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23日 00:05
寒池的冰,按照一定的比例调配,且不说这调配比例无人知晓,光这四种药材无论哪一样都是世间难得的宝物,红龟只有指甲盖大小,行动迅速,无从找到,毒后剧毒无比,皮肤一碰到它都会立刻中毒身亡,更何况它的心,一般人都是取毒后留下的蛛网来获得它的毒,而此毒就已经被称为剧毒之首,再说千雪狐,没有人见过,也许只是个传说,而寒池乃是南竹教的禁地,南竹难进,禁地就更不可能了。
悦晓瘫坐在自己的腿上,不可置信地又换了沐远熙的另一只手把过脉,答案还是一样的,突然疯了似的抓起他的领口,瞪着一双因过于激动而微微泛红的大眼睛,怒吼道:“你疯了吗?这个毒无解你知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干什么?”两颗晶莹的泪珠如珍珠般滚落,砸碎在臂弯间,就像此刻碎了的心。
沐远熙仍然一副泰山压顶从容不迫的样子:“如果有一天你不回来或者出了什么事情再也回不来,我也就不再服药了。”
悦晓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要把他的命交给自己,他要用此胁迫她不能离开,他好狠哪,悦晓咬牙切齿道:“王府江山你都不要了?那你还不如现在就跟我走呢,何必要服毒,如果真的要死了,我不信皇上太医不会救你,你威胁不了我的,我连嫣红姐姐她们都不管了,还在乎你吗?”
沐远熙嘴角勾起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你可以这么做,但是我也一定说到做到,也许你会听到我病危的消息,也许等你想起我的时候我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悦晓呆呆地听着他的宣言,他眼神里的坚决和镇定告诉她,他会这么做的,他在赌,拿命在赌,突然觉得自己的坚持毫无意义,一个愿意为自己舍命的人为什么不能再相信他,每次他都在努力挽留她,她做了什么,她只会推开他,只会逃跑,只会把他逼上绝路,逼得他不得不用服毒这么狠绝的方式将自己留在身边。
悦晓哭了,慢慢松开了他的衣襟,温柔地捧着他的脸,吻住了他,边哭边用力地吻他,没有任何技巧,只是辗转在他温润的两片唇间,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以后的任何苦难都让她来承受吧,哪怕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她只知道她爱这个男人,因为他的疯狂,她也疯狂了,疯狂地爱着他。
沐远熙从没想过她会这么热情,被她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唇上感受着她生涩而又炙热的吮吸,有些麻痛,她的吻很悲伤,有种不顾一切的意味,他并不想用这种办法让她妥协,很显然,他赌赢了,但是她却伤心了,在为他伤心。沐远熙没有阻止她的肆虐,伸展手臂将她轻轻环抱着,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试图拂去她散发出来的忧伤。
悦晓将他按在软榻上,爬到他的身上,舌头笨拙地探了进去,去找他的,心中一直压抑着对他的爱,纠结着留下或者离开的痛苦,离开后强烈的思念,此时此刻理智退居了二线,躲了起来,听任心中所愿,她只知道此刻她的心很痛很不安,需要他安慰,远熙,你好傻,你知道你的命有多重要吗?为了我这个屡屡逃离你的人值得吗?
悦晓顺着他的下嘴唇,轻舔着他的下巴,也不知是吻是咬还是舔,总之一路胡乱地触碰着他修长的脖颈。沐远熙眼中的颜色已经黑不见底,眼神涣散,抚着悦晓的双手一动不动,胸中有团炙热的东西在扩大。悦晓轻易便拉开他的领口,紧致的肌肤颇有弹性,皮肤的细滑让唇齿上的触感丝丝心动,她伸出小手从衣襟里探了进去,搂着他精瘦的腰,没有揉搓,没有爱抚,只是轻轻地搂着,却如同火折子般把沐远熙点着了。
沐远熙觉得火焰一下子烧着了全身,赶紧将她的手拉了出来,低哑的声音压抑着某种欲望:“晓晓,再这样下去,我会控制不了我自己的!”
悦晓脑子里一片混乱,萦绕着那句等她想起他的时候,他已经在黄泉路上了,心里痛苦不堪,只有抱着他才能消弭这种痛苦,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手被阻止了让她心中又一阵慌乱,挣扎着又抱了回去,紧紧抓着他的腰。
沐远熙闷哼一声,眼睛眨了数下,感受得到她此刻极度的不安,只得咬牙隐忍着,用柔和得不能再柔和的声音,安抚道:“晓晓,我不拉你,你就这样不要动好吗?”亏得他的定力向来很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理智地说出这番话来,换做别人早崩溃了,一个自己深爱的人投怀送抱,而且还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人,只是现在的悦晓情绪不对劲,他不能这么做,看来他真的刺激到她了,他的命在她眼里比他想象中要重要得多,但是却成了现在这种情况,不知道此刻是该高兴还是该感叹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