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17日 22:58
但现在我会跟大家一样在八点半铃声打过之后就回去,顺路带点宵夜。幼儿园里的那顿早早的晚餐对于四岁的易萌来说是远远不够撑到第二天早上的。我曾在一天晚上看见她用饮水机中的水冲袋装芝麻糊吃。我想这些事情是一个普通的只有四岁多的孩子不可能去做的,而她应该是常常这么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摊上了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和一个从来都不知道关心她的哥哥。想到这里,我都感到惭愧。 渐渐的,我发现有个小妹妹竟是一件如此叫人心情愉快的事情。虽然我们一般只有在晚上我下课回家后见面,但这已经足够了。同时我也相信,在与我的互动中,易萌也感到了快乐与温暖。 她其实是一个喜欢说话的小姑娘,每次她总是一边吃宵夜一边跟我讲这一天幼儿园里所发生的一件件有意思的事情。听着她那些稚气的观点,我觉得新鲜和有趣。其实这些话是应该讲给吴秀秀听的,但我相信她很少有时间这么做。 吴秀秀很快也发现了家里的变化,不过她倒没说什么,只是在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中多加了一百块钱。也许在她看来这样是不错的,于是,她每天回来得更晚了,有时候甚至到了第二天早晨我起来时才见她进门。 周六周日我会去一个朋友家的炸鸡店帮忙。现在我通常都会带着易萌一起去。她很乖,只要给她准备一瓶牛奶,她就愿意坐在一旁乖乖地看小人书或涂鸦。等我们回到家,她会帮忙摆出我们从快餐店带回来的晚餐。 吴秀秀放着这样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儿不管,投身于她没日没夜的麻将事业,我想她的脑袋一定是秀逗掉了。想到再过不到两年就到了吴秀秀所说的两清时间,我倒不是太担心自己以后的日子,反而为易萌今后的生活和学习感到担忧。 大年三十的晚上,吴秀秀很难得地下橱做了几个菜。饭后还没来得及收拾碗筷就被麻友的一个电话喊走了。我也懒得帮她收拾,找了块抹布擦了桌子盖上菜罩就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易萌趴在一旁的小桌子上认真地涂鸦。我是学画的,偶尔教她几笔,她就画得有模有样了。 说实话,年三十的电视节目也够无聊的。我拿着遥控器把所有的台转了个遍后关上了电视机,易萌也刚好完成了一副“创作”。就在这时,我兄弟尚杰的电话很及时地打了过来。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小广场玩,我们学校有很多人都在那里。我想反正也无聊,于是就答应带上易萌一起去找他。 当我带着易萌来到那里时,小广场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尚杰还在人群的最外围等我们。 “嘿,小姑娘,你也来了?”尚杰是认识易萌的,他很喜欢她,总是爱叫她“小姑娘”。 我牵紧易萌跟着尚杰往里走。边走边问:“这是去找谁啊?” “曹可仪她们。”尚杰回头拍拍易萌的小脑袋说,“小姑娘,今天哥哥带你去认识几个漂亮的姐姐噢!” 哦,我明白了,尚杰这小子最近喜欢上了隔壁6班那个在元旦汇演上跳独舞的曹可仪,这一个月以来一直和6班的人走得很近,最近总算是和曹可仪说上话认识了。 “哦,什么漂亮姐姐啊?”易萌挺感兴趣的八卦地问着,她很少在晚上被带出门玩,何况是热闹的大年夜的广场,她兴奋极了。 “瞧,就在那。”尚杰拉着我们走过去。 他们那里一共有十几个人,好像都是6班的。那几个男生我都算是认识的,所以那天晚上大家处得挺愉快。易萌也没我想像中的怕生,不一会儿就和那几个女生混熟了。 我发现易萌和其中一个看着有些面熟但声音有点古怪的女生似乎格外投缘,总是跟在她身边和她讲话,而她也很有耐心地听她讲着,还很小心地陪她玩烟花棒。 在尚杰成功地和曹可仪搭上话聊开以后,我曾想融入易萌和那个女生的谈话,但不知为什么那个女生好像不怎么买我的账,连带着易萌也不怎么爱搭理我,于是我就走开了,离开前我听见易萌亲热地叫她“小荷姐姐”。 回家的路上,易萌告诉我她叫董晓荷。同时她还向我抗议说我一直“易萌”、“易萌”这样叫她太显生了,董晓荷说不显生的叫法应该是“小萌”或着“萌萌”。董晓荷喜欢叫她“萌萌”。呵呵,这个我倒是没想过。 最后快到家的的时候,易萌,哦不,还是叫小萌吧,小萌告诉我,董晓荷问她,为什么这个学期以来我忽然变得每晚很早就离开学校回家。哦,我终于想起来了,她就是隔壁班那个和曾经的我一样喜欢在晚自习后留在学校继续学习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