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12月05日 14:24
一个好养活的人。
“小姐,”绣儿站在门外看着他们,弱弱的问道:“二爷都走了,那咱们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莫子笙搭上暮夏初的肩,一双眼笑吟吟的似绽了几朵桃花,道:“自然是随为夫回家了!”他低首在她耳边轻声说,“家里给你炖了好菜了。”
鸡汤?!
暮夏初虽是满腹狐疑,却也不动声色的一口一口的啜着,嗯,很鲜。
她抬眼看着堆着一脸假笑的莫子笙,道:“别皮笑肉不笑的,什么目的?”
“我对你没有任何企图。”莫子笙含笑着一双眼,道:“新请的厨子是苏杭的,让你鉴赏鉴赏他的厨艺而已。”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小姐,”绣儿搭腔道:“看来老爷夫人还真心疼你,还特意请了咱家乡的厨娘过来,真好!”
暮夏初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一个厨子就把你给收买了?”
“我哪有……”绣儿弱弱的反驳道:“厨子可是专门给小姐你请的。”虽然她可以沾一点点光……
“对,”莫子笙点头应道:“绣儿可真没说错,老太太心疼你可是多过我这个儿子,不是怕你吃不惯咱莫府的吃食么,不惜花重金从苏杭请了位厨子,他可是在绘善雅居做过二道厨的。”
“二道厨?不过能上两道菜罢了。”暮夏初的口气虽是不屑,心上也知这是老夫人疼惜她的一片心意,她也知晓能在绘善雅居的菜单里捧出两道菜的人,必是厨子里拔尖的人,想来老夫人是没少花钱。
这个毛丫头!这般的不知好歹!莫子笙只觉得胸腔中憋着一股子气,牙痒痒的!不过看着暮夏初眼里那份照人的清澈,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得!他不与小孩子一般见识!
暮夏初端着青花小碗,汤勺拨开金黄色的油珠儿,舀起一块肉,贝齿轻咬了一口,嗯,没脱骨却也很烂,混着清淡的党参药香,入喉顺滑没有腻味,唇齿之间荡漾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香味,算是极品了。
她檀口上润了一层亮,道:“爽润却不甜腻,清淡中流香满溢,就是这鸡肉不算太入味儿,不过他手艺算是不错得了。”
“手艺没得挑,不入味儿那是时辰不够,不过……”莫子笙的嘴角勾出一丝浅笑,慢悠悠的说道:“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是没有上好的食材,再好的手艺也是徒然。你可知这下汤的公鸡是哪儿来的?”
“姑爷!”绣儿在一旁甚是不解的问道:“怎么拿公鸡炖汤呢?母鸡肉多香啊!”
莫子笙看着绣儿,笑吟吟的说道:“因为你家姑爷我只逮到了一只公鸡,”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旁面无表情的暮夏初,青眉一皱,语气刻意的加重了几分,“一只很肥很肥的公鸡!肥的恨不得冒油了!”
暮夏初舀着汤水的小手忽然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双清亮的眼直直的盯了他好久,半晌才开口吩咐了一句:“绣儿,把夫君寻来。”
啊?绣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莫子笙好心的提醒道:“那只鸡~~~”
对啊!打今儿个出门就没见那只小祖宗了,估摸着怎么地也该吃饱了回来了吧!绣儿领命才要出去寻找,便被莫子笙给叫住了。他又好心的提醒她说:“我觉得你该去后府的厨房去看看。”去得早的话,兴许能找见一地的鸡毛。
暮夏初若无其事的问道:“你说这鸡汤炖的时辰不够?那是多久?”
莫子笙撇了撇嘴,道:“午膳前抓的,拔了毛去了杂儿,今儿个晌午才下的煲。”
她点头应道:“那时辰自然是少了些,也难怪不太入味儿了。”一双眸子倏地蒙上一层厉色,浅唇微微挑起,道:“你若是真想吃了它,知会我一声也就罢了,何必鬼鬼祟祟的做那偷鸡贼?”
青眉一挑,“你舍得?”
“何谓舍不舍得?像你说的,它也不过是一只畜生罢了。”
莫子笙看着她,不屑的哼了一声,“它可是好过某个禽兽都不如的人呢!毕竟他曾经娶过你,怎么说都是你的夫君,你怎么好意思用完了就宰了?太惨无人道了,哪儿能过河就拆桥啊?!”
“你宰的!”
“你吃的!”
暮夏初玉手一托腮,就这么看着他,道:“那又如何?倘若不是你逃婚,我又何必寻它来行礼?如今我养了它两个月,每餐必有荤腥谷物,也算没有亏待它。如若不是你偷了它去,我本打算养它到寿终正寝的。”
“寿终正寝?你还真是菩萨心肠。”
“我不信佛。”她看着他,一双眼里难得的浸了些许戏谑之色,“反倒是你,我知道我整日里唤它作‘夫君’让你心生不自在,可你又何必与一只畜生这般计较呢?”
“如此说来,反倒是我小气了!”莫子笙含笑着一双眼,话语却似咬牙切齿一般,她言下之意是他自贬身价非要与鸡为伍!好个毛丫头!伶牙俐齿得很!
“小姐!不好啦小姐!鸡!鸡它……”绣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暮夏初扫了她一眼,无甚惊讶。果然,只是抱了一堆鸡毛回来!
“哎呀!”莫子笙起身走到绣儿的身边,捡起一根鸡毛,道:“不错啊!留着没准你还能扎成花呢!”说完便笑着走了出去,弄得绣儿是一头雾水。
“小姐,这鸡毛……”
暮夏初淡淡的说道:“听姑爷的,留着吧。”
还真扎花呀?绣儿看着满怀的鸡毛,心想这可怎么扎花呀?扎个鸡毛掸子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