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23日 17:00
宫丝颜带悲含伤的声音,越织昕忍不住的哭了起来,艳妃咬咬牙,不明所以的看着宫丝颜,眼里竟是愤恨与恼怒。宫丝颜走到两人面前,拉着越织昕的手,着急的问,“织昕,你告诉我好不好,末末去了哪里?她去了哪里??”
“我…”越织昕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艳妃咬牙瞪了眼宫丝颜,“末末是谁?!!!!”
“是清惠。”越织昕小声的说着,轻轻的拉起宫丝颜的双手,“清惠已经没事了。”
“她死了!!!”艳妃冷眼看向宫丝颜,恨不得狠狠的一巴掌煽醒她。宫丝颜猛然抬起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艳妃,“不可能的,末末还活着的。”
“没有不可能的!!她确实死了!!”艳妃怒颜相斥,宫丝颜紧紧的抓着艳妃的裙角,使劲的摇着头。越织昕满眼泪水的看着宫丝颜,抿了抿唇。艳妃无情的拂开了宫丝颜的双手,大怒道,“为了一个奴婢这样低三下四,这是你李怪该有的作风吗?”
“不会的,末末没有死…末末…你在哪里……”宫丝颜呆愣着杵在一旁,嘴里一直叨念着。艳妃隐忍着,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宫丝颜的右脸上,越织昕愕然的看着立马涨红的五指印,咽了咽口水。艳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凶狠狠的警告着宫丝颜,“她在那棵菩提树下,你去呀!!那里有她的骨灰,你去呀!!啊!!李怪,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今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再过问!!!”
越织昕看了眼一甩袖袍的艳妃离去的背影,又把视线移到正缓步往菩提树走去的宫丝颜,无奈的心疼与爱殇落满瞳眸。宫丝颜一点一点的拨开了泥土,神色小心极了,那个古铜色的陶瓷瓶静静的躺在泥土里,似乎沉睡了很久,却又像刚要苏醒的孩童,一点一点的展露着自己。
“这是清惠的尸骨,她本来不要我们告诉你的,她怕你为她伤心,就把尸骨埋在了菩提树下,她说,只有这样,她才能时时刻刻的看着你,暗暗的保护着你。”越织昕凝重的抚摸着陶瓷瓶,话语间流露出诸多的怜爱,宫丝颜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擦拭着上面的泥土,语含爱怜,“末末啊….你怎么这么傻啊….末末…….”
“丝颜,清惠是为了你呀,你可不要辜负了她一番心意,知道吗?”越织昕轻轻的擦着宫丝颜额头的汗迹,眼泪总会不经意的落下来。
“是先生的培养,每天习惯了为先生绾发,所以,才会这样的。”
“好啊,我原名叫陈宁末,所有人都叫我末末。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我哥哥大我十三岁,他在我四岁那年考上了举人。我爹娘欣喜的以为家里的好日子来了,却不曾想,我哥考上了举人,就再也不曾回家了。爹娘骂他是无心没肺的畜生,为了让弟弟考试能有盘缠,便将我送到了县衙,做了了两个月,就被堂哥的娘亲送到了宫里。”
“丝颜,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你!!!”
“丝颜…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无论如何,我的心里始终会有一个你!!谢谢你,这一年来,你一直包容我,体谅我,而我,只会给你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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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郁的深秋里,寒风飒飒作响,烛火不停的跳跃着。宫丝颜坐在床前,怀里紧紧的抱着那个陶瓷瓶,神色木讷的看着前方。
“丝颜,快去睡觉了吧,很晚了。”
“丝颜,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快去睡觉吧,明天你还要上课呢。”
“丝颜啊,你怎么不知道节省呢?啊??”
“丝颜,把这饭菜全吃下去,不然艳妃又该说我没好好照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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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的每一句唠叨,在宫丝颜心头都显得如此温馨。小寒走进来,挑了挑灯芯,看着面色憔悴、木纳的宫丝颜,默默地端上一些吃食,舍不得发出一丝声响打扰宫丝颜的幻想。轻轻的走出门,轻柔的关上门。烛火墙壁上,投影出宫丝颜落魄的身形。
和风吹过,越织昕赶紧赶了过来。看着坐在床头一动不动的宫丝颜,端过小寒手中的绿豆粥,一勺一勺的喂向宫丝颜。所有喂过去的东西,全部原封不动的流了出来,越织昕轻轻的擦着宫丝颜的嘴角,心疼的用热水炜了炜她的脸颊。
“丝颜,你多少吃点东西吧,这三天时间,你不吃不喝也不是办法啊?”越织昕带着哀求的意味央求着,眼泪依旧无法干涸,总会无意识的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