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16日 21:44
的第二天,就有人来找阿洛。当着我们的面,他们卸掉了阿洛的左手小拇指!”青年激动起来。
“什么?”
“这还不算完,然后警察很快就到了,以寻衅滋事为名把我们抓了起来。可是我们几个很快被放了,阿洛却没有动静。后来警察说因为他犯事儿太多,得关个一年两年的。”青年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小智倒吸了一口冷气。但他还是不明白: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男子有点按捺不住了,“我们想了一下,有几种可能:一是你找的人,做了阿洛,不过那警察的事情就太蹊跷了;还有就是有人帮你,这个人,不是一般人;最后一种就是,包养若冰的那个男的……”
“你胡说什么!”小智忍不住叫起来。
“你还不信?”青年笑了,“你以为若冰为什么给阿洛钱?爱他?早就不是了!因为阿洛知道她这件事,她要封住阿洛的嘴!”
小智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家的。这个男人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度?
但青年的话还回荡在小智耳边:“我告诉你这些,也只是泄愤吧,阿洛毕竟是我们的兄弟,可是我们无能,不能为他报仇。想动你,又动不得,只能把这个告诉你,让你难受难受了!”
关于若冰的所有痛苦的回忆,又排山倒海般一起涌来。
“阿韵啊。”小智现在已经学会,难受的时候,给朋友们打电话了。
“怎么了啊?”阿韵也已经习惯了夜里接到小智的电话。
“没事,你在做什么?”
“哇,今天我自己做饭,糊锅了,我现在正在洗!你要不要帮忙啊?”阿韵夸张地大叫。
小智知道她是夸张的,只是听到阿韵兴奋的声音,会让他心里好受一些。快乐,就是这样感染的吧。
寒暄了一会儿,小智感到困了:“那,我睡觉了啊。”
“恩晚安。”其实阿韵知道,小智心里又不舒服了,只是他很少主动把这些告诉别人,她懂,所以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帮他化解。
可是她不知道,今天小智的痛苦,没那么简单。
小智又梦到若冰了,若冰站在窗户边,一脸的血,在哭。她不停地说:“相信我!小智!”可是小智犹豫了,那一瞬间,若冰从窗口跳了下去。
“若冰!”小智惊醒了,他捏了一把自己汗涔涔的脸,以确定这是个梦。然后他看向窗户。
这是4楼,并不高,但跳下去,非死即残。可是如果跳下去,这无休止的噩梦,现实的纠结,就都不复存在了……这样想着,小智走到床窗边,探下头去。
下面白乎乎的是一片雪地,过一会儿自己的血就会把那一片染红了,灰白色的冬天,因为这一抹红,会变得很鲜艳,这也是自己对世界做的最后一点贡献了吧。
亲人之间似乎都会有那么一种心电感应。就在小智跨出去的时候,妈妈来敲门了:“小智?”
“恩?”
“你醒着?没事吧?”
“恩,刚醒。没事啊?”
“哦,那可能是妈做噩梦了,怎么听到你在叫我……快点睡觉啊!”妈妈嘀咕着。
小智听到妈妈的声音,突然很想哭,这是妈妈,做了不好的梦,都要爬起来证实一下。如果我走了,以后谁来照顾他们呢?这样一想,小智又开始自责。
他慢慢地走回床上,放下若冰,开始想别的人,想着想着,就这么睡着了。
开学了,小智得了抑郁症的事情,老师和同学基本都不知道,所以他继续上课。妈妈不放心他,每天要送他去学校,并且叮嘱穆杰他们晚上记得跟他一起回家。虽然这样的日子没有了自由,但是小智知道他们都是为自己好。
这一天早上,妈妈把小智送到校门口,刚进校门,传达室的老大爷叫住了他:“嘿,那个小伙子!对,就是你,个子很高的那个!”
小智站住了。
“你是不是张老师班的(张老师是班主任)?这里有封信,是给你们班阿韵的。放在我这里好几天了,每次叫她拿,她都说有事,结果现在也没拿走。你给她带过去吧!放我这总是个事儿。”
小智接过信放进书包,谢过大爷就往教室走去。
上早自习的时候,他想起了那封信,拿出来细细地看,发现这封信有点奇怪:没有寄信人地址,没有署名。看邮戳,到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了。
这,到底是谁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