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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失望而归

书名:冰炙 作者:米诺陶 本章字数:3597

更新时间:2011年05月16日 13:02


小智迎了上去:“阿洛,有事情问你。”

阿洛点一支烟:“小子,是不是缺钱了啊?告诉你,缺钱了,找若冰,别找我!”

“废话!若冰人都在你这里了,我怎么找得到!”小智也火了。

“什么?她在我这里?”阿洛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搞错了没有?”

这时候,跑来一个人,对阿洛说:“老大,这周的钱没到账啊。”

阿洛一听:“什么?”他指着小智:“你等着,我打个电话问问。”

还是关机。

阿洛一把抓住小智的领子:“他妈的,你把若冰搞到那里去了?”四周的人围了上来。

小智也不甘示弱:“我是来问你的!若冰去哪了?”说着手就抓住了阿洛的红毛。两个人随即扭打起来。阿洛的人也冲了上去。

晓峰刚要上前,被穆杰拦住:“别冲动,赶紧报警。”

晓峰报警的时候,穆杰去叫酒吧保安,但是由于打斗发生在酒吧门口,所以保安视而不见。

不多久,警笛声远远传来,有人惊呼:“不好!”阿洛一伙人扔下小智跑掉了。

晓峰和穆杰抱起昏迷的小智,大叫:“来人啊!”

阿韵赶到医院的时候,小智的妈妈正在走廊里抹眼泪,他爸爸则在一旁长吁短叹。看起来情况并不乐观。“叔叔阿姨,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可能是脑震荡……还有轻微骨折……这孩子,怎么回事啊……”小智妈妈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可怜的小智。”阿韵很难过。她觉得,自己应该帮帮小智,也是帮若冰。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小智在医院一住就是3个月。进入高三,基本没有新知识,就是复习了。阿韵他们每天都来看望小智,给他讲作业,小智白天没事的时候,也自己复习复习,日子还算平静。

只是没有人的时候,小智还是会呆呆地望着窗外,看时间变化,落叶一片片凋零。他记得他入院的时候,窗外是金灿灿的,住了三个月了,窗外的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时间这样流逝,对若冰的思念,却丝毫没有减少。担心反而越来越多:她到底去了哪里,现在好不好……

他偶尔写诗:

“爱情不过是瞬间,

想起你的容颜,

你划出了句点,

我的思念有增无减,

我无语凝噎只能

将那些依恋,

写成绝笔的诗篇

……”

终于出院了,这时候学校也放假了,小智开始呆呆地坐在卧室窗前,再也没有落叶,心里只能期待皑皑白雪。他想雪莱的话:“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身体受了伤,可以医治,心有了残缺,谁能够成全?

小智一天比一天消瘦着,父母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是这个故事,他又怎么会告诉父母呢?

晓峰和穆杰有时候来叫他去打球,小智的身体不允许,他只能在场边看着。看着别人打球的时候,他常常幻想自己是若冰,想象当时若冰坐在场边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

假期里,小智每天都会见到阿韵,鬼马的她深受小智爸妈的欢迎,她总是变着花样给小智带来惊喜:新的电影、新的游戏、好看的比赛,甚至的一道难解的数学题……晓峰和穆杰也隔三差五地叫小智出去玩。他们很努力的帮助小智走出阴霾,小智也渐渐地露出笑容。

可是他们心里都知道,小智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他现在依旧爽朗的笑,只是那笑如闪电,嗖地一下就不见了;他常常独自坐在篮球场边,阿韵为比赛兴奋的时候看他,他总是恍惚着的,那曾经是他最爱的篮球啊,现在也已经无法吸引他了。

而父母也看出了儿子的变化,他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写写画画,父母推开门,他就把手上的东西藏起来。有时候,他就那么开着电视,呆呆地坐着,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爸爸妈妈晚上商量,得出结论:小智心理恐怕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爸妈希望能送他去看心理医生,可是在大多数人眼里,去看心理医生的,都是神经病,那么,该如何说服儿子呢?

也就是这天晚上,父母为了小智的事情夜不能寐,小智也在持续失眠中。他打开窗户,外面正下着雨,他感到很奇怪:冬天怎么会下雨呢?这时候,有2只绿色的鸽子飞进窗子,他惊讶的发现,他竟然能够和鸽子对话!

“鸽子鸽子,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

“我们是从遥远的南方来的,是若冰让我们来的。”一只鸽子回答。

“真的吗?”小智很激动,“她现在好不好?”

“她现在和我们一样,很饿,你能给我们

一点吃的吗?”鸽子问道。

小智冲出卧室,打开冰箱,拿出里面所有可以吃的东西,父母听到了乒乒乓乓的动静,起床一探究竟。偷偷地打开小智的卧室门,看到小智穿着薄薄的睡衣,对着打开的窗户:窗户外是凛冽的寒风,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小智半跪着,将食物摆在书桌上,一脸供奉的虔诚。

“鸽子啊,带我走吧,我想见到她……”

“可是你没有翅膀啊……”

“那我该怎么办?”

“你要用你的血,染红你自己,然后就会长出翅膀,就可以跟我们一起走啦!”

“可是,会不会很疼?”

“快点吧,冬天都快过去了,我们要走了……”

“好!”小智拿出一把小刀,照着自己的手臂划去。父母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突然用刀子划向手臂,急忙扑了上去。

“小智,你在干嘛啊!”妈妈哭着抱着他。

“我?我怎么了?”小智呆呆地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臂,突然大叫起来:“爸妈快来啊,我流血了!”

在医院做了简单的包扎以后,父母根据医生的建议,带小智到精神科。小智果然是很抗拒:“我又不是神经病,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只是和心理医生聊聊天。”父母这样安慰他。

“小智,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划破自己?”支走了小智的父母,医生边关门边问小智。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鸽子让我这样做的……”

“那你划破手臂是为了什么?”

小智不语。

一个小时以后,医生出来了:“这孩子,应该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不过他现在还不愿意告诉我。现在可以看出他得了重度抑郁,因为已经出现了幻觉并且有自杀行为……”

“自杀?”小智的父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不过不用担心,我给他开了药,每天吃一次,一次一粒,每周都要过来,我看看他的情况。他心里的问题,一定会慢慢告诉我的。回家把尖锐的物体都收好,平时多关注他。防止他再做傻事……”

谢过医生,看着萎靡的儿子,妈妈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不过为了给儿子打气,她偷偷地擦掉眼泪,强笑着对小智说:“医生说了,没有大碍,只是你心里有话,不想告诉爸妈,以后可以到这里,跟医生说,他会保密的……”

小智仿佛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很快阿韵和穆杰还有晓峰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过为了不给小智增加心里负担,他们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更多地陪伴着他。

这天小智看起来心情不错,他们决定去KTV唱歌,阿韵和晓峰穆杰他们嘻嘻哈哈地唱了几首以后,看到小智还是闷闷地坐在一边,穆杰把话筒递给小智:“你想唱什么?自己点。”

小智点了南拳妈妈的《橘子汽水》,一口气唱了3个小时,直唱得泪流满面。穆杰想上去夺过话筒,但是阿韵制止了他,阿韵说:“让他唱吧,发泄一下,这是他们的歌。”

“我站在教室门口的小角落

偷偷看着你可爱的笑容

你就像天上的云朵我好想变成彩虹

橘子汽水的香味飘在空气中

你嘴角的奶油看得我好心动

我和你的默契有种节奏

牵着我的心跳跟你走

就这样牵着你一直走(这路没有尽头)

就是喜欢你偷瞄着我(的害羞)

让我紧紧牵着你的手望着星空

直到我们心灵相通

就这样牵着你一直走(这次绝不放手)

我会努力变成属于你(的流星)

帮你实现心底所有期待的愿望

不管四季变化我的心意不隐藏

天空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

我该不该现在送你回去

不想打断你给的甜蜜

干脆就让我陪你淋雨

橘子汽水的香味飘在空气中

你嘴角的奶油看得我好心动

我和你的默契有种节奏

牵着我的心跳跟你走

就这样牵着你一直走(这路没有尽头)

就是喜欢你偷瞄着我(的害羞)

让我紧紧牵着你的手望着星空

直到我们心灵相通

就这样牵着你一直走(这次绝不放手)

我会努力变成属于你(的流星)

帮你实现心底所有期待的愿望

不管四季变化我的心意不隐藏”

………………

走出KTV的时候,小智突然大声宣布:“我讨厌这首歌,以后,谁都不许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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