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1日 19:58
你就说我这不是冤家蛋是什么?”
杨大妈瞅着伟婶子笑道:
“话到了小婶子嘴里就受听不受听的。现在就你美,姑娘大了出嫁领了女婿回来,钱也没少给,气也没受了。女婿对你可是低眉顺眼的,有事有活了女婿紧着往你这家里跑,比自家儿子好使唤多了。一个女婿半个儿,你这比我这仨儿子的儿子也不少。还没受了我这累。你在这里说我的风凉话。我还指望享孙子的福,儿子我都指不上。俗话说了;眼珠子指不上我还指眼眶!”
大妈说着抬眼看天,太阳出得老高了。她伸头向外屋问杨杨妈:
“我说杨杨妈,你是看看他们哥俩收拾停当了没。天不早了呢!”
杨杨妈紧应着去里屋催俩儿子,手里拿着事先买好的衣物,让哥俩换。
三十一
院落里有颗枣树,树枝上落着几只麻雀唧唧喳喳的在冬阳里欢叫。它们好像是很有好奇心,从树枝飞到窗台上透过窗玻璃往屋里看,看到杨杨坐在炕内侧,胳膊肘支在窗台上,手扶着腮帮在那里皱着眉,满脸的不耐烦。眼出卖着他不愿相亲的心思。麻雀很调皮地在外面隔着窗玻璃喳喳往内叫了两声,又回头往枣树喳喳叫它的同伴,那意思到好像是;快来看,快来看,这屋里窗台上那个人很奇怪呢?听到召唤声,它的两个同伴飞到窗台隔着玻璃窗往内看看,喳喳喳对着杨杨发问。这几只麻雀很是饶舌的唧喳唧喳的交流心得,一会又向窗内看看。在杨杨看来它们很有些三八婆味道,脸露愠色,他撤下扶腮的手去驱赶它们,麻雀受了惊吓,嗤棱棱噗噗飞走了。
杨杨妈手抱着为哥俩事先买好的衣物,催促着哥俩快穿上。杨宽慢斯斯的拿在手里,他抬眼看向弟弟,意思你看你穿那件,我是那件都行。你先穿。杨杨腻腻歪歪坐在那里不说也不看。四婶沉不住气的跑过来说:
“哟,哟!我说——这怎么就像那大姑娘上轿似的,看耽误的这工夫。就这工夫都够把媳妇娶回家来喝孩子的满月酒了!嘿嘿。”
伟婶也把头伸向这屋子。她的话让杨杨哥俩真就是有点难为情,听得她道:
“啧啧!你就说这哥俩,真就是一表人才。真就是一个斯文,一个威武。杨宽真就像那《柜中缘》里那斯文小生。那杨杨就像越子龙。唉——”
她左手拍右手啪啪两下后又说:
“这就是我们是乡亲辈,我的丫头没有合适的,要是有正当年龄的,我就把这哥俩给占下了。就不用到外村挑女婿了。”
伟婶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无从认证。但哥俩从外形看确是如此。学生生涯让杨宽身上一股子书生味。而两年的部队生活造就了杨杨笔挺的脊背,坚毅的额头。一米七八的身高。胖瘦适中。身上处处洋溢着阳光和活力。尽管现在他很是沮丧,也很没有活力。但那股子活力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无有意识的也不免给外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