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22日 19:40
的旗帜在无边硝烟的映衬下,让人更觉得完美无瑕。
天之大,你的爱交给了我,但是,这一生,我注定负你。
但愿,来世你不要再记得我。
万籁忽然寂静。
只见那北牧的王从高高的战场上一头栽下。
跟前站的是拿着一把匕首的王妃。
北牧王一个月前在狼嘴里救下的王妃。
那曾经对他们的大汗说着地老天荒的王妃。
天涯仗剑已是年少旧梦,红尘沧海亦是无舟可渡,将梦想安放在心灵一隅,做一粒小小的尘埃,在世间卑微而行。而指尖那份醉生梦死,亦不过一场幻境。
问世间,谁能没有一番混沌和挣扎?但内心,谁也不能侵蚀我的纯净和美丽。
让心灵如清澈的水滴融入浩渺的云水无极,独拥一片辽阔天地。
在血色加深的时候,却发现原来那雪白是那么的纯洁。
女子从高台上一头栽下,低声道:“我是风司冥的人。”
众人静默。
原来,那所谓前世的因,后世的果早已注定。
风司冥依然记得,那风雪满天舞的时候。
那一夜,莫初说。
“要我留在你的身边吧,哪怕只是一个婢女也好。”
“即使是天荒地老。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就算不见了无限江山。有你在,我就不怕。”
“真的不能吗?为了舞倾城你就这样的绝情。”
“好吧,那我宁愿做你的死士,只要能待在你的身边,我无怨亦无悔。”
……
……
回首尘世纷繁,几度沧海桑田,听谁唱: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所有痴情的踯躅,漫长的苦等,从千年前伽蓝寺的冷雨到今宵灯火阑珊处的泪痕,宿命不过一个弹指,便将爱的繁华零落成流年里的一阙烟花易冷,任多少深情流落红尘,伴随孤独浪迹一生。
三天了,从那天开始,已经过去了三天。
但是,风司冥却把自己紧紧地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舞倾城望着风司冥那紧闭的房门,心里说不出是悲是忧。
三天前,在莫初那一刀的帮助下,冥军的确是打破了北牧大军的防线。
而聂律王族的军队也在那一刻,赶来救援。
但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莫初从高高的战车上落下,被那北牧的士卒砍得尸骨无存。
而风司冥在看见大军救援之后,萎靡的靠在墙上。
知道那天战争结束,当聂律王族的军队把北牧的俘虏都抓住之后。
风司冥快步跑到战场之上。
跪在那片骇人的尸骨之上。
脚下的血汇成一片潺潺的溪流,身边躺着一个被砍去了半边脑袋的战士,一张一合的嘴在极力用剩余的生命呼吸者残余的意念。
反胃,窒息,绝望,阴冷,血腥……
苍白的字眼已经无法在去形容那嫣红的颜色,所有的语言、动作似乎都是对那片时光的亵渎。
种种负面情绪将风司冥压的气都喘不过来,重重的心绪压的他腿脚发软,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欠奉。
然后,他看见那抹纯白,那天地间唯一的纯白。
于是,在那杀戮和残酷的罪恶映衬下,白的越发纯净。
风司冥听见自己那嘶哑的身影说道:“别过来。”
不愿让她在这黑暗的世间带上一支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不愿那一缕人间的纯白沾上那邪恶的色彩。
所有的罪孽,所有的窒息,所有的伤痛,自己来承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