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11日 23:05
泛起可疑的红色,道,“晓晓又不正经说话了。”
悦晓见他害羞,调皮劲一起,又扑到他怀里:“我说的可是实话,唉~~~都不舍得将来把子芩嫁出去哦,来来,让姐姐再抱抱。”
安子芩脸更红了,轻轻拨开悦晓的手,急急辩解道:“男子怎可用嫁?”
悦晓撒了手,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才一年没见,你怎么又回去了?太不禁逗了!”
安子芩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笑了起来:“你是愈发地皮了!”
笑闹一阵,安子芩看着悦晓,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虽然她和以前一样笑得那么灿烂,可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忧郁。
“晓晓,你在京城不好吗?”
悦晓笑眯着眼睛,答道:“很好啊,怎么了?”
“你都瘦了很多,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悦晓眼中微闪,努起嘴巴抱怨道:“你是不知道呀,我既要给嫣语姐姐干活,又要治病救人,都快忙死了,还没有好吃的,你看看,不但瘦了,连个儿都没长起来,我好想你们哦,所以我回来了,哼哼,以后再也不走了,还是家里好!”
安子芩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再探究,笑笑道:“好,以后都不走了,每天带起你去吃好的喝好的,赶紧长个儿!”
悦晓只觉鼻子一酸,连忙猛点头,笑得更灿烂起来,遮住心中的伤痛。
京城一年,南柯一梦,逃避也好,自私也罢,京城里那些在意自己的人,也许会伤心一阵,伤心过后,这个本来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人,也会渐渐从他们的记忆里消失掉,姐姐,小鲤,远熙,远斯……对不起,晓晓只能自私了。
太阳西沉,临月楼前的喧嚣已经归于宁静,临月楼的挽月阁内,严先生揭起碗盖,轻抚着茶盏中漂浮的茶叶。
侍卫来报:“主子,他来了。”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浑身散着药味,滚着轮椅进来了,扫过各位公子之后,看了一眼威严在前的严先生,低垂了眼,从轮椅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平静道:“草民盛亦尘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心里却无法平静,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会亲自前来。
各位皇子均一惊,不觉都盯着地上的人看,盛亦尘,前医正,沐氏王朝以来最具盛名的大夫,医术高明,研究出了治疗瘟疫之法,控制了瘟疫的蔓延,被誉为“瘟疫之父”,却因为他的爱徒林觉而受到牵连,辞去医正之职,从此杳无音讯,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他,或者说也许是父皇将他藏在这里。
皇上眼都没抬地说道:“扶他起来。”
盛亦尘再叩一头:“谢皇上!”
皇上盯着他,声音无波,话语里却已然带着关心:“你这腿是怎么了?”
“多谢皇上挂心,草民这是老寒腿了,年纪大了就这样。”
皇上见他已经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心中微动:“亦尘哪,我们也有十六年没见了吧。”
“是,皇上!”
“真是岁月催人老啊,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带着你的小徒弟进宫给朕治天花,救了朕一命,才有了朕的今天。”
“草民惶恐,当年皇上能逃过一劫,是上天庇佑,因为皇上能带给沐朝今日的繁荣昌盛。”
皇上微笑,眼神忽然一凝:“但是沐朝现在还有一个威胁,亦尘知道是什么吗?”
“南竹。”皇上找他只会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南竹。
“不错,十六年了,你还记得,自上任的南竹教主辞世后,和议便自动取消,这些年南竹教内情况不明,频频骚扰中原,触角已经伸进宫里了,朕屡次派去南竹打探的人要么失踪了,要么就完全失忆,现在恐怕只有你那个徒弟知道南竹的底细,那么,他在哪里?”
“回皇上,他已经死了。”盛亦尘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了,每当提起他那个徒弟,他的心里都会泛疼,这个亦徒亦子的林觉。
“嗯?什么时候?”皇上明显不信。
“皇上还记得十一年前处州大火吗?无一人生还,当时他就在里面。”提起那段往事,盛亦尘的声音有些颤抖。
皇上心情沉重,一场瘟疫,一座城的人在大火中消失,当时查了许久,罢了许多官员,牵连甚广,却始终没有结果,种种迹象表明,不像一场简单的瘟疫,也许与南竹有关,因为只有南竹可以做到让一座城的人凭空消失。
“那么,你告诉朕,朕现在该怎么办?让他们将整个皇宫夺去?亦尘,你忍心让整个沐朝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皇上凝重地态度让盛亦尘陷入了深思,最终下定了决心:“亦尘年迈,无法亲赴南竹为皇上分忧,亦尘惭愧,不过请皇上放心,这些年我收了一个徒弟,聪慧过人,资质亦在林觉之上,让他代替亦尘前往南竹,必能胜任。”
“朕就知道亦尘还是当年的亦尘,忧国忧民,替朕分担,改日带他来见朕!”皇上欣慰地点点头。
“是!”盛亦尘今日已听闻他的小徒弟回来了,心里特别高兴,此时却是喜忧参半,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为了国家,为了林觉,也为了那孩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