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2日 17:40
甚人,何以晓得我打听他们?”粉面狐狸笑着说:“因为我是秦少奎的婆姨,秦少宽是甚人,我能不清楚?我这不是给县长回报来了吗?”县长点头说:“秦少宽是革命党,秦少奎能够大义灭亲,其精神实在可嘉。”粉面狐狸又说:“你也不用打听了,说不中少宽如今正和他哥称道地弟,合计着如何抓革命党的事哩。”白牡丹觉得有这个女人在,县长一准不会说甚,就起身告辞。
秦少奎抓了秦少宽和柳儿后,不顾兄弟情面,在审讯室严加审问起来。
自从前段时间紫芍药回了湫水县城后,秦少奎就觉着有些不对劲,隐隐约约觉得这次是冲着他来的,想对她下手,苦于没证据,又碍于她巡视员的身份,因此没敢轻举妄动。如今得知房世英火烧厂房出走后,他觉得不能再心慈手软了,必须掌握所有的情况,一个一个地击破,否则,等几股势力联合起来就没有他的好日过了。
面对血迹斑斑的刑具,柳儿坚贞不屈,表现出大无畏的革命气节,始终不肯吐露半个字。
秦少宽却不一样,到底是秦霸川的种,没等刑具上身,就叫秦少奎连哄带吓的没了主张,看着火炉里抽出来的火红烙铁,心里防线一下子就崩溃了,一五一十的就把自己晓得的情况想秦少奎囫囵倒了出来。
遍体鳞伤的柳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向尊敬而爱慕的老师,指引自己走上革命道路的引路人变节做了叛徒,顿觉五脏俱焚,悲痛欲绝。想起二哥曾经告诫自己的话,那话语无时不在自己耳边回响;想起自己跟二哥和娘讲过的话,内心又是万分的羞愧。这就是自己内心里崇拜的男人?这就是自己内心里喜欢的男人?这就是自己将来想托付终身的男人?造化弄人,这是该是多么大的一个玩笑啊!于是,怀着满腔的失望和羞愧,柳儿面对劝她悔过的秦少宽,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咬舌自尽。
韩一非亲眼见证了秦少宽的变节和柳儿的惨死,担心紫芍药不知,就抽空回了趟前门里,把情况告诉了任美琴,让她设法去县城转告紫芍药。任美琴说:“县城那么大,我一时去哪搭里找?”韩一非说:“我听秦少奎说好像住在了宾馆,具体是哪家,我也不清楚。”任美琴心里大致有了方向,出门雇了辆马车就去了湫水县城。
说起宾馆来,湫水县城也就是数得见的几家,所以任美琴并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白牡丹。白牡丹听到这一消息后内心里大为震惊,可络腮胡子刚走一阵子,也不知甚时回来,只是急得在屋里来回走。
任美琴不敢多做停留,先自回了白狐镇。
傍晚时分,白牡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络腮胡子盼回来,没等络腮胡子询问,先把秦少宽变节和柳儿咬舌自尽的事告诉了他。络腮胡子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和自己朝夕想处的秦先生会变节,可柳儿的死却让他不得不相信。在痛苦和悲伤中,络腮胡子告别了白牡丹,雇了一匹快马,连夜去了王老婆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