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7月03日 10:32
许人把手,于天上前低声几句,把手之人皆拱手让道:“公子请。”
钟沁一直随于对方身后,眼静,垂眸,不发一语。
一武当弟子在前引路,于天在她身旁道:“姑娘,一路上山想是乏累,且先去歇会儿。”
二人将她引至一客房前,方才退去。
彼时,武当主厅内,四座皆坐满人,主位之上一微上了年纪的男子面色沉容,两鬓已然泛白,然一双眸子却极为精光,叫人生出几许畏色。此人便是现任武当山掌门侯宁。
“侯门主,方才得来消息,双月楼之人明日午时大概就能到武阳。侯门主可有何打算?”
一灰衣之人拱手而道,侯宁面色肃然,略带苍老的音调缓缓开口:“双月楼灭我武林大派之一,此番我等定要给理由。”
“侯掌门说的对。眼下这双月楼全然不将我等门派放在眼里,若是任其嚣张,武林中如何能不起风浪?这回双月楼的人既是来了,侯掌门,你等作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派,就得让它双月楼知道,他区区一楼,如何能敌武林各派之力?”
“丁阁主所言极是。”一身着蓝衣长衫之人高声喝道,继而朝方才说话之人微微拱手,“丁阁主,田某上次于林山多有得罪,在此道歉。”
丁久闲亦起身,拱手而道:“林山之事乃是一场误会,林掌门多礼了。现下,我等就要同携一心,叫双月楼的人知晓厉害!”
丁久闲乃汀水阁的阁主,手下弟子数百,而林催乃方水派掌门。方水派乃四大门派之人,精通于拳脚,林催即使是一人舞拳,带起阵阵大风,十分凛冽。
见二人这般说,众人皆热腾起来,瞬间个个怒目而出,句句言语皆不饶人。一座的楚链悠然品茶,并未言语,只是唇角微微勾了勾,想是心情颇为愉悦。
武当山因海拔颇高,晚间的温度较之山下越冷几分。钟沁白日自到了山上,便睡过去了,直至晚间,方才醒来。
武当山的弟子来送饭菜,钟沁趁着时机一把赶忙唤住他:“诶,小兄弟,你们这儿可有练武之处?”
那弟子回道:“派中处处皆是练武之地,姑娘现下的屋子也可算作练武之地。”
钟沁听着愣了老长时候,直到对方行礼出去,她才忍不住叹一声:“苍天啊,难道这就叫磨练?”
她不过是想见识一下,大派中人,练武的场子,想是也多几分气魄。然而,这么一个回答,却叫她想起手不离书的模样。
山上的夜色极为浓郁,今日没有月亮,钟沁本是不出去,只是白日里头睡得太多,且她心中总是难以安定。好奇之心纵然是重,也不及心中欲念。
她一人行于房屋之中,穿梭来回,偶尔见着几个布衣长袍的武当弟子,也未曾见着楚链。她心中总是觉得憋得慌,念着能见一回楚链,却又不知该说些甚的。
人言道,若是孑然一身,想必才叫做豁达。
只是,人的七情六欲是那么的奇妙,就如同千丝万缕,一根一根纠缠在脑中。若是说,既来之,那么就有安之的道理,而现在,她只能盼望一切能出个拐点。
夜里起风,钟沁忍不住抱了抱双臂,及至一丛林,她忽而收住步子,轻声挪动步子,自一树后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