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25日 00:48
了众人,就和秦旺白天黑夜守了三天,直到墓穴有些风干,才唤来下人们动手清理起来。墓穴清理出来后,除了两具尸骨和一条腐烂的大蟒蛇外,甚都没有。
秦旺小心地伏在秦霸川耳边说:“老爷,棺材盖丢到边上,像是有人进过墓穴,奇怪的是棺材旁还有条大蟒蛇。”秦霸川阴着脸,一语不发,好半天才哀声叹口气地说:“这是龙穴啊!可惜啦!”随后又吩咐秦旺:“收拾好尸骨,嘱咐好下人,不许走漏半点风声。”秦旺看看秦霸川,迟疑地问:“那蟒蛇?”秦霸川说:“一并带上。”
回了大院,秦霸川把秦旺和金山叫过来,吩咐金山去临县请大法师,秦旺去警备局找大少爷。二人领命,各自驾着马车出了秦家大院,奔驰而去。
秦家大院因为出了事,乱混混了好一阵子。二姨太、三姨太、五姨太凑到一块,神色诡异的搬舌头。下人们也停了手头的活,凑到一起胡乱猜测起来。过了几天,众人见秦霸川回了大院,也没搞出大的动静,就稍作安静了。
隔了一天,金山把临县的大法师请来了。这个大法师就是会“夜”看的双头活羯子。这双头活羯子年龄约莫五十开外,枣红脸,额头长着核桃大小的一颗黑肉疙瘩,疙瘩上生着三根一寸来长的白毛。双头活羯子一到大院,就被管家带到了秦霸川的书房。秦霸川传唤了些酒菜,就和双头活羯子喝上了。秦霸川举杯致意:“秦某人又要劳累先生了。”双头活羯子一口吞下一杯酒,爽声说:“好说,好说。”秦霸川问:“先生需要秦某人做甚准备?”双头活羯子边喝边答:“简单,今夜里叫各窑里点盏油灯放置在门卷上就够了,等老夫夜看后再说。”
夜幕刚刚降临,双头活羯子就一动不动的睡在客房里,开始了他所谓的“夜”看。这“夜”看的说法由来已久,会看的人也大都分布在农村,几乎百里地里就有这么两三个人以此为生,只是本事高低不一,名声大小不同罢了。据说“夜”看之人,卧睡之后,灵魂出窍,游至阴间,能与阴间鬼魂沟通,查考阳间所发生的奇闻怪事,准得很。只是,出窍的灵魂不能长时间在阴间逗留,鸡叫前务必灵魂附体,要不然等天亮后就回不了阳间。
第二天一早,双头活羯子就去了秦霸川的书房,约莫一个时辰才出来。接近中午,秦旺回来了,趴在秦霸川耳根下耳语了一阵。秦霸川听完后点点头,就叫秦旺去招呼大太太等几个太太一并到书房来议事。少顷,除了四姨太曼黎外,几个太太陆续都来了,默不作声的按部就班坐下来。秦霸川一脸苍白,看上去一天里老了许多,见众人到齐了,就把祖坟被盗的事简单说了说。众人一脸的漠然,除了彼此看看,谁也不作声。
庄俏左右瞅瞅,见众人一脸的漠然,就强装正经的干咳了两声,小心翼翼地说:“前村双应的媳妇肉肉穿戴好不一般,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你们说怪不怪?”大太太瞅了庄俏一眼,鼻子一哼,说:“人家就是做了公主娘娘,跟你有甚关系!”庄俏一脸的不屑,说:“那可不一样,就双应的穷样,恐怕连个虱子跳蚤都养不住,更何况养得是个做过窑姐的女人!”
秦霸川似乎从庄俏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意思,就问到底是咋回事。庄俏见老爷对自己的话题感兴趣,心里美滋滋的,一五一十的把肉肉如何来大院打麻将,如何用玉镯抵钱的事全盘端出来,说着,就从胸口摸出一只玉镯来,递给秦霸川。秦霸川眼放磷光,仔细揣摸着玉镯,没等其他的人再说话,就叫众人散了。
屋里剩下秦霸川和秦旺。秦旺说:“老爷,和双头活羯子说的一样?”秦霸川吊丧着脸,似乎很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来:“你说呢?”秦旺点点头,说:“老爷,您放心,我晓得该咋做了。”秦霸川眯上眼,咬牙切齿地说:“记住,对待惹事的穷鬼,不能心慈手软。”秦旺应声而去。
风轻轻地吹,柔柔地抚摸着慢慢来临的夜,间或几声犬吠声,给宁静的村夜增添了些许神秘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