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27日 20:05
了?”
凤寒听得她这话,心中又似觉得自己做错了甚的似的。一个旋身,人便出去了,也不再多看钟沁一眼。
钟沁吃晚饭,叫小二的来收拾了,又在客栈门口站了会儿,等不着人,又怏怏地进自己的屋内打围巾去了。
晚些时候,钟沁端了药再进夏之兮的屋子,却是一愣,原是屋内多了两个人,那叫月夜的女子与叫连祈的男子皆在。
钟沁一时不知该打甚的招呼,只是朝二人笑了笑,便移步至夏之兮处。
夏之兮喝了药,微微笑道:“明日,你与暮夜一道回楼中。”
钟沁听着一怔,半响才道:“你的身子……”
夏之兮笑了笑道:“已是旧病,重不及舍命。”
钟沁却摇摇头道:“韩先生的话我已经听懂了七七八八,公子莫总是强撑着,身子总归是有血有肉的,再经得起捶打,也是有限度的。”
夏之兮微有怔然,瞬间便笑道:“韩先生大抵是未曾与你道,针灸越发频繁,发病次数越多。”
钟沁心中一顿,半响方道:“公子,你还是带上钟沁吧。”她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言语,只能贫乏而出。
“公子,月夜以为带上钟姑娘也未尝是件坏事。”一旁的月夜忽而开口,面上表情淡然,只是口中一字一字却极为清明,“钟姑娘还未恢复武功,一路上月夜亦能助姑娘调养身子。”
夏之兮似未料到月夜这般言语,末了便是轻笑了笑,道:“既然月夜亦这般说,我如何也不能多言语了。”
钟沁一喜,却看向月夜,月夜已然转过目光,一身的绯衣衬得女子淡然出众。
众人踏出夏之兮客房时,钟沁唤住了月夜:“月姑娘。”她微微笑了笑,道:“可否去我房中坐坐?”
月夜一顿,旋即微微点头。
钟沁泡了茶水,笑着递于月夜,自她身旁落座:“我原是见月姑娘极为面熟的,那日姑娘认出我是番阳郡主,我现在才记起来,原是见过月姑娘。不过,”她笑了笑,“那时月姑娘做男儿装,难怪我忍不住来。”
月夜淡然而视,看向钟沁:“钟姑娘,既然你都说以往的皆已成烟云,那么月夜也希望姑娘忘了月夜以往的身份。”
钟沁点头道:“我自是知道的。”想了想,她又道:“今天姑娘如何……”
“钟姑娘若是想谢月夜,月夜心领了。姑娘既是公子的客人,月夜如何也得好生招待。疗伤一事,钟姑娘若是愿意,今夜便可开始。”月夜淡淡打断道,未再看钟沁。
钟沁一怔,道:“我是想说,自己怎的还要疗伤甚的。这些日子并非有甚的不适。月姑娘未曾探过我的脉象,如何知道?”
“姑娘的伤是公子曾提起过。现下钟姑娘四肢皆快活,然不可用功,内息已然被公子所封,如今已无内力。”月夜又看她一眼,道:“月夜之所以为姑娘疗伤,只因我二人皆是女子。”
钟沁听着最后一句话,顿时明白一半,却也未再问她,夏之兮如何就封了她的内息,想必当初自己内伤过重,为不伤及其他,夏之兮方才有这般的举动。
钟沁缓缓抬起头,微微笑道:“月姑娘,请恕钟沁多问,今日姑娘让公子带上钟沁,可与姑娘心结有关?”
月夜神色一滞,不过瞬间便恢复静然:“钟姑娘,若是你觉得月夜这般出手多余了,那就劳烦姑娘莫挂在心上。”
钟沁听着不由地一愣,心中微微苦笑,这年头,敢情江湖女子都是这般欢喜碰不得的?她只是觉得,月夜大抵是喜欢楚链的。她是记起来了,这张脸在夏国前任皇帝生辰之时,楚链身旁的那位,便是了吧?只是,彼时,那人面色不大好,瞧着她的时候,表情甚为冷淡,那种冷淡却让人生出几分寒意。
她轻叹一声道:“对不住,是我逾越了。”
月夜不想再多言,已然起身道:“若是钟姑娘别无他事,月夜便不奉陪了。”言毕,欲往外走。
“等一下,月姑娘。”钟沁忍不住再次出声,微微笑道:“姑娘当真是豁达之人,俗话说,帝皇之人,大多薄情,姑娘若是放得开,身旁就有一片绿荫。”
月夜并未回头,绯衣下摆轻动,人已迈出门槛。
钟沁本是不想说的,实则,那日在楼中见着月夜后,她一人慢慢走回去时,忽而忆起这么一个人。她记得客栈里,月夜失手那一瞬,女子总归是多了些心思,楚链在她心中已然下了根,一时间难以除去。
她叹一口气,十分苦恼,自己算不算多此一举?感情这些事,总归是一个人的劫难,又是属于一个人的温暖,旁人大抵是难以插手的。
她一人下楼时,往往能听的百姓中有人道,如今夏月两国似是局势又紧张起来,驻扎的军队日日操练,家中有年轻者皆去服役。有欢喜者,口中道,望儿子立下功劳,好要个一官半职,又有者,心中忡然,叹天下如何不太平。
钟沁大抵是明白的,这贾勤天再生意场上做惯了老大,如何愿意与双月楼做五五开的买卖?然而,他总归是知晓江湖之事的人,双月楼的强大,他如何不知?昨日的鸿门宴,大概不过是个开端罢了。