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0日 21:10
庄俏狠狠瞪了她一眼,扭头走了。
冬梅吐吐舌头,看了眼三太太淑漪,想说甚又没说。
淑漪也没说甚,叹口气出了女墙。
自此,水妮再没缓过来神来,一天里不是自说自道,就是笑一阵哭一阵,彻底疯了。
秦霸川叫来庄俏问询,庄俏没说剥了皮的猫咪,只是说水妮可能中邪了,等临县的“袖里乾坤”高儿来了一并让看看,兴许会好。秦霸川也没其它法子,就依了庄俏,这以后,他再没去过五院。
秦家五姨太一夜间疯了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秦家弯,也传到了花腊梅的耳朵里。花腊梅抱着女丫去了房世英的窑里,见他躺在炕上抽烟,就说:“秦家五姨太疯了,村里都传遍了。”房世英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花腊梅说:“明儿毛驴进镇送货时,我也想去趟,柳儿过年也没回来,我想她,娘也说该看看她了。”房世英嗯了声说:“想去就去吧。”花腊梅见房世英这两天染织厂也不去,一个人闷在窑里抽烟,估摸着他心里有事,想问,又觉得要是他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就没搭理。
第二天,花腊梅搭了驴车去了。到了白狐镇,想起自己没去过学校,就先去了烟雨楼,找三眼寡妇问询。
三眼寡妇自从光棍丸子急匆匆走后,心里思谋着他是一准回不来了,就叫鸡眼男人干脆做了他的替身,抠背捉虱子,自然是该做的一样也少不了的。
花腊梅和三眼寡妇呱叨叨了一阵子后,见问不出柳儿的具体住址,又怕误了回村的驴车,就别了烟雨楼,自己试着询问起来。
白狐镇原本就不是很大,几经询问,花腊梅还是找到了柳儿。柳儿突然见到大嫂,欢天喜地的问这问那的,当问起二哥的情况,也不免为他担心起来。花腊梅倒是不放在心上,劝慰了柳儿几句,在她眼里,房世英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有他办不到解决不了的事。当花腊梅问起房世杰时,柳儿告诉她,自从去年冬里走后,再没有过他的消息。花腊梅又问起秦少宽,柳儿说他忙得出去了。花腊梅说:“我也不懂得你们读书人,成天起来就是个忙,忙得连年也不在家过。”说罢,从头巾包里掏出一串干燕燕,说,“给你的,娘清明时就捏了,不见你回来,都成了干壳子。”
送走大嫂后,秦少宽也回来了。可儿问:“都便宜了?”秦少宽说:“便宜了。”柳儿问:“那甚时出去贴?”秦少宽说:“夜里吧,夜里不扎眼,好行动。”柳儿表示赞同。
到了月夜,柳儿和秦少宽悄悄出了学校,在大街小巷张贴起传单来。一连三个晚上,支持护法运动的传单贴遍了白狐镇的大街小巷。白狐镇的新任镇长一边派警察所的警察出动搜捕革命党,一边赶紧上报湫水县县长。
县长今正在接待省城来的两位特殊人物,就叫韩文书先接了上报材料。
这两个特殊人物不是别人,正是白牡丹和紫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