常八个一大聚七个一小聚的在那浮来山上秀自己那半吊子文采,这山也就成了那有地位的人才来的山峰了。 其实在莒州之地靠近琅琊的地方也有一座高山,曰马髻山,这山虽不比浮来山三峰那般有名气,也没有浮来山的文雅气息,却端的是个景色秀人的好地方。 话说这座山是由一匹仙马幻化而成,山有峰三十六座,俱是险要绝顶之势,只是今年天下大旱,这马髻山上的秀丽风景也不曾往昔了,远远望去,山上三十六座高峰之间尽是一片枯黄之色。 马髻山山下有一条不是很大的河流,唤作夏河,属沂水的分支,现在除了较深处还有星星点点的水泥洼外,余下的便尽是些龟裂的泥土。 这天灾让诸多各个层次的人都焦躁难安,唯独却不影响孩子的心情,在他们八JIU岁的年纪看来,这天气除了热点却再也没有什么不正常了。 只是令这些少年郁闷的是,往年那清清的河塘今年已经没了踪影,若想找个清凉的水池洗个澡儿都他娘的是如此的困难,好在乡下的孩子不似那些从城里出来的娇惯娃儿在乎那么多,能有个洗澡的地方畅游一番已是欢天喜地的事了,哪还管他干净不干净。 在这连那村里面最魁梧的庄稼汉都不见得敢出门的烈日下,却有十多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沿着夏河河床一路向下游走去,这几个孩子中有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高瘦少年却是特别突出,不是这家伙有什么惊人的地方,只是在这群大多都八JIU岁的孩子里面,这高个儿的少年却如鹤立鸡群一般。 这少年便是这群小子的孩子王了,这少年穿一身破布衣,一根树枝砍成了劣质木剑挂在腰间,大咧咧地走在最前面,看那得意的架势,颇有一番老大的感觉,只是这“老大”在真正有权有势的人眼里看来却与那最土最土的老帽差不多。 在这群少年中有一个个头最是矮小的少年,蓬头垢面的,远远望去很是显眼,这小子走在队伍的最后,宛如一条短短的尾巴。 这少年叫张启之,今年虚岁七岁,是这群孩子里面最小的一个,再加上这小子天生的个小,在这个队伍里即便是小跑着,也便只能落在最后面了。 少年启之一个劲地小跑,尽管落在了后面,但是却也是不服输,小脸憋的通红,因在这炎炎烈日下,浑身更是湿透了一般。 在少年启之前面的是两个八岁左右的小家伙,这俩小子虽然比启之只大上一岁,但是个儿却高出一个头不止,一边走一边回头朝启之挤眉弄眼,脸上的笑容里堆着满是嘲弄的表情,仿佛在说,就你这小不点还想跟着老大混?全然忘记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大鸟。 “刘哥儿,这水池到底在哪儿,咱兄弟几个走了那么远怎么还没见着丁点的水啊?”这群少年队伍中一个十来岁的黝黑少年,学着那书段子上人物的口吻对着那领队少年道,“兄弟几个可是冒着被那老娘打屁股的风险偷溜出来了,您老可别把我们几个给耍了啊?” 那领队少年正在那意气风发呢,却不想这黝黑的像块碳的家伙竟如此挑战自己的权威。便头也不回地冷冷道:“我说碳头,信不过哥就别跟着来,再说了,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被老娘揍两下嘛,又不是上那刀山下那火海,这点风险都担待不起,要么赶紧滚蛋,要么闭嘴,莫让刘哥儿我瞧不起!” 说完便继续加快脚步往前赶去,却也不再理会这黝黑少年的纠缠了。那被唤作碳头的少年正要辩解几句,抬头却见其他少年眼里尽是讽刺嘲弄的表情,到嘴的话儿便又似没了底气一般,随着心头的不甘整个儿咽到了肚子里面去了。 于是这个队伍便又继续沿着河床往前行进,约莫过来半个时辰,正当那最后面得少年启之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却听到前面的少年一阵欢呼。 少年启之这时候却正累得浑浑噩噩的,似乎那三魂七魄儿已经被这毒辣的日头给蒸干了一半去,前面的少年停了下来却也不知道,依旧迷迷糊糊地漫着似灌铅一般的步子往前走。 这一走不要紧,要紧的是启之这没目的的往前一拱却是拱在了前面少年的背上,前面的少年其实也累得要命,脚底下浮虚的宛如踩在云彩上一般,而且脑门里尽是到达目的地的喜悦和感慨,却没防后面还有一个累得半死不活的家伙,被启之这没头没脑的一撞,整个儿不由自主地往前打了个趔趄,身子歪歪扭扭的压在了更前面那少年的身上。 于是这戏剧似的一幕便戏剧似的出现了,整个队伍便一字地往前压倒,,虽然这趋势是越减越小,但是到了最前面却是仍有那不小的力道。 且说那最前面的刘哥儿正双手叉腰站在前面的岩石上,岩石脚下便是一汪浑浊不堪的泥水,刘哥儿头颅高昂,双目远眺前方,一副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看这大好山河,刘哥触景生情,一首歪诗便要破嘴而出。 正当他意气风发的时候,却觉得后面有一股力道压到了自己背上,这力道虽不是很大,但无奈自己却是站在那岩石尖上,再加上自己的心思全花在那感慨上了,哪还顾得寻思其他? 后面的力道往前一推已是将自身的力量平衡打破,身子便不可控地一头往那

泥水里栽了下去,脑袋里的诗句也随着身子的失衡瞬间变成一片空白。 而队伍后面被启之莫名其妙地撞了一头的少年一股无名怒火正起,反手就要抡启之一拳,嘴里还怒骂着:“你丫丫敢撞大爷我,找……” 只是这死字还没骂出口,拳头也刚要擦着启之脸颊之时,便听到前面扑通一声,似是什么很重的东西落入到水里面去了。 正待这少年疑惑的时候却听到前面有人在那里破口大骂,听声音似是头儿刘哥儿的声音。 这刘哥儿今个儿也算是倒霉,本是意气风发之时,诗意大发,一首歪诗正油然而生,却不想哪个王八蛋竟然在后面做这等见不得光的事,不曾提防的便被推入这泥水里,张开正准备抒发诗意的嘴巴没等合上,便吃了满满一嘴的泥巴。 幸而这刘哥自负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水性之好也是附近的村落少见的,因而落水之后也不慌乱,一个鱼跃便浮到了水面上,只是这肚子里的气儿却是无论如何也咽不得,自己自从打败那鸡山沟的二愣子和马家庄的狗剩成为这附近村落的孩子王以来,却还没吃过这等亏,没想今个却是在这般情况下遭人暗算了,莫非有人想挑战自己的权威不成,这可是万万不能容忍的事。 这刘哥儿正浮在水面上骂的开怀,岸上的少年却也是面面相觑,尤其那直接将刘哥推入泥水中的少年,手臂依旧保持着作案的姿势,不过脸颊之上却慢慢浮现出了恐慌的表情。 刘哥见这架势便知道是谁在跟自己作对了,几个狗刨便游到了岸边,上岸二话不说便对那少年抡了几个耳刮子过去,毕竟都是些十来岁的小孩子,那被打的少年捂着火辣疼痛的腮帮子哇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那声音之大算不得惊天地,也算得上是泣鬼神了。 领头的少年听得这声音颇觉得聒噪,再加上自己这受害者还没哭呢,你他娘的哭个屁啊,见这不知趣的少年哭吊嗓子半天都不停止,这怒意更是上了一层,抡起胳膊又要抽过去。 只是这正哭的少年却不是傻子,见刘哥又要打来,赶紧止住了哭声,抽泣道:“刘……刘哥,这……这推你的却不是俺,俺……俺是冤枉的!” 那刘哥儿听这话便气不打一处来,便道:“您当刘哥儿我是傻子是白痴啊?你那明显的推人入水的姿势,在刘哥儿我浮出水面的时候都还保留着,不是你是谁?刘哥儿我大老远的带着你们这帮兔崽子来这清水池里洗个凉水澡,没想到却落得这般恶果!” “真……真的不是我,是后面……”那少年哭丧着脸,一边解释一边向后面看去。 少年后面的那个家伙倒也机灵,随手便往自个后面的人指去,随后一耸肩,表示自己是清白的,那后面的少年见状也是效仿前面之人的做法,这一溜轮下来最后大伙的目光自是落到了最矮小的张启之先生的脑袋上来了。 而这启之少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息也算是缓过神来了,最起码喘的不是那么厉害了,见大家都以一种异样和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自己,脸上尽是茫然的表情,再加上刘哥儿那阴沉似一块臭石头般的脸,这张启之再蠢也已经知道自己惹下了不小的祸害,只是这祸害来的甚是突然,自己都还不晓得是咋回事呢。 少年启之显然很是慌张,虽然不明白自己闯的什么祸,但是自己却是知道这刘哥的手段,启之也算是个精明的人,知道这时不是询问自己祸事的时候,便在那里不发一言地低着头,一副认罪的样子。 良久,那刘哥儿见启之这尚有些虚脱的架势,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便道:“秀才,看你年纪小,这事儿也就算了,您刘哥儿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事你也得给些补偿才行,否则让大伙知道我刘哥儿恁的是个软柿子,还不谁都来捏一下啊?” 这张启之的外号被称作秀才也是有缘由的,在这附近的村落里有一家私塾,村里的人们便让自己的孩子去读个书,最起码也让人看得自己像个文化人儿,而这张启之年龄虽然小,但是脑袋瓜子却甚是好使,说的夸张点,却有那过目不忘的神通,而且小小年纪也会经常做些歪诗,因而被这些少年称作秀才。 少年启之本抱着一副打骂随便的态度,听这刘哥儿的言语似是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登时眼珠子瞪得雪亮,道:“这个小弟自是知晓,刘哥儿的面子自然不能破在我等小子的手里,只是不知按照刘哥的意思,小弟该怎样弥补算是合适?” 那刘哥儿见张启之愿意补偿,便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秀才,咱这伙人里面你的文笔最是了得,而且脑袋瓜子也聪明,下次先生测试我等的时候,咳…咳…” 这刘哥儿故意咳嗽了两声,似是这番言语已经是辱没了自己的身份一般,随后见张启之一副明了的表情,便道:“便是这事了,不知秀才小弟能否办得到? 张启之自然知晓刘哥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在考试的时候帮着刘哥儿作弊,他知道刘哥今年虽然十四五岁了,但是在读书方面却是没什么天赋,那么大地人了,却是大字不识几个,而整天却装着自己是那个才高八斗的文人雅士似的,不时地作那些蚂蚱升空蚂蚁上吊类的的连鬼都看不懂的歪诗,自己却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私塾的老先生本是知道这家伙不是读书的料、 不过刘哥儿的父亲却是马家庄的土财主,打点老先生的东西俱不在少数,因而这老先生也不得不对这刘大财主的儿子负责起来,毕竟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嘛!这老先生对刘哥儿管教的时候甚是严厉。 若是张启之帮着刘哥作弊,这事被老先生抓住了,刘哥儿顶多也就挨几声骂而已,自个定然是吃不了兜着走,说不上还有被老先生开除的危险。 因而这事张启之是十万个不情愿去做的,只是如果自己现在不答应那刘哥儿的话,这顿打今天是免不了了,少年启之自是不愿意挨打,于是便应承道:“这个刘哥儿自是放一百个心,下次小弟尽力就是了。” 这句话说的甚是含糊,尽力使什么意思?这尽力的程度是怎么算的?这里面的水分明眼人自然是明白的很,只是这群少年年纪尚小,却不明白这少年启之尽力的意思。张启之便以此含混过去了。 那刘哥儿还以为这位张启之秀才真的应承下来了呢,满脸喜色,将刚才的不悦一扫而过,学着那说书段子上的口气对众少年道:“秀才以后便是我刘哥刘某人的兄弟了,以后谁都不许欺负!” 那被刘哥儿扇了几个耳光子的少年见头儿竟然说出这话儿,便狠狠地对张启之瞪了一眼,自个还想找他秋后算这冤枉账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那刘哥儿的兄弟了,恐怕自己这几耳光子算是白挨了。 张启之看那少年怨毒的眼神,心里唯独苦笑,自个现在算是给自己藏了一杯毒药了,这刘哥儿的忙还不知道是否帮得上,若是那老先生没发现还好说,只要老先生查的严了这忙就算是帮不上了,刘哥儿那秋后算总账的招儿可是狠毒的很,在加上这被刘哥冤枉的少年,估计自己以后要赖在家里不敢出来了。 但是这少年启之却很快便不放在心上了,他虽然聪明,但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心机没有那般老练沉稳,再加上少年好奇心转变之强烈,很快便将这事忘却了。 众少年见这件事情圆满解决,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今天主要的目标上来,戏水,这便是乡村少年夏日里最是喜欢的娱乐项目了。 乡村少年一般在很小就习得不错的水性,即便是张启之这等文弱的少年,若是把他扔到水里,却也是如见到水的鱼一般,游的尽是畅快淋漓。这便是乡村少年共同的特点了。 众少年很快便脱guang了衣服,一个个如一条条滑溜的泥鳅一般跃入到泥水池里,仿佛对那浑浊的泥水浑然不觉似的。今年大旱,莫说清水,即便是泥水,像这般大地水池也是很少见的。 少年启之也是三下五除二将自身的布衣扯了下来,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面,这被炎炎烈日晒了许久的皮肤瞬间进入到冰凉的水里面的感觉竟是那般的刺激舒畅,如火的肌肤浸到水里面,瞬间被那凉水冲淡,仿佛浑身似要被烈日燃的沸腾的的血液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快要中暑的脑门也少了些许疼痛,逐渐清晰了起来,心跳亦变得缓慢,那种感觉,宛若进入仙境一般舒坦,当然,这是少年自己那般认为的,他认为仙境也就不过如此。 在这清凉舒适的水里,任谁都不愿意出来的,少年启之不禁在水里打了几个转儿才意犹未尽地浮出水面来换气,启之出了水面将脸上的泥水一扫而光之后便往周围望了去,只是还没睁开眼睛便见得一泓浑黄色的泥水迎着自己的脸面劈头而来。 启之暗骂了一声,这是哪个有娘生没娘样的臭玩意,没见的哥哥我还没换气么,但是骂归骂,这泼劈头盖脸的泥水张启之还是下意识的潜到水里面躲了开来。 由于启之浮出水面之前并没有想到会有人对自己做这恶作剧,因而也就没来得及换气。虽然没有仔细看,但是从那轮廓上张启之可以辨得那对自己恶作剧之人便是被刘哥冤枉的那个家伙,看来是抱着不报此仇非君子的态度了。 只是这却苦了张启之,自己这半口气儿根本就不可能在水里坚持多久,但是若是要浮出水面定要遭那恶毒少年戏弄,虽然这被泼一下也算不得多大的事情,但是少年性狂,却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主儿,张启之也不例外。于 是这少年启之便憋足了气,卯足了力气向着一个方向猛冲过去,待到实在是憋不住的时候才猛然间跃出水面,等到张启之长舒一口气后却见得远处那少年依旧在寻着启之的影儿,见远处启之从水里面跃了出来,那少年咬了咬牙,便游到其他地方耍去了。至此,张启之这才又长长地出了口气。 众少年依旧在那里戏水,这时间似乎过的很快,不一会那刘哥突然道:“咱这般玩耍却没什么意思,不如来个比试吧?看一下大家的水性究竟是谁的要好上众人一筹。” 众少年一听要比试一下身手,纷纷表示赞同,那被称作碳头的少年这时也没了开始的那般尴尬,便对刘哥儿道:“既要比试,这便要有比试的方式和规矩,这事儿由刘哥儿提议,这便由刘哥来决定比试的项目吧!” 碳头的这个说法众人也是没有异议,那刘哥儿也很是满足,毕竟都是少年,先前对碳头的不满也因这黝黑少年的提议而一扫而空,便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大伙这般抬举俺,这事便由我刘哥来做主了。” 他扫了一眼众少年而后道:“大家先说说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水深大概有多深?” “这个比试是要比试潜水的深度么?就是再深的地方我们大伙都能够潜到啊?”一个少年疑惑道,“恐怕秀才那身板也是不在话下的。” 少年最后这句话惹得众人一阵狂笑,唯有那被取消的少年启之脸色阴沉,虽然自个平时被人取笑惯了,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嘲笑。 见到众少年都是这般表情,那刘哥儿更是自得,仿佛普天之下唯有他自己是个聪明人似的,便道:“大伙说来便是了,刘哥我自有主张。” 众少年见刘哥儿那神神叨叨的表情虽有些不解,但是却也没什么表示,便开始纷纷报出自己所在位置的大概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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